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糊塗仙急欲爭辯,銀河截住話說道:“磐耕,今日糊塗仙有急務請求升殿議事,你先升了殿再說話。”
磐耕四下看了看笑道:“糊塗仙乃天界神聖,無需升殿,大家只坐在一起商議既可。”
糊塗仙又將大禹治水的事簡要說了一遍,談及第一件事,磐耕說道:“這有何難?開山神斧乃盤古隨身利器,自是現成。”說罷,對良番說道:“良番,朕命你到瞻馬亭告知盤古速回廣寧宮見朕。”
良番得令轉身出宮。
不多時,良番回宮覆命,身後盤古、夸父一前一後魚貫而入。
磐耕見了夸父不悅道:“朕只傳令召見盤古上殿,你為何相隨而至?”
夸父跪地叩道:“小的與盤古終日相伴,若論實力,不分高下。記得上次小的奉命去天魔山救秀可之時,盤古這廝便偏要與我爭功,這次無論有何要務,小的也要分得一杯羹。”
磐耕笑道:“今日朕召盤古上殿只因凡間有大禹治水,欲借開山神斧一用,別無它事,你且退下。”
盤古非但不退,反而順勢坐在地上說道:“俺夸父今日搬山勞累,且在此稍息一會兒,順便聽聽大禹治水的故事,望龍爺恩准!”
說罷,夸父半扭著身子,背向盤古而坐。
盤古上前一步,從腰間抽出一把神斧放在地上,借後退之故,狠踢夸父一腳。夸父順手一撩,將盤古絆住,又猛地一推,就見盤古撲通跪在地上。
盤古來得也快,他雙手撐地,做叩頭狀說道:“盤古願為龍爺效力!”
夸父頭也不回接道:“向龍爺呈現神斧,當跪地叩拜才是正禮。”
磐耕見盤古、夸父勾心鬥角,只裝作沒看見。他轉向糊塗仙說道:“糊塗仙,這第一件開山神斧已在殿堂,第二件……”
糊塗仙趕忙接道:“第二件,小神要找能夠駕馭黃河的河神。”
夸父一聽“騰”地跳起來說道:“要找河神不難,小的兩位靈子匋天、良番原本就是黃河的河神,不信問問他們!”
磐耕看了一眼匋天、良番說道:“匋天、良番,你們兩位近前說話。”
匋天、良番上前說道:“啟稟龍爺,我兩位在凡間皆是黃河的河神,駕馭黃河乃本分之事,不在話下。”
磐耕喜道:“甚好!看來此番是你兩位大顯身手的機會。那麼就著你倆一同隨糊塗仙下界,助大禹治水。”
夸父一旁接話道:“匋天、良番乃我夸父的靈子,若論功勞當算在我夸父的身上,盤古獻斧論功若算一件,我當算兩件,方顯公平。”
磐耕怒目厲色道:“此番下界,皆因為助大禹治水之事,天庭不可居功自論,你二位即刻退下,若再生事以藐視天庭論處!”
盤古、夸父聞聽不敢言語,紛紛告退出宮。
糊塗仙起身來到匋天、良番近前問道:“你二位能否繪出黃河的河圖?”
匋天答道:“我與良番在黃河水生水長,對黃河不敢說是瞭如指掌也可說是知之甚詳,只是若繪河圖得需十尺長卷方能盡攬無餘。”
銀河接道:“長卷並不難求!”言罷,她轉身對精衛說道:“你去廣慧宮取一匹素錦為繪河圖之用。”
精衛諾了一聲取了琴出宮。銀河亦起身從身後拿出筆墨硯臺,親自研墨,交與匋天。此時精衛抱著一匹素錦回到宮中,她將素錦放在琴案上,悄然退到一旁。
匋天將素錦展開,持筆蘸墨開始繪圖,良番一邊提醒,一邊勘誤,兩人時而在素錦上比劃一陣,時而又商量一會,不出一個時辰,一張黃河的河域圖已經繪完。
匋天、良番兩個一人扯住一端,請磐耕等人過目。
磐耕看了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著頭說道:“依朕看來,這隻能算是一幅山水長卷,並非河圖。若說是河圖當將各地處的山脈、支流及村落標出個名目,如此才能稱其為河圖。”
匋天說道:“小的自是粗人,不會斷字,實在慚愧!”
詩琴上前取了筆墨,令匋天、良番指點口述,詩琴據此一一標註出山水及各要處的名稱,然後與精衛一起各執長卷一端,給大家觀看。
糊塗仙瞪大雙眼,從頭至尾仔細看了半天,之後他晃著腦袋說道:“此圖有誤!”說著,取過筆在隘口處添畫了一座大山,並註上“龍門山”三個字。
匋天、良番上前看了看都直搖腦袋。
良番與匋天相互對視了一下,良番回身說道:“據小的所知,隘口處並無神聖糊塗仙所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