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得了宮嗎?”太子挑挑眉,揶揄道。
端木璉一愣,面帶疑惑的看看兩人。
太子見皇甫音珞嘟起的嘴,笑容更甚,回頭對著端木璉解釋道:“我出宮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跟守門的侍衛們鬧。容妃看他看得緊,而他又一心惦著要出宮來見你,這不,就順便把人帶出來了。”
端木璉倒是沒想到他每次出宮來自己這竟是這般麻煩,雖然知道容妃不待見自己,但是他從未跟人說起過那件事,而每次入宮,容妃對待自己也很是親熱,看在他人眼中,實乃相處融洽。
“母妃也真是的,有必要防賊似的防著我出宮嘛。”皇甫音珞嘟囔了一句,換來太子的輕笑,撇撇嘴,但依舊十分感謝的對太子說道:“太子哥哥,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事儘管吩咐小弟一聲,小弟一定竭盡所能報答太子哥哥援手之恩。”
說著還作揖一鞠躬,那豪氣萬千的模樣惹得太子與端木璉笑聲不止。
皇甫音珞的風趣讓端木璉的生活多了一道色彩。而太子的出現,讓端木璉在驚訝之餘,同樣感到高興。
初見太子,還要從半個多月前說起。
自侯府回來,端木璉適應著王府的生活,也適應著多了一個人相伴的日子,即使兩人自那之後少了許多交集與話語。
而那段日子,來的最為頻繁的就是皇甫音珞。
而有一日,皇甫音珞帶著太子一同前來。初見太子的那一刻,端木璉心頭最大的感觸是:熟悉感。
太子有著清俊的容顏,一身貴氣又很平易近人,溫文爾雅的氣度讓端木璉十分喜歡,而太子並非少言之人,反而與皇甫音珞十分搭調,特別是太子很喜歡逗弄皇甫音珞。
只不過太子的氣色並不好,略顯蒼白的臉色,有著一種病態的美感。而那種美感,往往讓端木璉想起自己的父親,每一次父親從祭祀殿回來,那一臉蒼白虛弱的模樣。
太子三不五時的生病,倒是更讓端木璉驚訝,雖知道太子的身體不好,就連自己與皇甫天燁新婚之日都未出現就可以看出。而太子時不時的病倒,讓他能夠出門的機會更少,像今日這般三人有說有笑的日子並不常有。
日落,太子與皇甫音珞告辭,離開之時,太子有些暈眩,對於他們的擔憂與關心,他只是微微一笑,說了聲:“習慣了。”
端木璉並不敢說自己的身體有多強健,但是相比太子,他已屬正常體質。
想起太子離去前更加蒼白的臉色,不免心中擔憂。
“為何嘆氣?”
入夜,皇甫天燁剛從兵部回來,得知下午太子跟皇甫音珞都來過了,他亦無多大想法,只不過多了一些人陪他,也讓他不至於太過寂寞。
初入兵部,他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時不時的要留到很晚才能回來。
往日裡回府,端木璉都已入睡,為了不打擾他休息,皇甫天燁都是輕手輕腳的進屋。因為最初約定了不分房不分床,即使這一個月來兩人相對無言,但依然同床而眠。
每每想到他對自己說出“你若是納妾,我不會介意。”這句冷淡疏離的話語,他都異常心痛。
難道說這段辛苦求來的姻緣,只能落得花開無果的結局嗎?
想要他正視自己,想要他只看著自己,然而他不敢去強迫他,他等待的是一份相知相守的愛。
本只是先來看看他,卻見到他對月嘆息,皇甫天燁這才上前問道。晚風吹拂,夜涼如水,怕他剛剛恢復的身體再次著涼,抬手將敞開的窗戶關上。
少了月色,端木璉這才把視線轉到皇甫天燁身上,微微搖了搖頭,並未回答他的問話。
燭光晃了晃,照出兩人的身影。
皇甫天燁看著他披散著一頭墨髮,見他單薄的身上只穿了中衣,想是剛剛沐浴完,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清香。
撫了撫自己的頭髮,見乾的差不多了,端木璉轉身對皇甫天燁說道:“王爺剛回府,先去用膳吧。”見他身上還穿著一身官服,定是剛回府就過來了。
看著眼前那單薄的身軀,勾勒出的腰肢彷彿不盈一握,因為一場小病顯得有些凹陷的臉頰依舊未充盈起來。皇甫天燁微微皺眉,那些個補品吃下去,怎麼就沒見到效果呢。
“讓下人備些宵夜吧,你,晚膳吃的不多。”想到下人的回報,皇甫天燁說道,那樣的胃口,又如何讓他豐腴起來呢。真想把他養的白白胖胖,而不是如今的消瘦柔弱。
“不了,我並不餓。”搖頭拒絕,對於宵夜,他並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