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理智瞬間被澆滅，用手把他腿抬起來，橫衝直撞。

鍾離一直悶哼，額角冒汗，卻沒露出一絲聲音，劉輝欲罷不能，整整折磨了他一夜，無限滿足。

剛眯一會兒，接到電話，劉輝只能先起床。

滿足的給睡夢中的人一個吻，穿衣服走人。

劉輝剛走，鍾離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起來把滿地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忍著痛走出門攔車，劉輝住的是地方不好攔車。

鍾離走好長一段都沒看見車，不想繼續折磨自己，蹲在街邊給祁寒打電話。

蹲著的姿勢使雙腿發顫，已經疼得麻木。那顫抖的腿隨時支撐不住，彷彿下一秒就承受不搖搖欲墜的身體，狼狽的倒在地上。

鍾離無奈的嘆一聲，直接坐在地上，頭抵著街邊的樹，看晴朗的天空。

祁寒一夜沒睡，接到電話就飛奔過來，看鐘離居然直接坐地上，冷著臉的下車，走過去拉起鍾離走。

氣歸氣，動作十分溫和，幾乎半抱著鍾離上車。

車上沒說話，回家祁寒把鍾離拉進浴室，給他脫掉衣服。對他身上淫靡的痕跡視而不見，溫柔給鍾離做著清潔工作。

鍾離實在不想動，也不介意祁寒看他身體，任由祁寒幫他洗。

祁寒把鍾離抱進浴缸裡，自己衣服不脫就跪進去，絲毫不在意打溼衣服。給鍾離清理好，順便幫他簡單的按摩。

鍾離舒服的閉上眼，洗完還是祁寒把他抱出去。

鍾離很累，但沒睡意，也不想動，索性閉著眼裝死。

把鍾離身子擦乾，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端水把藥餵了。

祁寒這才把身上溼衣服脫掉，簡單洗洗又擦乾，揭開被子直接躺進去。

手自然的抱過鍾離，鍾離乖乖往他懷裡靠。

事情做完，沒辦法轉移注意力。閉上眼，腦子裡全是佈滿痕跡的身體，祁寒眼底寒意更甚。

“……手機。”鍾離突然說。

祁寒愣了愣，下床去拿手機，順便把髒衣服扔垃圾桶。

鍾離給經理打電話請假，經理說劉輝已經給了他一星期假期，鍾離掛掉電話，衝祁寒揚揚手機，笑：“一星期假期，哈哈。”然後直接掰掉電池，手機隨便一扔。

“……你……”祁寒張嘴，話說不出來，滿心糾結。

鍾離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鍾離是他養大的孩子……不心痛是假的。

鍾離揭開被子一角，邀請祁寒上床。

兩人□著，抱在一起有種沉痛的溫馨感。

鍾離睜大眼盯著天花板，全無睡意，道：“八年，八年來我每天做夢，都為姐姐報仇。結果等來哥的死訊……小寒，你不知道那種冷颼颼的感覺，能把人逼瘋。”

“從小姐姐就疼我，媽媽身體不好，全是姐姐照顧我。媽媽去世後，姐姐獨自出去打工供我讀書，小寒……半年後，再見姐姐是在醫院，自殺未遂。”

“姐姐見到我，不說話，一直哭。終於趁我打水的時候，從醫院跳了下去，三樓……頭著地，臉上全是血……小……”

祁寒輕輕拍著鍾離後背，這是鍾離從未說出的傷。

“姐姐死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哥拯救了我，他讓我上學，讓我有目標……八年來，上學跳級，累得每天睡幾小時，我忍了下來。”

“恨並沒讓我覺得痛苦、寂寞，因為哥陪著我。即使我們很久才能通一次電話，話也不能多說。但我知道不是我一個人……可是，他死了。”

“活著就是為了報仇，身體算什麼？男人還要貞操嗎？這只是一種手段而已，總有天我會加倍要回來。”鍾離突然睜開眼，裡面全是狠勁。

祁寒緊緊抱著他，無話可說。

他們都是復仇者，說珍惜，那真是天大的笑話。但鍾離畢竟是他養大的，目的就是能幫自己，說到底自己也是禍首。

如果……讓鍾離不報仇，他是否活著也是問題。所以，許多事理不清，但心痛是真的，鍾離從來都沒錯。

“睡吧，等下給你做好吃的。”

“恩！”鍾離往祁寒懷裡靠靠，這時候有個信任的人在身邊，比什麼都重要。

鍾離真的累壞了，很快睡著。

祁寒抱著鍾離躺了會，起床，打電話請假，去超市……

祁寒想過讓鍾離成為吸血鬼，那樣他想殺誰真的很簡單。

今天，祁寒終於否定這個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