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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怎麼不等我就先吃了?”歐陽雨軒的聲音總是不期而至。

她側目瞥了一眼。“想你一定是跑到哪個姑娘的手裡要水喝去了,何必等你?”

“吃醋了?”他促狹地說:“我是去打聽事情,當然不會那麼快回來。”

那個邀請趙蝶衣吃喝的老者看到歐陽雨軒,立刻笑著跑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一大串的東遼語就飛快地脫口而出,聽得趙蝶衣一頭霧水。

“你認得他?”她疑惑地問。

歐陽雨軒居然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東遼語,對老者微笑著回應了幾句之後,才對她說:“我四處遊走,東遼也常來,這位卡斯拉老人是我的老朋友了。”

有位正在跳舞的姑娘跳到他們面前,一拉趙蝶衣的手,嘰嘰喳喳說了一串,像是要邀請她一起跳舞。

她拚命擺手,“不行不行,我不會跳。”

“去吧。”歐陽雨軒推了她一把,笑著說:“東遼人跳舞只是為了表達心裡的喜悅,沒有什麼特別要學的動作,跳完了心情會更好。”

大概真的是酒意使然,她糊里糊塗地就被那姑娘拉著下場,到了篝火旁,一群漂亮的東遼女孩子拉起她的手,還在她的頭上放上一個花草編織的花環。

周圍響起了女孩子們清麗的歌喉,那婉轉自然、不經修飾的歌聲,聽在她的耳朵裡竟是如此地美妙,雖然聽不懂她們在唱什麼,但是她的心情卻在歌聲中越來越歡悅、舒展。

她覺得自己一直在笑,在旋轉,轉得頭暈,頭上的星光似乎都連成一片銀色的霧,看不清周圍的人,也聽不清周圍的聲音了。

此時,歐陽雨軒斜躺在毯子上,手中擎著一個皮囊酒壺,靜靜地看著又笑又跳的趙蝶衣,在他的唇邊也飄浮著悠然的笑容。

“趙姑娘有點像東遼人。”有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側,也坐了下來,“少主不必太憂慮,趙姑娘已經對你一往情深了,無論你說什麼,她對你的心都不會變的。”

這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豔娘。

歐陽雨軒的眉心處聳湧出一層難解的憂慮,“你還不夠了解她,她為人行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不願意受任何的欺騙或控制,若是有人強加於讓她不服的事情,她哪怕不要性命也會抗爭到底。”

“那是她還沒有與少主相戀之時,不是嗎?”豔娘低低笑道:“女人如果心裡有讓她牽掛的人,就會改變許多。趙姑娘剛出宮時,眼底、眉角還有許多的戾氣,但現在看她不是溫柔許多了嗎?”

歐陽雨軒深深看她一眼,“到底從哪裡開始你就跟在我左右了?”

“從少主潛入天雀皇宮的那天起。”

見他面露不悅之色,豔娘解釋,“老主沒有別的意思,完全是為了少主的安全。”

“他總是自作主張。”歐陽雨軒一躍而起,來到篝火旁,拉出跳得暈眩的趙蝶衣,“來,跟我來。”然後拉著她一路跑向遠方。

這一片草原很大,跑得遠了,漸漸沒有人影和火光,趙蝶衣氣喘吁吁地說:“別跑了,我頭疼,頭暈,看不清路了。”話音未落,她的腳下一個踉蹌,就摔了出去。

隨著她的身形墜下,歐陽雨軒也隨後而倒,兩個人相擁著在草原上滾了幾圈,終於停下時,趙蝶衣身處上方,歐陽雨軒則平躺在她的身下。

“好玩嗎?”他望著她。

“這裡和我想的不一樣。”她笑得嬌喘連連,“很有趣。”

“開始喜歡東遼了?”他問。

她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就算我喜歡東遼,也依然不會嫁到這裡。”

“真的嗎?”他挑起眉,突然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你確定?”

“嗯,當然……”她的尾音被他吞沒,在星空之下,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這一輪火熱的唇舌糾纏,簡直像要纏進彼此的咽喉,纏緊靈魂深處。

她的腹部本被烈酒燒得如同一團火焰,而他的激情澎湃更是讓這團烈火似被澆上了一捧熱油,不消反漲。

這一場烈火不知道燃燒了多久,直到她喘息著,發現自己的肩膀已經裸露在涼風中時,看到歐陽雨軒滿是憐惜的眼神,她忽然找回意識,又是羞澀,又是興奮。

“抱歉,”他將她的衣服重新披裹好,“我會把最美的一刻,留到名正言順享受的那一天。”

“嗯?”她的臉頰羞得酡紅,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兒了。“又胡說八道。”

“現在你該睡了。”他輕擁著她,“就這樣睡吧。”

“睡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