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睛裡,倒映著的是閃閃爍爍的璀璨星光。
他吻她,他愛她,在剎那芳華的盡頭處,也是曾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的。
可他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像個嫖客,她像個□,各懷目的的防備,各有所圖地接近。
尤寶珍怔怔無言。
她沒有跟他一起回去。卓閱問完那句話,沒有得到回應,然後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他沒回答她要不要幫她。
尤寶珍一個人坐在房裡頭想了好久。離婚以後,她想她也是後悔過的,那麼驕傲地離開,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左衝右突的時候,再不可能在人群散盡燈光隱去的時候抱著一個人喊累;也沒可能受了委屈以後無所顧忌地窩到一個人懷裡哭泣;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在旁邊挑剔地說:“尤寶珍,你放的鹽是不用錢的吧?”或者說,“你怎麼不放點雞精啊?”或者說,“尤寶珍,你怎麼可以這麼懶,炒菜後把鍋也順手洗一洗嘛。”
只是,一直找不到那個人,就不得不也習慣了,以至於那悔意也就淡了。
世事如棋,落子無悔,總有一些人要為年少輕狂買單,也總有一些人必須為自己當初的輕率負責。
所以,婚既已離,他們也永遠都無法回到過去,再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
尤寶珍一個人把所有的東西吃得乾乾淨淨,卓閱曾經說過,浪費糧食,十分可恥。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可恥地毫不留情地倒掉剩飯剩菜,卻把這個觀點十分徹底地貫徹給了自己的女兒。所以尤橙吃飯,你給她盛多少,她從來都會吃得一粒不剩。
她總算欣慰。
東西太多了,她吃得很撐,腰腹鼓得像隨時都要把裙鏈撐開。
她慢吞吞地起身,出去結賬,走人。外面陽光耀眼,熱度驚人,她有些奇怪,都這時候了,為什麼還會有這麼毒辣的太陽。
天氣預報說,是因為颱風要登入了。
可颱風從來就卷不到這裡,但每次來之前,總會連帶著把這裡的天氣也弄到亂七八糟。
自然是有人會送她的,她婉拒,吃得太飽了,總要消化消化。
走在路上的時候,手袋裡電話響了起來,艾微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