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婉容轉頭,她才發現原來病房裡還有一個穿著白色休閒裝的男人。
那一聲戲謔,似乎帶著淡淡的嘲諷,眼裡的暴躁可見。
齊婉容見到了兩人,一黑一白,像是晝夜的交替一般,她下意識的用手一擋。
“你們是誰?”
乾澀的嗓子,讓她的聲音變得沙啞,她的眉頭一皺,這不是她的聲音。
白衣男子的身子湊近,猛然低頭,看著齊婉容。
他的臉跟她只差一公分,齊婉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可是,她的太陽穴卻冷冷的接觸到了一把槍,她的呼吸一停,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密佈的殺氣,齊婉容不知道到底這是幹什麼?難道是吳勇派人來殺了自己?
但是他接下去的話,卻讓她腦袋當機。
“慕思,你這個賤人,我不管你想對我們兄弟兩做什麼,但是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他脾氣很暴躁,似乎下一刻,齊婉容要是說了什麼,她的腦袋就會開花。
齊婉容可不管到底他是如何的想要殺自己,只是慕思兩字,讓她匪夷所思。
她抬起手來看看手,她驚詫,她手上的胎記呢?這是任何鐳射都不可能去掉的痕跡啊!
她疑惑,滿是不解。
她轉頭看著那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請問,我,我,到底是誰?”
齊婉容看到了那個男人眼裡的探查,但是卻被耳邊的男人吼了回了現實。
“你別給老子裝失憶,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可是,我,我都不認識你!”
她委屈,這叫什麼事兒,醒來還沒多久,就得讓人給崩了。她清澈的眸子流淌著一種液體,不是因為害怕,卻被一種陌生的無力感打敗了。
湛夜風仔細的看著她的臉,好像少了花痴,多的是迷惑。
“夜權,好了,不要嚇著我們的小媽!”他將小媽二字咬得特別的重。
只是,他眼裡的厭惡卻跟這個叫做夜權的男人一樣,對她十分的不待見。
“我到底是誰?”她不肯放棄,至少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說呢?我親愛的小媽!”
說完,那兩個男人邪魅的離開了,只留下齊婉容鬱悶的思考著,她什麼時候嫁人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病房的門就被開啟了。
一群護士過來給她檢查了身體,替她換傷口的紗布。
原來她的腦袋磕破了,難怪會這麼的疼。
還有一名年輕的醫生,帶著白色的口罩,對她進行了一番問答。
“湛夫人,你認識剛剛出去的兩位少爺嗎?”
“少爺?什麼少爺?不認識!”
她什麼時候認識姓湛的了?
“你為什麼要叫我湛夫人?”
那醫生就跟見到了怪物一樣的看著齊婉容,“那,那還記得慕思是誰嗎?”
齊婉容想了想,剛剛那個暴躁男這麼叫她的,但是她可不知道是誰?她誠實的搖了搖頭。
問完這些話,那兄弟兩又回來了。
“她怎麼了?”那黑衣男子問了句,白衣男子滿臉怒火的瞪著她。
醫生看了一眼她,也沒避諱,“大概是失憶了,她的頭被狠狠的撞到了牆上,可能腦子裡有血塊!”
黑衣男子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情況嚴重嗎?”
“不清楚,具體情況要留院觀察個一個星期!看看她是否有恢復記憶的可能!”醫生的話讓暴躁男不滿。
“她會失憶?我看都是裝出來的!”
別說是暴躁男不相信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明明都記得所有的事情,一點都沒忘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伸手看著自己的手,這是一雙白皙的毫無瑕疵的手,手上戴著一枚戒指,八克拉的大鑽戒。
她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分佈著不同的傷痕,都還未結痂。
作為一個藝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留下這樣的傷害?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陌生,那兩兄弟跟醫生的對話,她都充耳不聞。
一把抓住護士的手,從她的兜裡強迫的掏出了一面小鏡子。
小護士的臉爆紅,她怎麼知道自己口袋裡有鏡子的?
齊婉容顫抖的摸上這張慘白的臉,陌生到極致。
這張臉比起原先的那張不知道要美多少倍光是靠這張臉出去坐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