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不足百人的隊伍是他的貼身近衛,每一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在百人的近衛中,有四個人與竇建德幾乎寸步不離。
這四個人都善用刀,武藝之強令人震撼。這四個人自從做了竇建德的貼身近衛之後便捨棄了原本的名字,只有代號。
現在站在宋寶來面前看起來顯得很陰柔的白面無鬚男子,就是四把刀中的絕刀,為人最陰狠冷冽,只要出手就沒有留下過一個活口。
霸絕天地,是這四個人的代號。
霸刀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身材極魁梧彪悍,其身材之健碩比起雄闊海來也沒有什麼不如之處,與雄闊海更相似之處便是他善用的也是一柄陌刀,長九尺,刀鋒就足有五尺長,厚重鋒利,足有一刀之下人馬俱裂之威。
絕刀,三十歲上下,白面無鬚,臉色永遠是一副大病初癒般的蒼白,看起來身子也瘦削孱弱,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可這個人卻是四把刀中刀法最驚豔身法最快的一個,這個人性子冷傲無羈,嗜殺,最大的喜好便是殺人,他是一個為了殺人而殺人的人,他極享受殺人過程中的那種快感刺激。
地刀,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他是四把刀中最讓人容易忽視掉的一個,他總是出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靜靜的站著,而當他出手的時候人們才會發現,他所在的地方絕對是出手最好的選擇,他也沒有什麼刀法可言,他的朴刀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他的出手速度足夠快,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天刀,是四把刀中至今為止從沒有出手過的人,但毫無疑問也是最可怕的一個。他不出手,甚至身上看不到帶了刀,可即便狂傲的霸刀,冷酷的絕刀,低調的地刀這樣一等一的高手,卻沒有一個人敢挑戰天刀。說起來,也只有天刀才是真正和竇建德寸步不離的近衛。
竇建德出行,四把刀必然相隨。
所以當宋寶來一眼就認出那身官服,那柄長刀的時候他立刻就變得絕望。
四把刀來了,夏王也就來了。
緊跟著出現在宋寶來視線中的,是一個身穿戎裝的女子,眉目清秀不失堅毅,她身材高挑,腰畔還掛著一柄鑲嵌了不少寶石的草原彎刀,看樣子就知道絕非凡品。她叫竇紅線,大夏國內唯一一個敢指著竇建德鼻子罵街的人。
……
……
竇紅線衝進來之後就高呼了一聲不好喝那杯酒,王伏寶看清是她之後隨即將酒杯丟在地上,滋的一聲,那酒潑在地上竟然冒起一股白煙。
“宋大人,這是請的什麼好酒?”
在竇紅線身後跟著的是一個身穿從一品官服的人,這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看樣子五十歲上下,或許是因為保養的比較好的緣故,若不是看到他兩鬢上的花白頭髮,很少有人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真實年紀。
這人進門之後便冷笑了一聲,看著宋寶來語氣陰寒的問道。
“我……下官見過大人!”
宋寶來連忙躬身施禮。
“你不應該自稱下官了,犯了這麼大的罪過還有什麼資格自稱下官?今日你做出如此陰險齷齪的事,別說你身上這身官服保不住,便是你的性命也到了頭。怎麼,沒想到這個關鍵的時候我會來是吧?”
內史侍郎孔德紹微笑著說道,語氣平淡中透著一股陰寒。
不等宋寶來解釋什麼,孔德紹嘆了口氣道:“只是可惜了,你也算是個有能力的人,若是兢兢業業的為主上做事,將來朝廷裡自然有你一個顯赫的位置。可惜,很可惜,你從一開始就沒走對路。你心裡只有你族叔宋正本,沒有主上。”
就在這個時候,臉色陰沉的竇建德緩步走進屋子。他穿了一身黑色繡龍團服,揹負雙手而入,視線冷冷的在宋寶來臉上掃了一下。只這一眼,本來就已經絕望了的宋寶來感覺自己心口上被狠狠的刺進了一柄刀子,血肉模糊。
“主…。。。主上!”
嚇破了膽子的宋寶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使勁的磕了幾個響頭。
竇建德走到他身邊,聲音刻意壓得很低的問道:“宋正本在哪裡?”
他之所以將聲音壓低,是因為他在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憤怒。因為如此,所以他的聲音微顫。
“臣……臣不知道,如此夜深,想必納言大人正在府中休息吧。”
宋寶來顫抖著問道。
“哼!”
竇建德冷聲道:“既然孤來了這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到了現在你還想回護你族叔?他給了你榮華富貴,給了你洺州郡守的高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