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力量,一種讓人身不由己想深入的神秘力量。秦恕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他的真心,他的滿腔情愛全是因為他,他的甜蜜牽掛全是為了他。他手裡的溫度自手心傳來,暖遍全身,那種溫暖讓他幾欲流淚,那是他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溫暖……
對著那雙真摯的眼睛,說不出話。好想好想就這麼直視他的感情,告訴他他都懂,他願意。耳邊也似乎有個小人在提醒他,答應他吧,他會一直對你好,不會背棄你的,跟他一起會幸福的……
他遊走情場多年,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怎會不知道?別人對他有沒有情又怎會沒感覺?只是他不願意,不想去面對。
“我背上有傷,很痛,你先找個地方給我上點藥好不好?”感動是真的,一瞬的想答應也是真的,可直到最後,秦恕還是選擇避開,他拉住白慕之的手甜甜的笑,撒嬌般的說著話。
他沒有讓白慕之繼續往下說,因為他都明白,他也沒有答應他什麼,因為不知如何承諾。但是他現在很開心,決定這人再讓他感動一次,就應了這份情,從此跟他綁在一處,一輩子不離不棄。
因為每一次,他最無助的時候,身邊出現的,都是白慕之的身影。
白慕之從來不知道這夜秦恕心裡的決定,這個他很希望得到卻又擦肩而過的可以在一起的機會,如果知道,他肯定會再添一把火,迫他答應……
三十五
白慕之這人,很風騷很高調,恨不得整個天下都知道他七星寨寨主的絕世風采,端看那時不時華麗的出場方式就知一二。
但人都有兩面,這隻孔雀的房間,就是清新雅緻到讓人不相信是他住的。
沒有濃烈的色彩,華麗的擺設,桌椅物什多以檀木為質地,牆上懸著的也多是丹青水墨而非形態各異的仕女圖,房間裡極是簡單古樸,最打眼的,便是一圈的書架。身置其中,便有一種厚重感油然而生,覺得此屋主人定是優雅閒士,胸懷丘壑。
“你這房間還真不錯呢。”秦恕頭一回來時正因為白慕之讓他男扮女裝生著氣,沒怎麼仔細看,現在正正經經的這麼一看,很是喜歡,邊看邊品頭論足,末了得出結論,“只可惜跟你的氣質不符。”
還想再損上一番,白慕之不理,直接將他丟上床,扒了衣服,當然,動作上還算溫柔。
“死孔雀你給我輕點,疼……哎喲……”秦恕這時有人疼了,不管疼的厲不厲害,反正喊的聲音挺大的。
剛進來時白慕之便喚紅綢拿了生肌消腫的上好秘藥放到床邊,扒秦恕衣服時也做了好些心理準備,饒是如此,當秦恕的上衣被他扒下,整個後背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是驚得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
秦恕本來如珠如玉泛著光澤的背已經不見,整個背遍佈著一道道鞭痕,沒一處重複。每道鞭痕下的面板都是暗紅黑青的顏色,腫得老高。就像幾十條青黑色的蛇爬在他後背一樣,看著讓人心顫。
這鞭子抽的極是惡毒,背上的面板未破,沒有流一滴血,但這個樣子,更加的讓人觸目驚心。如果是開了口,上了藥等它癒合就好,雖然疼,但好的速度很快。現在,皮下都是淤血,放不出來,只有等它自行化開,這樣傷好的時間就會很久,受傷的人,便要日日夜夜感受那種入骨的疼痛,直到它慢慢淡化,散盡的那一天。
親眼見到秦恕的傷,白慕之幾欲眼眶泛紅,他閉了閉眼睛,緊握了拳,如果不是他沒認出來,秦恕便不需要吃這種苦……
顫抖的手指想觸碰下傷處,卻又怕秦恕疼得厲害便不忍心下手,手停在半空中,繼續,不忍,收回來,不想。
秦恕因為是背受傷,自己碰不到看不著,上藥這種事情肯定是需要白慕之幫忙的,其實他比較喜歡紅綢,黃瑩或幽幽姐來,可看白慕之那樣子就知道不可能,只得乖乖的任他扒了衣服。
左等沒動靜,右等沒動靜,秦恕這樣趴著也不是不舒服,可白慕之無聲無息的很讓他心底發毛,忍不住出聲催促,“我說死孔雀,你在做什麼?你當你是神眼吶,看看我就能好了?”
“不……我馬上給你上藥。只是……”白慕之皺了皺眉頭,不等秦恕反問,接著說,“你這鞭傷跟普通的鞭傷不同,未傷皮肉卻傷了筋骨。皮下淤血過多,不可能沒傷口非得給你割個口子放血,只有……我只能幫你推拿……”
秦恕身子一顫,他怎會不知道他傷處沒流血?那麼疼的傷再傻也知道里面淤血不少,可是他就是多挨幾天疼,也不想這時候挨勞什子推拿!那不是要他命麼?便扯著嗓子喊:“我不要——你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