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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會員卡還能翻箱倒櫃地刨出來,沙朗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運氣——華嘉賭場還是炎容組的通行證更有效率,不用查身份,刷一下就能進。

沙朗通行無阻地從暗門進入賭場,換了籌碼,開始在各個桌子間徘徊,不時地投幾個小注,眼光在不經意間掃過人群,希望看到一個身影,想念的太久,逐漸白透的影子。

記憶回到白天,他在炎氏大廈下守株待兔,等得時間一長,人都恍惚起來,滑動的門間來來往往不下幾百人,始終不見撞死在柱子下的兔子。

沙朗不敢肯定錢北是否還保持自由身參與炎氏,很有可能錢北被炎夏非藏在某個秘密地方,G市這麼大,高檔住宅區一片一片的,他根本無從找起。只有盯住炎夏非的動向,順藤摸瓜尋找到錢北的住處。

兩天下來,別說炎夏非,蚊子都沒有一隻,急死他了,頭髮一撮撮的掉。再逮不到這隻大兔子,沙朗就快崩潰了。

遠遠地蹲在花壇邊,厚重的羽絨服把沙朗團成一個大號的包子,他託著腮,眼神迷離地遠目,天光如洗,藍藍的懶懶的樣子。

“喂,這個鑰匙扣怎麼賣?”一個女孩兒停了下來,俏生生地說。

“五塊。”沙朗分外悲情地答道,心中自怨自憐地想,老子一世英名卻落得個在情敵家門口擺攤的下場,我容易嘛我!!

“便宜點嘛~”女孩兒甜甜的一笑,露出一個小酒窩,放出十萬伏特電流,雷得沙朗僵硬的臉頰又能活動了,不住的抽搐。

“一塊。”美人計下,沙朗拔著脖子越過纖細的身軀繼續監視工作,巴不得她快點離開。

“那這個呢?”她指了指粉紅的髮卡。

“額,妹妹你長得漂亮,我買一送一……”沙朗應付著說,眼睛瞄到一個高挑瘦削的男人從門外走出,光看這走路的姿勢,就有幾分風度翩翩的味道。

看不清模樣,但絕不是炎夏非,他可壯多了,散發著窮兇極惡的分子。

沙朗看了一眼,心中一動,又看了一眼。

女孩兒遞錢過來,沙朗愣愣地接了,情不自禁地直起身子,以身高優勢從女孩兒頭頂望過去。

男人一開始和身後的人說話,下樓梯的時候,頭轉了過來,白皙的膚,濃秀的眼。

沙朗大大地張開嘴巴,捶了捶麻木的腦袋:這這這,錢北!

女孩兒順著他的目光也好奇地看過去,像是看到珍奇生物般的喊道:“帥哥……我喜歡的型啊啊啊……”

來不及鄙視某花痴女,沙朗丟下攤子,偷偷摸摸地從花壇邊繞過去,小心翼翼地看著錢北在一個人的引領下,坐上了一輛車。沙朗慌忙打的跟隨,直到目標車輛失去了蹤影。

而那個地方,鮮少有住宅區,炎容組的DUKE酒吧倒是分外顯眼,冷冷清清,和夜晚時的人聲鼎沸大為不同。沙朗當時已經百分之百肯定,錢北就在地下的賭場裡。如果炎夏非真的不在他身邊,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走了一圈,籌碼都揮霍地差不多了,仍然沒有捕捉到熟悉的人。沙朗退到邊緣的陰影裡,失落而茫然地望著沉迷賭博、或興奮或淡定或懊喪的人群,手指尖神經質地抖動著。他怕自己一個抑制不住,就掀桌砸場了——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局面不假,起碼他可以把錢北召喚出來,再看一眼,再說一句話。而不是這樣傻乎乎地,沒頭蒼蠅般的亂撞。

突然,一個人趁其不意,半捂住他的嘴,將沙朗拖進一個角落裡,角落那頭連著偏僻的走廊,晦暗的燈光有某種曖昧的暗示。

沙朗驚訝轉為憤怒又轉為不可思議的平靜,他的背緊貼著那人的胸膛,清談柔和的氣息蔓延到他的鼻翼,使他置身於類似於吸食毒品才會產生的迷濛幻境,瞬間竟無法思考和言語,只是貪婪地享受著片刻的馨然。

耳邊,傳來低低的、輕柔的聲音:“別傻愣著了,跟我過來。”

沙朗不敢回頭,握住了搭在肩膀上的手腕,深呼吸。

“快點……”他催促道。

沙朗如夢初醒一般轉身抱住了錢北,胡亂地吮吻著他的唇,兩個人跌跌撞撞地穿過長廊,撞進一間休息室。錢北被吻得大腦缺氧、呼吸急促,稍稍推開沙朗反鎖住房門。

“別開燈,房間裡有攝像頭。”

“走廊裡應該也有監控裝置……”沙朗頭腦清醒地表示了擔憂。

“我們走的是監控死角,沒人發現。”錢北說。

“哦,那我不客氣啦!”沙朗猛然將錢北壓在牆壁上,用行動對“不客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