修士,站在他的面前,如一群螻蟻在仰望魔神。
白衣老者的聲音,十分刺耳,道:“女皇大人的心胸,可以海納百川,容納崑崙界的一切種族,即便是邪道和魔道,也能去爭奪界子的位置。與女皇比起來,聖書才女的心胸太過狹隘,居然容不下我們不死血族,實在是讓老夫失望。”
白衣老者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產生出一股危機感。
“果然,有不死血族的老怪,在保護那個什麼三皇子。”
“這個老怪的修為相當強橫,本聖也看不穿他的修為。”
……
神臺城中,各大勢力的聖者老祖,同時將聖威釋放出來。一縷縷聖氣,流動在空氣中,將在場所有修士全部都包裹進去。
從天空,向下看去,各位聖者老祖的力量匯聚在一起,猶如一張巨大的聖圖,在地面上呈現出來。
一縷聖氣,就是聖圖上的一根線條。
白衣老者卻顯得從容不迫,即便是面對諸聖,也是隻是淡淡的一笑:“怎麼?想要動手嗎?只可惜,你們都太年輕,沒有資格與老夫交手。除非兩儀宗的太一老道還活著,倒是可以與老夫一戰。”
“聽閣下的口氣,似乎認識太一祖師?”兩儀宗宗主道。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八百年前,倒是見過一面。”
在場,無數修士的心中,皆是劇烈的震動,很難想象,那位不死血族的白衣老者,竟然是一個活了如此悠久歲月的老怪。
兩儀宗宗主的臉色,略微有些變化,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老者道:“八百年前,血後座下,有著十位血帥。老夫便是青天血帥座下的一位小兵,說起來,只是一個無名之輩。至於名諱,不提也罷。”
八百年前,崑崙界不僅有九帝,還有三後。
血後,便是三後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位。
當年的那一戰,正是明帝將血後打落下無盡深淵,後來才帶領天下群雄,將不死血族擊退,封印到了蠻磯島。
白衣老者又道:“老夫此次帶領三王子和死禪教的伽羅古,前來兩儀宗,只為順應女皇大人的號召,參加界子宴,爭奪界子的位置,並不想多生事端。若是聖書才女容不下‘皇子’二字,認為褻瀆了女皇,我們可以自降身份,改為‘王子’。”
“若是如此,還不能參加界子宴,老夫就不得不懷疑,女皇的皇旨,在聖書才女的面前,到底有沒有作用?這個天下,到底是女皇說了算,還是聖書才女說了算?”
池瑤女皇的皇旨,的確沒有明確表示,不能讓不死血族和死禪教的年輕修士參加界子宴。
白衣老者的話,當真是相當誅心,反而將矛頭直指聖書才女。
先是說聖書才女心胸狹隘,又說她不敬女皇。同時,主動將“皇子”改為“王子”,反而彰顯出不死血族對女皇的敬重。
白衣老者的每一句話,都是在逼聖書才女,讓不死血族的三皇子和伽羅古,參加界子宴。
不死血族三皇子冷笑了一聲:“本王子十分敬重女皇大人,剛才有所冒犯,請聖書才女原諒。”
伽羅古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的道:“阿彌陀佛!若是,朝廷不能公平對待死禪教,恐怕死禪教的教眾將會相當生氣,曾經對女皇的敬意,也會蕩然無存。將會引的後果,貧僧也是無法想象。”
至少,到目前為止,不死血族和死禪教依舊還盤踞在海外,數百年來,也沒有在崑崙界大6做出天怒人怨的事。
一旦讓他們找到了藉口,就能順理成章的到崑崙界傳教,蠱惑民心,從而讓人們覺得,他們才是弱勢的一方。
若是聖書才女繼續拒絕,將來不死血族和死禪教做出生靈塗炭的事,恐怕,他們就會將所有過錯,全部算在聖書才女的身上。聲稱,乃是聖書才女的壓迫和敵視,才逼得不死血族和死禪教,不得不反抗。
這個罪名,誰都背不起。
“即便讓他們二人參加界子宴,又能如何?天下英傑盡數聚集在此地,我就不信他們能夠坐得穩界子的位置。”
“讓他們二人參加界子宴,倒也能夠彰顯出女皇大人的無上威德,我可出手,將他們擊敗。”
……
就在這時,書山上,人傑座和天驕座上面,一些年輕才俊,竟然開始支援不死血族三皇子和伽羅古參加界子宴。
不得不說,他們的話,竟是起到煽動的作用。
書山下,那些不明真相的年輕修士,全部都開始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