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頓時跌在地上。
錢麗月卻仍舊小老虎一樣,跳竄著奮力亂打。眾人見她這樣兇悍,又聽她說什麼“五城兵馬司的桑大哥”,這些貴宦少年當然知道桑岺的名聲,頓時心下先怕了。
當下忙扶起地上倒著的少年,連滾帶爬地逃之夭夭了。
錢麗月兀自提著木棒,指著眾人背影罵道:“趕緊滾!下次再讓老孃遇上,看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地上喬桀本已經給打的半是昏迷,聽到錢麗月如此彪悍的叫罵,忍不住精神一振。
錢麗月把手中的木棍扔掉,俯身道:“你怎麼樣了?”
喬桀咳嗽了兩聲:“還死不了。”
錢麗月說道:“你先前不是小霸王一樣嗎?怎麼今兒給欺負的這樣?”
喬桀嘆了口氣:“你也不看看他們有幾個人……”說了這句,頭一歪。
錢麗月忙握住他的臉:“你可不要死!”
喬桀突地笑了:“誰要死了!臭丫頭亂咒人。”
錢麗月見他還有精神罵自己,才拉住他的胳膊,用自己的身體架住喬桀,一邊說道:“養真還沒有回來,你可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怕她會傷心。”
喬桀聽了,低低說道:“我還以為你是關心我呢,原來是因為四姐姐……”
錢麗月皺皺眉,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臉,最終只是重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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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趙芳敬離開了乾清宮,便想去鍾粹宮看看養真。
不料乾清宮門口的小太監道:“奴婢送王爺出宮。”
趙芳敬眉頭一皺,看看他,又往乾清宮內看了眼,終於還是隨著小太監往外走去。
兩人到了宮門口,小太監躬身止步。
趙芳敬帶了青鳥出了午門,正要上轎,遠遠地瞧見幾人策馬而來。
一瞥之間,趙芳敬認出其中有大理寺寺丞,刑部一位主事,另外還有一人,卻是五城兵馬司的桑岺。
趙芳敬看這般架勢,便先不忙入轎,只在旁邊站住。
那邊三人也瞧見了趙芳敬,紛紛下馬前來拜見。
趙芳敬揣手含笑,點頭還禮,又問道:“很少看見三司的人同行,可是京城裡出了什麼大事麼?”目光轉動,看向桑岺:“桑指揮使?”
桑岺給他輕聲一喚,居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不敢抬頭,只輕聲道:“卑職在!”
趙芳敬含笑打量著他:“真的有事嗎?”
桑岺遲疑片刻,終於說道:“王爺才回京,本不該驚擾王駕,但是此事……的確是有些棘手,我們三司是奉旨追查此案,如今進宮稟奏。”
“什麼案子?”
“回殿下,”桑岺眉頭緊鎖,終於說道:“是、是丹霞公主被殺一案。”
“你……說什麼?”趙芳敬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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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原來就在趙芳敬趙曦知等人於西疆的時候; 京城內也接連發生了兩件大案。
其中一件; 是大理寺終於將先前一度引發坊間恐慌的劫殺少女案的兇犯緝拿歸案了。
這件案子本來沒什麼可提的,畢竟案犯罪行確鑿,該當凌遲處死是不必說的。
奇就奇在這賊徒給關押進大理寺詔獄後; 在審訊起他所犯案子的時候,他突然間主動招認,說是自己知道之前當街欲刺殺養真的幕後主使。
雖然不知真假; 但畢竟涉及宮中,大理寺不敢怠慢; 忙通知宮內。
慎刑司的人緊急提審,那囚犯自知必死,竟供認不諱地笑道:“我也聽說那個喬家的女孩子好大的來歷跟名頭,本來想沾沾手的; 誰知道她深居簡出的,身邊還有好手跟著; 我自然不敢。不過因為格外留心的緣故,倒是讓我知道了些隱秘之事。”
慎刑司的人也知道面前的是個死人了; 便不動聲色地問道:“你知道動手的人是誰?”
囚犯道:“我聽說那件事發生後,鬼市給翻了個底朝天; 動手的人不是都給你們捉住了嗎?我當然不能知道,我只是恰巧知道出錢叫他們做這件事的人是誰罷了。”
“快說!”
囚犯才道:“之前我盯著喬家丫頭的時候; 那一年他們一行人去玄武湖乘船,跟她同船的少年看著來頭不小,你們可知道是誰?”
慎刑司的人訊息靈通; 聽囚犯說起此事,微微震動:“你提這個做什麼?”
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