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姦了。
關鍵是,陳白東不能不起來應酬啊。屋裡亂點兒沒事兒,但喝酒這事兒,就可大可小了。集團軍明令禁止飲酒的法規學了還沒幾個月。他這會兒就給犯上了,那不是明擺著找刺激嗎?
最特麼讓他想不通的是,冷佩這娘們兒不該是待在五層樓裡頭好好休息嗎?怎麼就給過來了?
沒從那邊兒走啊?怎麼看見的?
他哪兒知道,冷佩那是查哨的時候翻了監控,正巧看見陳白東領人這一出。
監控裡頭看見那女的身上那狐媚子的味兒,讓冷佩心裡直癢癢,這才跑回辦公室,提著相機就過來了。
陳白東,約炮兒特麼的約到單位來了,你小子膽兒肥啊。
☆、女人的酒
董賴子趕忙起身,“冷參,您坐。坐著說,你看不是嫂子過來了嗎?這才拿出來喝點兒,咱哥兒幾個保證,絕不喝多,一小口,真就一小口。”說著給冷佩拾了個椅子,“冷參,您看,剛燉的小排骨,給嚐嚐。”
老譚這邊兒配合默契,從鐵皮櫃裡掏出一個小瓷碗跟一雙筷子,又怕筷子髒的,現在迷彩服上抹了一下,然後放到鍋裡一涮,盯著緩緩坐下的冷佩,臉上堆著笑,叫了聲,“冷參。”
冷佩瞥著高歆琪,最讓她感到氣憤的是嫂子那倆字兒,這才多久,出去七八天,你陳白東電話就把雲上的大小姐搞定了?牛啊,X旅這座小廟還能裝得下你?你老丈人財大氣粗,把方圓五百里的地皮全買了都不是事兒。
越想越氣,這剛坐下,酒才滿上,就朝高歆琪發難了,“原來是嫂子,還以為他們幾個又準備翻牆出去呢。來,嫂子,敬您一個,我幹了,你隨意!”
冷佩說完一口盡飲,杯口一倒,滴酒未出。
高歆琪看著冷佩,覺得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哦,她姓冷。高歆琪恍然大悟,冷家這丫頭,來者不善啊。冷佩才把酒杯放下,高歆琪立馬跟著就是仰頭一飲,又幹了一個。
冷佩興致不減,“來,第一次跟咱修理所的弟兄喝,咱都走一個。”說完又是一杯。
大家夥兒的酒還沒喝完,冷佩這邊兒又來了,“來,再來一個,這次比武成績那麼好,多虧了你們修理所保障到位,還有陳白東,那豪沃甩的,大老闆都叫好……”話還沒說完,這酒又下了肚。
冷佩提著酒瓶再準備倒酒的時候,陳白東一把拉著她的手,“你有完沒完?到底想幹啥?”
“我能幹啥?我特麼又沒有女朋友過來看我。”
“冷佩,不能好好說話?”
“你特麼放開,”冷佩掙開陳白東的手,又給自己滿上,“處裡還有事兒,你們先喝,這杯我幹了,待會兒先撤。”二話不說,跟喝水似的,又是一杯下去。
喝完站起來一轉身,簡單瞥了瞥在一旁看熱鬧的高歆琪,冷佩嘴角一陣輕笑,跟了陳白東這牲口,有得你受的。
然後大步流星,也沒拿單反,
徑直出了門兒,猛地一帶,哐當作響。
幾個人矇在鼓裡,還不知出了什麼事兒,就看見陳白東衝高歆琪說了聲,“我出去看看”。
他是真怕冷佩這丫頭有什麼想法,萬一出了事兒怎麼辦?但又在琢磨,她這是幹嘛呢?鬧這一出,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啊?前一陣還特麼在惡搞我呢……
難不成……我擦,有那麼多事兒嗎?
說完就擠出門,跑著追了上去。
高歆琪一臉淡定,冷大小姐剛才的表演,唉,女人嘛,何必這樣?弄得跟小女生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能有用?
女人啊,不是這麼當的。
高歆琪笑靨一張,舉起酒杯,“第一次來,我也敬大家一個。”說著一干,便跟著楊清浩他們幾個聊開了。
☆、後山
冷佩跑著出去,一頭就往後山扎,那裡頭林子大,就是嚎破嗓子,也沒人聽的見。她現在不知怎麼的,就想大哭一場。
哭個稀里嘩啦,海枯石爛。
什麼特麼的陳白東,什麼特麼的英雄氣概男兒本色,去他妹兒的,都給老孃見鬼去。
以為你牛你就了不起了是吧?以為你有幾個二等功三等功就拽了是吧?
玩兒女人,喝花酒,你特麼除了這些還能幹啥?
爛泥扶不上牆,能特麼有多大出息?
老孃不玩兒了還不成。
順著陡坡往上,一頭扎進密林子,冷佩忍了許久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沒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