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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都想撞牆了:“你的身體要緊,輪椅的問題我來解決就好。”

“一直走,34號。” 錢北嚥下了一聲呻吟,閉上了雙眼。

空不出手來敲門,叫嚷了兩聲無果後沙朗豪邁地抬腿,“轟”的一聲踹開了破舊的木門,走進去迎面看到了滿臉驚愕的少年,站立的位置剛好在被門殃及的範圍之外。看清楚了來人之後,少年的驚愕之情轉為了嫌惡與焦急交相輝映之色,大聲喝道:“你怎麼他了?混蛋!”

錢北氣息奄奄地主持公道:“帆羽,是他救了我。”

沙朗指使名為帆羽的臭屁孩子去拿藥箱,腳步不停地把病號平放到唯一的雙人床上,那邊少年訓練有素地搬來一隻藥箱,繃帶碘酒藥酒藥水一應俱全。

“別擋著。”帆羽一揚下巴,作勢要把沙朗擠出狹小的床前空間。

“讓我來,小孩子懂什麼!”

“你以為一點擦傷能讓人這麼疼啊,不知道別妨礙治療。”

今天的沙朗好像經過了菩薩聖水點化,脾氣好得冒泡,照平常早就二話不說幹起架來,如今只是暗罵了一句就退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低矮的板凳上,該不知好歹的板凳還支呀地晃個不停。

房間挺小的,但非常的乾淨,收拾地整整齊齊,好像是為了照顧錢北的殘缺,僅有的幾件舊傢俱都很低矮。一張床,一個桌子,一把椅子,角落有燒飯的煤氣爐,仍熄火燉著某種湯品,那種氤氳的淡淡香氣浸滿鼻腔,是滲入肺腑的溫暖。

沙朗知道什麼是貧寒,卻不知道什麼是溫馨。

他從小就死了父親,十歲打罵他的母親也故去了,而後暢通無阻地當了標準小混混晃盪在後溪街頭,漸漸混出點了名堂。最悽慘的時候他也從不覺得自己可憐,不需要別人可憐更不會可憐別人,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誰都不欠誰的。

至於錢北,他虛心地齜牙,大概是潛藏已久的善心大爆發的結果吧。

用時兩秒掃視完了全屋,他又把視線鎖在了床上人的身上。帆羽正細心地給錢北處理擦傷,或許是嚴肅的緣故,冷意自然而然滲出,白皙的臉愈發精緻透明。很好看的一張臉,但在沙朗看來簡直礙眼地要命,恨不得扇幾個耳光打成豬頭才解恨。

帆羽……脫去了他的衣服……咳咳,自然只有上衣。

他承認還在車禍現場他懷有私心地撩開衣服檢查,但是當時燈光那麼暗淡,他看不清楚!錢北有傷,他不能盡情摸!這下可好了,即使只能看不能吃,起碼他能在明亮的光線下仔仔細細從外到內地觀賞一番——

淤青掩不住大片大片的瓷白肌膚,抹上藥酒揉搓後變得嫣紅,細膩的光澤柔柔地暈開,似乎能吸住人的感官,讓人有想緊緊貼上去的衝動。並不溫軟的質感,讓他又想到了古代青花或者玉白的瓷器,看上去摸起來堅硬光滑,卻極其易碎的奢侈品。

瘦削而不瘦弱,寬肩窄臀、腰肢緊實的漂亮身材,微微彎曲的脊背劃出條優美的弧線,再往下寬鬆的衣褲遮掩不住小而翹的……

沙朗的雙眼瞪得銅鈴大,很沒節操地直了。這還不算gc,肝火上湧之間兩道鼻血無恥無畏地掛了下來,連忙擦去,繼續直眼,好像少看了一秒就會損失千八百萬似的。

“神啊……

您給了我一個寶貝,我已經驗收了。”

“*%&%~@”

“嘎?喂喂,我沒有退貨!殘廢就殘廢,要不您能忍心把這麼好的人兒賤賣給我?別逗了。”

“……”

通神的對話進行了很久,還好思想不能阻擋人類大快朵頤的視線,嗯,沙朗的腦神經確實不正常。

帆羽本來在家裡一邊複習、燉湯,一邊等待錢北迴來,沒成想遇到了這種情況,無視某隻猥瑣的傻笑,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嗯……”錢北抬眼看他,眼角有點水濛濛的晶瑩。

“還疼嗎?都成了玻璃人,一碰就碎。”

“我還好,別擔心。”

帆羽摸了摸他汗溼的頭髮,安慰地說:“忍著點。”

叔侄和諧的場景被一聲呼喚打破:“喂,小孩你行不行?論到跌打損傷我更在行,力氣也比你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為什麼人家能摸而本大爺只能在一邊看著?!豈有此理!

帆羽斜了他一眼,“多謝,你似乎該回家歇著了。”

沙朗站起來,恨不得直接把他撥到一邊,讓礙事的臭屁孩子有多遠滾多遠。

沒想到錢北撐起身子,語帶慵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