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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因為衣服會礙事。”糰子是如此,繼續將厚黑學發揮到極致,每次他說實話時都是要對方付出代價的,脫衣服能幹嘛,除了游泳外你覺得還能幹嘛?

米露沉默了再沉默,窗外夜黑風高,狼人慘嚎。最後才勉強開口,“我們……是家人。”所以,你淡定淡然淡如白開水一點。

“有關係嗎?”糰子眨眨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某些時候他總可以無辜到可怕。

米露有些憐憫地看著這個常識白痴,抓緊自己差點被剝開的衣服,然後猶豫了再猶豫才決定告訴他真相,“那個……蘭斯,你該知道這種事必須兩情相悅的,也就是說雙方都是要有那種感覺才能做的,可是我……我對你……真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他剝光了在她面前走過去,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

糰子無聲了半會,才淡淡地“哦”一聲,然後繼續問,“這種事需要什麼感覺?”

“……你管那是什麼感覺,就是沒感覺。”

三,老大,星星

“史跋,你們這裡的星星真燦爛,明亮到最閃瞎我的眼睛。”七十九號任由墨鏡往鼻子下滑,他很不滿地用譴責的目光鄙視這片沒有汙染的天空。

“老大,哪顆星星敢閃瞎你美麗的眼睛,我幫你射下來。”史跋拿起槍瞄準天空。

“這顆,這顆,那顆,左一顆右一顆,全部。”老大不負責任亂指一通,最後覺得滿天星星都太過燦爛了。

“我知道了。”史跋把槍緩緩收回來,“老大,你其實可以把墨鏡戴上。”

(這是卡文卡出來的,不知道放在哪裡,所以放在這裡,你們看得到嗎,摸摸)

150、愛神的弓箭

海島、特色旅館、殘船的墓地,面目慈祥舉止悠閒的旅館老闆跟老闆娘,這其實是一次名副其實的冬季熱帶三日遊,只要你不想起這裡就是獵人試驗的某個場地,你會發現悠哉地戴著草帽坐在某一艘沉船殘骸的甲板上,曬著溫暖的陽光開始垂釣時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抬頭看向頭頂藍色的天空,海鷗成群斜掠而過。僵老深沉的巨大軍艦就在離我有一段距離的右側,那艘船頭撞入岩礁被卡得像是陸地一部分的軍艦上,有許多個旅館房間,據老闆自己說,尼泊爾國王也曾在這裡住過,所以每一間房間都沾染上名人的光輝,想要得到一間可以睡好覺的船艙就必須拿出一千萬定金,真是赤果果的微笑式搶劫。

考生裡能有幾個家族大少爺或者大富豪,在沒有刷卡機只要現金的情況下,誰有那個本事打電話叫自家管家空運一千萬現鈔過來付住宿費。所以一群窮鬼像餓紅眼的兔子,個個擼起袖子施展出十八般武藝,在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闆的明示下,跳入殘船的墓地,親力親為去摸那些沉船裡的寶物來支付高得離譜的費用……包括我們。

我看著微微盪漾的海面,碧綠色的海水下全是不知名的海難船產,魚鉤依舊沒什麼笨魚上鉤,我呆呆地等待著,至少要釣到一條正常的海魚做午餐吧。

第三關的考官肯定想活吃了我們這群傢伙,一想到從陷阱塔出來時,那位雞尾頭狐狸眼的考官用那麼陰森的眼光活剝了我們一次皮,我就覺得特對不起人家。聽說考官的指揮室被飛坦的雨傘砸碎了八成半,害人家想開啟個自動門都要自己砸牆。又聽說陷阱塔關在監獄裡的犯人在那三天裡受盡折磨,因為沒人送飯吃也沒有清水供應,他們熬得嗷嗷叫地集體用血在牆上寫下,詛咒理伯所長你給我去xxx的驚悚威脅語。

還有玩鬧式地炸燬通道,讓小杰四人組差點過不了關,這些事做得太不厚道了,難怪誰建我們誰倒退避讓。我們這群人就只差沒在後背寫上瘟神倆大字。

越想越是胃痛,我強迫自己淡定下來地坐在殘船上學姜太公釣魚,只要他們還沒動起要去炸燬獵人總不的念頭,我就努力忍耐下去。多少次在飛艇上,我都很想打飛艇上的公共電話告訴獵協的會長,我們是壞人,拜託快點將我們一起撈進監獄裡吧,我們是恐怖分子,真的是。

如果真那麼做,最後死得一定很難看,至於死的是誰就要看誰的實力強。

為什麼在如此優美的環境裡,在如此美好的天氣裡,我還要為了這些事情糾結?我其實已經步入老年痴呆的階段,開始嘮嘮叨叨每一件磕巴的小事嗎?

海水清涼地湧上我坐的那半截破損的甲板,這艘沉船也不知道在這裡擱淺了多久,又有什麼故事。水面的平靜被一個從水底鑽出來的身影打破,我看到俠客金色偏深的頭髮溼淋淋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