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詢問母親道。
“你叔叔來了,你爹應該在你叔叔那吧。”端木夫人一邊吩咐下人安排晚膳,一邊回道。
“在偏院?”
37、兄弟
端木文溪自當上大祭祀之後,就甚少回來。然而侯府畢竟是他出生長大的地方,這裡承載著許多他的回憶,更有著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即使兩人並不是每一次見面都能平心靜氣的談談話。
偏院,是自端木文溪當上大祭祀,而端木文清成家之後特別留出的一個院子。平日裡端木文溪自是住在祭祀殿裡,只偶爾回來,於是這個院子就成了他每次回來的落腳處。
並不是他沒有自己的房間,而是畢竟大家都已成年,且端木文清有兒有女,所以他並不想住在原先的房間。
而這個偏院曾經是兄弟倆小時候最喜歡流連的地方,院子裡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皆是兒時兩人的玩物,整個院子裡遍佈了從前的歡樂記憶。
只是再歡樂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皆只能藏在心裡緬懷,如今的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端木文清自端木文溪回來,就拉著他回了偏院,一把將人推進房間,端木文清直直的看著那張毫無變化的容顏,心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
“為什麼這麼久不回來?為什麼不讓我去見你?”端木文清抓著端木文溪的衣襟,逼問道,然而俊美的臉龐因為對方的沉默漸漸泛起愁苦。
“回答我,如果不是琳兒跟琰兒的生辰,你是不是還打算躲在祭祀殿裡不肯出來?”遲遲等不到回應,端木文清抓著衣襟的手緊了緊,
端木文溪一張清俊的臉上眉頭漸漸鎖了起來,低頭看著那緊緊抓著自己衣襟,同樣緊鎖眉頭的人,瞧見他眼底的悲傷,端木文溪依舊未作開口,只用自己的手覆蓋住衣襟上那雙因為用力而青筋爆出的雙手。
雙手被他覆蓋住,端木文清臉上的愁容有了鬆動,低低的喚了一聲:“文溪。”
兩人身形相差了近半個頭,這讓端木文清不得不仰著頭才能看清那張讓他歡喜的容顏,因是親兄弟,兩人的容顏較為相似,只是端木文溪整日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讓人很難接近。相較起來,端木文清俊美的容顏,帶點微微愁苦的模樣,更能惹人相憐。
“我並不是想要躲你。”端木文溪輕輕開口,依舊冷峻的聲音,只是比平日裡多了一份溫柔,那是隻有對著眼前之人才會展現的溫柔。
“那為什麼你不回來?你不知道我們已經三個月沒見面了嗎?”端木文清悠悠的說道,臉上露出幾分悲涼,“我去找你,而你卻總不見我,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手鬆開緊握的衣襟,端木文溪放開手,見他捂著胸口,心裡一痛,抬手就想要去撫開他臉上的愁容,卻被端木文清偏頭躲過。
見他蹙眉,端木文清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如果你今日再不來見我,我也絕不會再去找你。”
端木文溪眼神一黯,神情冷然的看著眼前的人,“我知道。”他了解這個人,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他的性格,所以在躲避了三個月之後,他依舊出現在他的面前,只因為他放不開這個人。
“既然你知道,那又何必躲著我呢。”端木文溪瞭解端木文清,而端木文清同樣瞭解他,“你不想看見琳兒他們,但是你也別忘了,當初是誰執意給我下藥,執意要我為端木家傳宗接代。璉兒、琳兒、琰兒,他們三個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才會存在。”
明明知道自己愛的是他,卻為了家族的未來,逼著自己去碰她。去碰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那是一種殘忍,對她,對他,對自己,都是一種殘忍。
“對不起。”面對他近乎咆哮的發洩,端木文溪久久之後,只說了這麼一句。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端木文清吼道,抬起頭,雙眼卻是漸漸紅潤起來,那模樣看的端木文溪眉頭緊蹙。
“我只想天天見到你,天天能夠這樣抱著你……”端木文清擁著他,頭靠在端木文溪的肩頭,低聲說著。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端木文清憤兒推開他想要回抱自己的雙手,怒道:“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我們是兄弟那又如何?難道你還介意我們的身份嗎?還是說你已經不愛我了,嫌棄我這副身體了?”
端木文溪否定的話說出口時,端木文清只覺得心痛,這麼多年了,難道他還在介意嗎?
“不是。”端木文溪上前一步,卻發現他竟躲避著自己後退一步,這讓他感到憤怒。猛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