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鍊而生的生靈。”
“你知道我?”
閻火跳躍一下,說:“呵呵,那是當然,在鬼界仙官初入大殿之時,我就已見過你了,然而仙官令上鑄有絕鬼印,非在人間界,不可解除,故而在玄陰大帝爺爺那裡匆匆見了一面,我就在絕鬼印下睡了一覺。”
屠秋恍然點點頭,指著下面問:“那這裡為何如此荒涼?”
閻火原處轉了一圈,話音中也透露出驚訝:“此處……此處確為人間幽鬼宗中神壇,這些殘屋破瓦,也確為幽鬼宗建築,這裡本該是宗內小冥門之一……然而,為何如此荒廢?難道這裡經過了什麼變故不成?”
“原來你也不知。”屠秋嘆口氣,有些失望,“這裡雖是人間,我卻對這裡絲毫不懂。那你可知道,白自在他們去哪裡了?”
本來作為指引的閻火聽到屠秋一句喪氣的話,只覺自己未盡責任,心中更是低落。聽到仙官第二句問話,趕忙甩了甩頭,答應道:“這個我知道,我閻火為仙官引路解惑,所以天下之事所知多多。這人間幽鬼宗乃天下三大宗之一,然而與其他宗派不同的是,我幽鬼宗又分大小冥門百餘所,是為各處聯絡,掌握天下之大局,更利於傳我道義。這百餘所冥門之中又都設神壇,是為仙官下凡便於仙官及時降世,然平日降世之時大多依隨天運,基本是不會同時降世同一地方的。”
好嘛。屠秋嘆口氣,看來我的命運還真是多舛,就算降世還被扔到了這片高山茂林之中,偏偏還是一個荒廢的地點。
還真對照了我這第九道葬仙官的身份了。
對著這地方看了又看,屠秋也沒有了主意,問道:“閻火,來都來了,總該出個注意?”
“按說我們該在這幽鬼宗中住下,再由我探查仙雛大概所在之處,如今這裡被毀,我們還是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吧,我幽鬼宗在人間的威信可是如日中天,打聽一下找到宗中人並不難,倒是宗內為何遭此劫難,很是讓我上心。”
屠秋點點頭,託著仙官令牌,跳下樹來。
這些神壇一邊就有幾座七零八落的石像倒在一旁,屠秋想起在大天界的幽鬼宗中也見過這些樣式的雕像,只是要比這些威武龐大的多,而這些石像有些斷口看起來較為整齊,倒不是自然摔碎所致。
房屋內桌椅也已斷折,牆上隱隱可見褪色的斑斑血跡,那一道道一條條的刀劍斬痕更是鮮明可見。
“這裡倒像是發生了不小的爭鬥。”屠秋摸著一邊斷掉的牆面,這牆面足有一尺多厚,而這斷面光滑平整,可以想象這道鋒利無比的劍氣有多麼霸道了。
“看起來,這些劍痕竟不是魔教邪道所能使出的功夫,而正道之人怎麼可能前來襲擊幽鬼宗!”閻火睜大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似要在這裡發現更多的蛛絲馬跡。
轉了一圈,一人一火回到了神壇原處。
“看起來這次爭鬥定有死傷,倒是因為有些年代,而且屍首短劍一類都已經被人移去埋葬,竟也看不出是哪個正道受了邪魔蠱惑,將這裡變成了一片廢墟。”閻火突然住口,似是發現了什麼,火苗一陣竄動,說:“看那棵樹下面!”
順著閻火的視線,屠秋走到了神壇不遠處一棵大樹下。幾把長香,還有幾包供奉的鍍金黃紙散落了一地,看其上未有露水灰塵,倒是新掉不久的。
屠秋矮身檢視了下地上的東西,警惕地展開靈覺,探查四周,然而卻並沒有發現有人的跡象。
“地上散落的東西看上去倒是為神壇上香所用。但是人卻不見了,難道是位不知禮數的人看到了仙官降世?”他摸了摸那紙張,根據地上的物品和痕跡判斷,然而事實卻是如他所料不錯。
閻火沉思一下,沒有想到任何結果,只得說:“不如在附近看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蹤跡。”
屠秋晃動身影,在林中穿梭起來。行走不久,閻火突然問道:“屠仙官……不知你現在明王卷練就第幾重了?”
在幽鬼宗的日子,屠秋最怕的就是別人問上自己的修為,就如同落榜書生被人問起科考成績一樣。如今被這小鬼火問起,也覺有些彆扭,目光未偏轉前方,輕聲道:“只是第一重。”
“我倒忘了你剛剛為官一年半之久,能突破第一重,也算是十分快水平了……不過看來明王真氣第三重御風飛行的功夫,也是不會了。”閻火看了一眼屠秋所背窄劍上,這柄窄劍隨意地纏在屠秋的背上,也無劍鞘裝飾。
看起來倒像是並未打造完成,或許是從宗中隨便撿來的一把劍吧。閻火心念一動,並未將這層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