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人面板髮緊,但這絲毫也不影響她們展示自己妙曼身姿的勇氣。
這段日子長安太平無事,百姓也好朝臣也好都鬆了一口氣。雖然死了一個從七品的前御史,但這對於之前發生的一系列大事死的一系列大人物來說簡直不值一提。皇后喪期一過,人們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刑部的人在調查宋宇的死因,經驗豐富的仵作斷定兇器必然是一柄超乎尋常之大的刀,也或許是槊,戟這樣的長兵器。畢竟能將車廂劈開的武器絕對不會太小,而從斷口上來看更像是陌刀,環首大刀之類的武器。
這樣的兵器只有軍方才有。
普通百姓禁止帶刀,別說陌刀,環首大刀這樣的重型武器,便是橫刀,甚至短刀民間百姓也不許私藏。在朝廷制定的法令中明確指出,刀是兇器,但劍不是,劍在這個時代飾品的意義更加重要一些。事實上,作為飾品的劍也很難殺的了人。太薄了些,一碰就彎。
而大唐軍方的人似乎沒有理由去殺一個已經失了勢的御史,再說此人即將赴外地就任,若是有什麼私怨的話,完全沒必要在長安城中下手。路途遙遠,隨便製造個死於劫匪的假象並不難。雖然宋宇得罪過一些權貴,但顯然還沒有到讓人迫不及待想殺他的地步。
一個不太複雜的推理之後,刑部的人便被得出來的一個假設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宋宇是第一個彈劾燕王的御史,燕王似乎有理由殺他。而且燕王手下一個侍衛手裡,有一柄足夠大的環首刀。
可這假設得出來的又太輕易了些,反而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真的。
才剛剛接任刑部侍郎的皇甫無奇覺著這事有些棘手,一個不小心就有誣陷一位王爺的嫌疑。若是惹惱了那人,只怕不好收拾局面。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甚至可以上升到謀逆那個層次去,往小了說死一個小小的前御史實在不值一提。燕王似乎也沒有必要容不下這樣一個小人物,更沒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到讓人很容易就看出來。
但皇甫無奇不敢擅做主張,還是將這假設寫好了奏摺呈遞了上去。早朝散了之後才遞上去的奏摺,沒過半個時辰他就被李淵叫進了御書房。第一次進御書房的皇甫無奇確實有些緊張,以至於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
他進門之後就行了大禮然後一直沒敢抬頭,所以不知道這房子裡除了皇帝之外還有什麼人。只是進門的時候聽見皇帝和人說話,聽聲音依稀能辨認出尚書左僕射蕭瑀,納言裴寂,中書令劉政會。他不知道的還有兩個人,永興公虞世南和譙國公柴紹。
“這便是你這些日子查到的東西?”
皇甫無奇聽到啪的一聲被嚇了一跳,那份奏摺被李淵丟在他腳邊。皇甫無奇嚇得哆嗦了一下,立刻跪下去道:“臣知道其中也頗多蹊蹺之處,但從現場勘查的痕跡和仵作的推測來看,確實有這個跡象。而且臣只是推測……不敢定論。”
“你是刑部侍郎。”
李淵看了皇甫無奇一眼,語氣不滿的說道:“朕要看的不是你的假設和推測,朕要看的是定論。你上這份奏摺的目的是什麼?讓朕幫著你想一想案情?幫你去假設推測?朕要看的不是這個東西,而是你結案的奏摺。”
“臣知罪!”
皇甫無奇深深的低著頭說道,語氣惶恐不安。
“你初到刑部任職,做事有紕漏朕不怪你。但你可知道朕為什麼生氣?”
“臣不知。”
“因為你蠢!”
李淵忍著怒火道:“若宋宇真是燕王李閒派人殺的,你便不應該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寫這樣一份奏摺。沒有證據,你應該知道誣陷朝廷重臣是什麼罪過。如果宋宇不是燕王派人殺的,那你就是徹徹底底的在陷害他,朕自然就要問問你,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你跟著太子做事的時候,太子幾次說你是個謹慎持重的,對查案也在行,所以朕破格將你提為刑部侍郎……但你沒有讓朕看到你的能力,而是看到了你的愚蠢。”
“臣知罪了。”
“這件事就到這吧。”
李淵似乎是不再想和他說什麼,擺了擺手道:“朕已經看過了你的奏摺,宋宇死於幾個潑皮無賴之手,目的是為了劫財,刑部如此結案公正清明朕很欣慰。至於那幾個潑皮無賴,自然是要明正典刑的……你明白了嗎。”
“臣……”
皇甫無奇感覺後背上的冷汗真的如冰一樣涼,他有些顫抖的說道:“臣明白了!”
他退出御書房的時候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泡透,走路的時候衣服粘在腿上極不舒服。出了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