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來的血她抬眼一看,眼前的男人手臂在流血
男人往他們跑的方向望了一眼,頎長的身軀倒向她。“不要送我去醫院”他微弱的氣息噴在她頸間。
語畢,他便將全身重量壓在許桃兒身上,人已昏厥。
“餵你不要暈,我還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呢”許桃兒小聲問道,見他完全沒有反應。她只好把他扶上她的房間,放在床上。
她在房間內翻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個被遺棄的藥箱,忙拿出消炎水和繃帶包紮他手臂上的傷口。他似乎是被刀或斧子之類的利器砍傷的,傷口的皮肉已經往外翻,還不停流血。
幸好許桃兒的學校有開醫務課,所以她很熟練地幫他止住了血。包紮完她才鬆了口氣,用正眼望著他。
他戴著一隻銀色面具,只露出鼻尖和雙唇。但光看他高挺的鼻樑和刀鋒般精雕細刻的稜角,就知道他是一個冷漠而俊美的男人,而且,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
“被人追殺,又戴著面具難道現實中真的有俠盜”許桃兒猜測著,對他充滿好奇。她的手遲疑著撫上他的面具,但又覺得沒經過他的允許很唐突,便縮了回來。
房間只有一張床,連沙發也沒有,所以許桃兒只好搬來張凳子伏在床邊休息。由於白天實在太過辛苦,她很快便睡著了。
清晨,一早的強烈光線從窗簾透射入來,冷冥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的是自己的光裸的上身和一張伏在床邊的臉。她的手,還握住他的。很小的一隻手,也很暖。
那是一張清新脫俗,又帶著溫柔笑容的臉。幾縷長髮垂落在她頰邊,不時拂過白皙的臉頰,嬌羞得如同含苞欲放的百合。
冷冥回想起昨晚他出任務時被偷襲,是這個女人救了他,還替他抱紮了傷口。
眉頭微微皺了皺,許桃兒睜開惺忪的睡眼,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慣性地把眼鏡戴上。當她望向冷冥時,發現他已經醒了,嘴唇也沒有昨天的蒼白,恢復了些許血色。
當她對上他的目光時,她意外地發現,他一雙墨綠色的眸子,就像能吸引人靈魂的湖水一般,真的好看極了。
同時他整個人也因眼中的冰綠而發出冷漠的氣息,更顯得他的清冷出塵。
黑色的頭髮,眼睛卻是墨綠色,他應該是混血兒吧。
許桃兒原本以為上官夜那雙眼睛就已經美得不像話了,但他這對墨綠色的瞳孔竟比他還多了一分攝人心魄的魔力。
真不敢想象,面具後究竟是怎樣一張震撼人心的臉。
面對她時而驚歎,時而好奇的眼神,冷冥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最後,還是許桃兒先開口,“你感覺怎麼樣”見他不回答,她探了探他的額溫,又摸摸自己的,“還好,沒有發燒”
“衣服”隔了很久,冷冥才吐出兩個字,聲音冷到沒有一點溫度。
“你的衣服還在外面晾著,等我幫你把傷口重新抱扎一下再穿吧。”許桃兒先拿毛巾擦拭他的身體,感到他有些許抗拒,她忙說道:“你放心,我沒有惡意我既然決定幫你,就不會害你。”
就憑她也能害到她會不會太自不量力了他不過是討厭女人的碰觸而已冷冥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說出來。
“會有點疼,你忍著”許桃兒輕手輕腳地幫他消毒,然後把繃帶纏好。也許是身手好,有練過的緣故,他的身材好得驚人,身軀陽剛強健,卻不會給人肌肉男的感覺。
“怎麼不問我是誰”冷冥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如果我問你,你會說嗎”
“不會”
“”許桃兒無語,他故意耍她嗎明明不會說,還問這個問題。
“不怕我傷害你”他又繼續問了句。
“你右臂受傷了,怎麼傷害我而且,我有防狼噴霧劑,還是強效版”許桃兒忙把“護身符”揚到他面前。
其實,她只是開玩笑而已,雖然他的身份很神秘,但她就是覺得他不是個壞人。也許是她涉世未深,但是她覺得自己的感覺還是很準的。好人還是壞人,她分得清楚
冷冥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容,她會不會太單純瞭如果他真想傷害她,就算只用左手,也可以毫不費力地掐斷她的脖子
“可以了”許桃兒在他傷口上綁了個蝴蝶結,又拿來襯衫幫他穿上。
“你的傷口很深,恐怕還要再休養幾天,如果你不嫌棄,就先住在這裡吧。”
“冰箱裡只有泡麵,所以我得出去買些菜回來,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