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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惱於燕雲寨的人不識時務,竟然沒有給他塞些紅包,要知道他去徐元朗處宣旨的時候,可是足足賺了兩千兩銀子,兩千兩銀子啊,足夠他在老家置辦一所大宅子,再買下一大片土地做個富家翁了。他在來之前就聽說,燕王李閒比徐元朗可要體面多了,本來幻想著一見面就先有人往自己手裡塞金銀珠寶,誰想到包括那個該死的宇文士及在內,燕雲寨的人竟是一個比一個寒酸摳門。
自大唐立國之後,他便經常出長安宣旨。李淵分封各路反王,招他們到長安來投,不管到了誰的地盤上,宋旭懷都是被尊為貴賓。黃河兩岸大大小小的勢力他走了不少,沒有一個不把他高看一頭的。說起來,大唐國力雄厚,基本上取代已經消亡的大隋是水到渠成的事,現如今這天下能與大唐爭一爭的,無非是幽州羅藝,河北竇建德,江淮杜伏威三人而已。宋旭懷之所以沒有把李閒算在內,是因為他來之前太子殿下曾囑託過,燕王李閒是自己人,絕不能如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
便是因為這句話,讓宋旭懷犯了個大錯。
他覺著燕王既然是自己人,那麼便是大唐的臣子,既然是大唐的臣子,那麼接聖旨自然要按規矩來。尤其是,他沒得到好處就更要按規矩來了。
這個原本在晉陽宮中的閹人根本就不理解,也沒有去深思,太子李建成所說的自己人是什麼意思。
“好,我這便去請燕王。”
駱傅對宋旭懷抱了抱拳,便轉身離去。宋旭懷是個保留了一身大隋宦官陰暗齷齪脾性的人,在大隋大業皇帝在位的時候,他是晉陽宮內侍總管,收人賄賂這種事自然是家常便飯一般。大唐武德皇帝李淵雖然設定了太監這個官職,卻也嚴令太監不得干政,不得收受賄賂,但這種話楊廣也說過,大業一朝所有宮裡的閹人要說不貪財的,只怕只有那個叫文刖的清高自傲的傢伙。
“山野村夫!”
宋旭懷啐了一口,站在甬道上低聲罵道:“一群沒見過世面的莽夫。”
隨行保護他的侍衛校尉崔謙皺了皺眉頭,本想勸宋旭懷謙卑謹慎些,可一看到他那張噁心的嘴臉便沒了說話的興趣,他索性帶著侍衛們站得遠遠的。宋旭懷罵了一陣,也得不到其他人的附和自然覺著沒趣。他便自己幻想,一會兒見了燕王李閒該怎麼暗示他,總不能這次來空手而回。
這一想就是半日,足足兩個時辰,竟然沒有人再來搭理他們,宋旭懷在甬道上站了這麼久,早就已經腰痠腿麻,再看那些侍衛,哪裡還管什麼宣旨侍衛必須肅然而立以彰顯大唐威儀的樣子,一個個坐在路邊的石頭上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欺人太甚!
宋旭懷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就往裡面自己闖了進去。崔謙怕他惹出什麼是非來,連忙招呼人跟上。才往前走了一百多步,忽然自兩側密林中湧出大隊精甲武士攔住,為首一個校尉大聲質問道:“來著何人!”
宋旭懷被嚇了一跳,也被激起了怒火,他大聲斥責道:“大膽!我乃大唐皇帝陛下的宣旨欽差!你們燕王在哪兒,速速讓他來見我!”
那校尉皺眉怒道:“宣旨欽差是個什麼東西,帶刀硬闖我燕雲寨便是大罪,來人,全都拿下!”
崔謙身後的侍衛就要反抗,崔謙卻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宋旭懷哪裡受過這個,只罵了兩句便被那校尉接連在臉上揍了兩拳,然後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拳打腳踢,最後取了一根麻繩來捆豬一般捆了。
正在這個時候,駱傅急急忙忙的趕來,命令士兵給宋旭懷鬆綁,他笑嘻嘻的上前幫宋旭懷拍打了幾下身上的泥土:“這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在這等著的嗎,隨意亂闖軍營,萬一被我燕雲寨的巡防士兵亂箭射死你,這豈不冤枉?”
“燕王呢?我要見燕王!”
宋旭懷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大聲喊道。
“正是去請了啊,讓你等著的。”
駱傅道。
“我已經等了足足半日!”
“這個沒辦法……”
駱傅攤了攤手道:“燕王不在澤中,你讓我去請燕王,我自然就要去請,至於什麼時候能請回來……那誰知道呢?”
……
……
就這樣,大唐皇帝李淵冊封李閒為趙王的聖旨就沒有拿出手,暴怒的宋旭懷便帶著人離開了鉅野澤,過雷澤的時候,鼻青臉腫的宋旭懷跑去質問宇文士及,本以為宇文士及這個曾經的大隋駙馬會懂些規矩,誰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候溫文爾雅的宇文將軍這次卻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