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開了,一張還算漂亮的臉龐出現在我面前,“我回自己的屋”那女抬頭望了我一眼,竟愣愣的望著我,連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女的怎麼了,我納悶她怎麼突然變得傻傻的,我在她面前揮揮手,“喂,回神了。”那女的這才回過神來,只是臉上迅速蒙上一層紅色,用一種無比柔媚的聲音說道:“奴家先回房了,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來找我,還有我叫紅梅。”說完,羞赧的低過頭出去了。
這又是演的哪一處戲,昨晚見我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害羞啊,何以突然變成這樣。算了,管她的呢,先去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我輕聲走到床邊,只見一張很有男人味的俊顏映入我的眼簾。昨晚由於他的臉龐大多被髮絲所遮蓋,我一直沒有看清他的長相,想來是紅梅幫他整理的。
我又試試他的溫度,還行,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我正想收回手,不料被那人一把抓住,厲聲的問道:“你是什麼人?這是哪裡?”
“喂,我說你不會想把你救命恩人的手給捏斷吧。”這哪是一個病人啊,比我的力氣還大好幾倍呢。
那人見我確實疼的呲牙咧嘴的,鬆了一點手勁,但還是沒有放開我的手,冷聲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哼了一聲,“你這人還真是奇怪,哪有人反過來查救命恩人的底細的,不過你現在待的地方是院了。”我當然不能說出我是誰了,看他出現的地方,說不定他是倚天軍的一員,萬一以後被人查出我就是那個出謀劃策的人,到時候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聞言掀開被,坐在床沿上,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屋子的佈局確實比較花哨,知道我沒騙他,這才稍微放下一點戒心,不過還是很謹慎的繼續盤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天啊,誰能救救我啊,我不過是想做件好事嘛,怎麼竟弄得像審犯人似的,我無奈的翻翻白眼,“那是因為我那時候心情正好,一高興就把你給救了,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回答雖然比較牽強,但是難得那男子居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默默的鬆開我的手。
我連忙閃到一邊揉起我可憐的小手,看著有點泛紅的手,心裡的怒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不感恩圖報也就算了,沒想到還這麼粗魯。早知道就不管你了,害得我還花了那麼多的錢。”那人被我說得臉色一陣發青。
“你你”那人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他確實很懷疑我的救他的意圖,因為正常的池鹽國人是不會救他們的敵人的。
其實我也知道他的顧慮,真誠的說道,“你不用擔心了,我不是池鹽國的人,所以跟你沒有利益衝突了。”那人見我能識破他的心裡的擔憂,先是驚訝,再是釋然、信任從他眼裡閃過。
“在下奇天人,不知兄臺如何稱呼,日後定當報答今日的搭救之恩。”那人不再懷疑我的意圖,客氣與我聊了起來。
“我叫柳飛。助人為快樂之本嘛,我沒想過要你還情。”我撒了個小謊,畢竟他是斐慶國的人,不好告訴他我的真名。
“柳飛,嗯,很好聽的名字。不知柳兄弟是哪國人啊?”唉,看來他是很習慣問別人問題啊,我從進來就被他問個不停。“你是不是負責審問犯人的啊?”想到這,我居然問出心裡的疑問。
“什麼?”顯然他沒跟上我的思維,不知我為何突然跳到這個問題上來。不過想了一會,揚起帥帥的笑容,“柳兄弟可是閒我太過羅嗦?”他見我沒出聲,猜到是這個原因了。於是皺了一下眉頭,“為了消除你這個想法,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看了我一眼,見我沒反對,繼續道:“我是斐慶國的人,這次是隨王一起攻打池鹽國的,只是沒想到,我們會輸得這麼慘。”說到這,他的思緒又回到昨天得場景:本來灰濛濛的天突然開始下起了暴雨,大家都躲進帳篷裡避雨了。誰也沒想到,沒到兩個時辰,他忽然聽見轟隆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正想出去看是什麼東西,一個士兵驚恐的聲音傳來:“洪水來了啊,大家快跑啊。”他快步的走出帳外,遠遠的看見兩米多高的水浪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們的方向奔來。他連忙吼道:“大家快撤。”身後計程車兵,早在看清情況的時候就已經撒開腿往兩邊的高處跑去。可是水勢來得太快,眾人沒跑幾步,就被洪水吞沒了。水勢很急,他還來不及找到挽救的方法,自己也被沖走了。迷迷糊糊中,他抓住一根水中的木板。當木板接近那邊的時候,他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飛到岸邊。
我見他突然變得蒼白的臉,知道他是回想起昨天的慘況。我心中不由得一陣黯然,都是因為我的關係,讓那麼多的人失去了生命。我不想讓他繼續想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