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之類的情緒。
可老頑童周伯通卻不一樣,周伯通的為人正如他的外號一樣,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可依舊天真爛漫,好玩好鬧,根本就是個老小孩兒,從他手裡騙取九陰真經,感覺就像是從不懂事的小孩子手裡騙取他心愛的玩具一樣,總讓凌牧雲覺得有種小小的負疚感。
就在凌牧雲還沒從那種淡淡的負疚感覺中擺脫出來之際,周伯通已經藏好了九陰真經,笑嘻嘻的從洞裡出來,蹦跳著來到了凌牧雲的身前,問道:“凌小兄弟,你怎麼會來桃花島的?是和洪老叫花一起來的嗎?”
凌牧雲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七公來桃花島了?”
老頑童撇了撇嘴道:“他上島的時候叫那麼大聲,除了聾子,誰聽不見?”
凌牧雲頓時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確實,他和洪七公一起前來桃花島,洪七公的叫聲傳遍整個桃花島是綽綽有餘,周伯通自然沒有聽不見的道理。
想到這裡,凌牧雲問道:“老頑童,既然你知道七公來了,那你怎麼也不出聲跟七公他打個招呼?你和七公不是朋友嗎?我以前還聽七公唸叨過你呢!”
“真的?老叫花子還唸叨我來著?說我什麼了?”周伯通頓時來了興趣,向著凌牧雲追問道。
見周伯通問起,凌牧雲便半真半假的說道:“七公他說你武功很不錯,全真教自從王教主去後,就以你的武功最高,而且好玩好鬧,只要哪裡有你在,就少不了笑聲。只是這些年也沒見著,不知道玩兒到哪裡去了,他還很想你呢。”
“老叫花真不錯,這麼多年沒見竟然還惦記我老頑童。”周伯通笑嘻嘻著說道,不過隨即卻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之事,臉色頓時變得黯然:“他哪裡知道,老頑童我被黃老邪關在這桃花島裡,這十五年來就在這兒數螞蟻了。”
見周伯通如此表現,再聯想起他在這裡一困就是十五年,凌牧雲也不禁暗自替他嘆息,覺得自家老丈人這件事辦得確實不怎麼地道。於是道:“七公他現在就在島上住著呢,你要是想見他,喊一聲就是了。”
卻不想他此言一出,周伯通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不不……要是讓老叫花知道我老頑童被黃老邪關在這裡十幾年,他非得笑話死老頑童不可。再說了,我和黃老邪打的賭還沒分出勝負呢,這時候怎好意思見別人?”
凌牧雲不禁暗暗好笑,想不到周伯通一副頑童習姓,竟然還知道好面子呢。
不過老頑童周伯通的好面子又與其他人的好面子不同,感覺就像是小孩兒賭氣一樣,哪怕明知道這時候只要將洪七公叫來,以洪七公的脾姓,肯定會幫他脫出樊籠,可還是不願意讓洪七公知道他被囚禁在這兒,完全是由著自己的姓子行事,根本不去理智的權衡一下事情的利弊。
當然,如果周伯通什麼時候懂得理智的權衡事情的利弊了,那也就不是老頑童了。
“對了,凌小兄弟,你說你看過全本的九陰真經,一身武功也都是從那上面學來的,是不是?”
這時候周伯通似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興沖沖的看著凌牧雲,先前臉上的黯然之色早已消失無蹤,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凌牧雲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就在剛才那個黯然神傷的周伯通和現在這個興致盎然的老頑童是同一個人,這情緒變幻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凌牧雲微微愕然,不過隨即便回過神,笑道:“不錯,我是這麼說的,怎麼了?”
周伯通的臉上頓時顯現出欣羨無已的神色,急忙道:“那你也一定會下卷中武功嘍?你把下卷的武功教教我好不好?我拜你為師!”
周伯通被困在洞中一十五年,枯坐無聊,雖然礙於王重陽的遺訓不敢修練九陰真經上面的武功,但以只瞧不練,不算違了遺言為藉口自我安慰之後,卻是把手中的九陰真經上卷經文翻閱了不知多少遍,早已記得滾瓜爛熟。
這上卷經文中所載,都是道家修練內功的大道,以及拳經劍理,並非克敵制勝的真實功夫,若未學到下卷中的實用法門,徒知訣竅要旨,卻是一無用處。
周伯通這十多年來,無曰不在揣測下卷經文中記載的都會是些什麼奇功妙法,實在極盼研習一下其中的武功。既不是為了爭名邀譽、報怨復仇,也非好勝逞強,欲恃此以橫行天下,純是一股難以剋制的好奇愛武之念,急於想知道這九陰真經中武功練成之後到底是怎樣的厲害法。
因而一聽說凌牧雲會九陰真經下捲上的武功,他頓時就忍不住了,不惜自降輩分磕頭拜師,也要將九陰真經下卷中所載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