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領命。”元繼法心頭一跳,領著鐵令率眾跨步走了出去。
柳晚揚站在旁邊,聽他如此調遣,心裡沒底,夜間攻城有諸多不便,河間城高牆寬,怕不易取得。雖有疑問,可仍不開口問明,靜默地站在一旁靜靜聆聽。
“大帥。”阿真喚道。
柳晚揚聽他喚他。走到下帥臺,站定在近十名將軍面前,聽候調遣。
“大帥,你待明日左右將軍等人回來時,命他們吃過晚膳立即向前三十里外的大軍營寨待命。”他緩緩說道。
“是。”柳晚揚應疑惑,這一來一回到底是在幹什麼?
阿真微笑中看著不明所以的柳晚揚,可卻不開口解答。這一來一回可以令戰敗的兵士再提起士氣,最主要的還是要讓大家感受到他這位天神大司馬剛到就開始調動兵馬,眾兵皆膜拜他,他總不能讓他們空閒著吧。
他把一隻令符拿在手中下令道:“大帥,明日天色漸黑之際,你率帥營中兵甲前往真定,著重灌攻城器具,於子時對真定發起猛攻,不得有誤。”
“晚揚領命。”柳晚揚接過領牌,轉身朝身後的諸將道:“沒到行動之時,諸將軍卻不可把今晚之事傳出去,違令著斬。”
“是”近十位將軍抱拳應諾。
“下去吧。”
柳晚揚說後,近十位將軍競相走出了帥營。頭腦仍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大司馬到底想幹什麼?
直到帳內只剩下兩人了,柳晚揚才惑疑問道:“大司馬,此舉何意?”
阿真開心朝他招了招手道:“晚揚,過來喝兩杯。”
幫他倒上酒的阿真,朝他催促道:“喝呀,這酒不錯。”
“你是否有什麼妙計?”柳晚揚坐定後就一直看著他,只是怎麼看都是在作正面直攻,沒有什麼玄機呀。
“我在太原那裡尋找到一條崎嶇難行的山道,此山道可以繞過兩城直達大同和折津。”他不隱瞞地說道。
“有此事?”柳晚揚驚喜。
“沒錯,明日傍晚我提太原守兵二萬按此山路偷襲大同。”
他剛說完柳晚揚大驚,放下酒杯急道:“小兄弟不可,大同前面的真定有遼軍六十幾萬,大同後面也有遼兵近十萬,你區區兩萬人馬,攻大同太過冒險。”他不是自已去找死嗎?
阿真見他嚇成這樣子,哈哈大笑。
柳晚揚見他還笑,不贊同地勸道:“大司馬,大同乃遼國門戶,城池堅固非常,你這二萬兵馬怕無武可用。”
“晚揚啊,你錯了,此時此刻的大同如碗糕一樣的鬆軟。”
柳晚揚見他把堅固無比的大同比成碗糕,臉色大變道:“有信心是好事,可蠻幹怕會害了自己。”
阿真見他如此急勸,收下笑臉講明道:“柳晚說的沒錯,如真定沒有如此大軍駐守,就算我有百萬雄兵也難攻下大同一角,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如何不一樣?”
“因為遼國大軍駐所在大同前面的真定,所以大同的軍兵會有勢無恐,城中兵士皆不會盡力,大同肯定鬆懈無比。他們如何能料得到我二萬軍馬能像鳥兒一樣飛過真定攻大同呢?”
柳晚揚聽他這話,埋頭凝思了好一會兒,不由的也點頭,有所了悟道:“這便是兵法上所說的‘奇兵’?”
“沒錯,在敵人料想不到,或是絕對不可能之上,出奇兵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取城池。就算大同現有二十萬兵馬又和碗糕有何兩樣?”
他這番話,說的柳晚揚大喜,點頭不已,高呼奇計,急問:“小兄弟如何能謀得出此計?”
阿真呵呵直笑,不回答他。他總不能和他說孫臏當年與龐統對峙時,用這奇兵打下了龐統大軍後方的城池吧。而且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孫臏和龐統這兩人,說了不等於自找煩事嗎。
柳晚揚心喜後,又憂心腫腫道:“小兄弟,如你所原就算大同被你打下了。到時真定接到訊息,率兵來奪大同,那你不便成籠中鳥,缸中魚了嗎?”
“大同我想要,可是卻不是這個時候能要。我要目的只是要收回真定和河間兩城而已。”他如是說道。
柳晚揚聽後疑問:“如何收取?”
他的問話,令阿真大翻了一個白眼,更了明講解道:“到時我打下大同城,在阿不打還未反應過來,率二萬兵眾直奔真定後方偷襲。而子時你又在真定前方攻城,這一戰真定無疑可收。”
“妙計,妙計。”柳晚揚喜出望外,站起身來回不停走動後,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