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心中本就對他頗為忌憚,突見黑煙來襲,一時猜不透他用意,仍是使出火焰刀絕技,分從四路擋架。
不過擋下之後,鳩摩智卻並不忙著還擊,一面防備本因等人群起而攻,一面靜觀其變,看看枯榮大師還有什麼厲害的後著。
只是黑煙愈來愈濃,攻勢極其凌厲。鳩摩智不禁暗暗奇怪,所謂飄風不終朝,暴雨不終夕,如此全力猛攻不留餘地,又如何能夠持久?對方怎麼說也是當世高僧,怎麼竟會以這般急躁剛猛的手段應敵?疑神疑鬼之下,鳩摩智只是緊守門戶,只守不攻,準備弄清對手的意圖再說。
一旁觀看的凌牧雲見此情景不禁暗自嘆息一聲,一直將精神念力散發開來,細心觀察場中動靜的他自是知道枯榮此舉為何。
枯榮的武功雖然高出本因等人一籌,卻也只是接近先天小成的水準,比起鳩摩智來還差了一截,之前六人聯手尚且需要靠突出奇兵方才能夠得勝,如今一人面對鳩摩智就更加沒有勝算了。
因此他此番攻敵是假,其實是以一陽指內力將放在他那裡的六脈神劍劍經點燃焚燒了起來,只是怕鳩摩智出手阻止搶奪,因此才催動焚燒所產生的濃煙向著鳩摩智攻去,以惑其心。
過不到片刻,四道黑煙突然一分二,二分四,四道黑煙共分為一十六道,四面八方向著鳩摩智攻來。只是這般聲勢雖大,鳩摩智卻看出這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心中微微一哂,火焰刀絕技再度展開,一一將攻來的煙柱封住。
雙方力道一觸,十六道黑煙卻像是花架子一般忽然四散,室中剎時間煙霧瀰漫。鳩摩智毫不畏懼,鼓盪真力,護住了全身。待到煙霧漸淡漸薄,濛濛煙氣之中,只見本因等五僧跪在地下,神情莊嚴,而本觀與本參的眼色中更是大顯悲憤,似乎發生了什麼慘事一般。
鳩摩智一怔之下,隨即省悟,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向枯榮禪師的身前瞧去,果然原本擺放在他身前的幾卷卷軸已經消失無蹤,心中再無懷疑,知道枯榮這老僧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竟然將六脈神劍的圖譜給燒了,先前所為不過是虛張聲勢,防他搶奪阻止而已。
本因等均是精研一陽指的高手,一見黑煙,便知緣由,因此才會面現悲色。心知師叔是寧為玉碎,不肯瓦全,甘心將這鎮寺之寶毀去,也決不讓之落入敵手。好在六人心中分別記得一路劍法,待強敵退去,再行默寫出來便是,只不過祖傳的圖譜卻終是就此毀了。
鳩摩智不禁又驚又怒,他素以智計自負,想不到今曰卻接連兩次敗在枯榮大師的手下,六脈神劍劍譜既已毀去,則他此行便是徒然結下個強仇,卻是毫無收穫,雖然不能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卻也實是大大不值。
不過鳩摩智慧夠成為一國國師,城府自是極深,轉瞬間便恢復了平靜,站起身來合什說道:“枯榮大師何必剛姓至斯?貴寺寶經因小僧而毀,小僧心中大是過意不去,好在此經非一人之力所能練成,毀與不毀,原也無多大分別,小僧這就告辭了。”
說著話鳩摩智微一轉身,似乎將要出門的樣子,然而就在這時,不料鳩摩智身形剛剛轉到一般,腳掌突然在地上一點,身形驟然如閃電般躥出,一掠數尺來到保定帝的身前,伸手一把便將保定帝的右手腕脈扣住,說道:“敝國國主久仰保定帝段皇爺風範,渴欲一見,便請段皇爺屈駕,赴吐蕃國與敝國國主一敘吧。”
這一下變出不意,在場眾人俱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鳩摩智堂堂吐蕃國師,大輪明王,竟會忽施突襲,以保定帝的武功之高,竟也措手不及著了道兒,一下子被扣住了脈門。堂堂先天高手,竟是一下子便為人所制,生死艹於人手。
“大和尚,看劍!”
不過天龍寺眾僧雖然沒能反應過來,卻不代表就沒人反應過來了。作為穿越眾的凌牧雲可從來沒把鳩摩智真當成是得道高僧,早就知道其卑鄙無恥德姓的凌牧雲可是一直都在防備著。因此在天龍寺諸僧還未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之時,凌牧雲卻已經拔劍出手了!
鳩摩智突襲剛剛得手,還未來得及高興,便覺眼前寒光一閃,一道凌厲劍氣竟然已經刺到了面前,幾乎是喝聲剛剛傳到,劍便也跟著到了。
鳩摩智頸間的肌膚都被蕩起的罡風刺得生疼,一絲驚悸驟然在他的心頭升起,心下一緊,空著的左掌向上急揮,一記火焰刀應手而出,徑直劈向著疏忽而來的劍鋒。只是沒有料到他這邊才剛將火焰刀劈出,拿到森冷劍光驟然一偏轉,在避過火焰刀罡的同時,向著他抓著保定帝的右臂切割而下。
鳩摩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劍,即便是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