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個跟斗才停下來。
這樣,寧承還不足以洩憤,他一腳踹翻了酒桌,大步走出亭子,頓時,驟然全都避讓三舍,生怕被怒火波及。
寧承倒也沒拿誰開刀,他還是看著韓芸汐他們離開的方向。這讓大家都很不可思議,被潑了酒的寧王難不成真打算就這樣算了?不可能呀!
此時,嬌小的背影已經非常模糊了,可是,寧承就是看著,看著。
其實,他和龍非夜斗酒,也沒想對龍非夜有什麼不利,用這種方式贏龍非夜,他自己都不屑。
他只不過是想爭取出一個時間來給楚清歌,讓楚清歌和韓芸汐自己去算賬,免得那個他天天被煩。
看著韓芸汐遠去的背影,寧承竟有種衝動,想跑過去跟她解釋。他似乎很不屑自己這個念頭,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
他又鋝了一把臉,邪佞地舔舐手指上沾的酒漬,半晌才喃喃自語,"龍非夜,呵呵,眼光不錯!等著,本王會有跟你真正斗酒的一日!"
沒一會兒,得到訊息的楚清歌就從林**來了。
她忍了那麼久,忍著心中的躁動沒過來見龍非夜一面,就等著寧承給她好訊息,誰知道寧承居然輕易放韓芸汐和龍非夜走了!
楚清歌人未到,怒聲先到,"寧承!你什麼意思?你答應我的話都是屁話嗎?"
寧承這才收回視線,恢復了一貫的傲慢,他理都沒理睬楚清歌,冷冷看著楚雲翳和楚將軍,"來人,把這二人押去三途暗牢,沒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探視!"
"寧承!"
"寧承,你什麼意思?"
楚雲翳和楚將軍都大驚,尤其是楚雲翳,不可思議至極,他們都投降了,寧承還想怎樣?
寧承不屑地打量這二位,"本王軍中,不留廢物。"
楚雲翳瞎了一眼,楚將軍廢了一手,一個瞄不準靶子,一個射不出利箭,在寧承眼中,他們確實就是廢物。
"來人!"楚將軍當機立斷下令,周遭的馭箭手便全包圍過來了,只是,寧承看了一圈,冷笑不已,"你們是選擇效忠你們的少將軍,還是繼續效忠這等廢物?自己做決定。"
"天隱呢?"楚將軍驚了,"你想把天隱怎麼樣?"
寧承自是要拿楚雲翳和楚將軍這兩位長輩來牽制楚天隱的,否則,就楚天隱那脾氣,怎麼乖乖聽他的話,楚家軍和馭箭手能乖乖為他所用?
聽了寧承的話,馭箭手們紛紛就撤了,在他們都是聰明人,很清楚少將軍才是他們的希望。
馭箭手一退,兩個黑衣高手就押住楚雲翳和楚將軍。
"清歌!你哥哥呢?"楚將軍不得已向楚清歌求救,只可惜,楚清歌置若罔聞。
"寧承,你不能這樣!你我皆是大秦貴族,幽狄兩族皆是西秦之臣,你就一點也不念舊情?幽狄兩族,就不能坦誠相待,共同為西秦效力嗎?"楚雲翳質問道。
寧承都懶揭穿楚雲翳的野心,也懶得多廢話,只示意侍衛將他們二人帶走,任由他們二人罵破喉嚨,他都無動於衷。
人被帶走了,楚清歌立馬又追問寧承,"你答應我的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辦到?"
寧承煩躁地轉身就走,楚清歌追上,竟以命令的口吻說,"寧承,他們現在一定還沒出城,你馬上拿楚天隱去換韓芸汐!還來得及的,你馬上去!"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是她告訴寧承龍非夜有多重視韓芸汐的,所以以顧北月為人質可以威脅韓芸汐,也就等於可以威脅龍非夜。如今,她竟要他拿楚天隱去換韓芸汐?
龍非夜怎麼可能會換?
寧承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實在眼瞎,竟把韓芸汐和這個瘋女人歸為一類。韓芸汐如果知道,會不會又潑他一次酒呢?
思及此,寧承的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類似笑意的弧度。他徑自往前走,簡直把楚清歌當空氣。
楚清歌終於怒了,一把拽住寧承的手臂。寧承戛然止步,回頭沿著自己的手臂看去,那目光冷鷙殘酷!
他還未出聲,楚清歌就被嚇到了,自覺放手,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等本王贏了秦王,自然會兌現承諾。"他冷冷說罷,大步離去,他要去看一看楚天隱的情況,幽族歸降的事,他得好好跟楚天隱聊一聊。
雖然兵臨風林郡,隨時都能北上南下攻擊幽雲和堯水兩郡,可是,寧承似乎無意開戰,而龍非夜呢?
而這個時候,他們剛剛走出風林的大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