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中組織一個臨時家庭,劉玉蘭為斯柯特的妻子,另一地下黨員的母親張老太太為他的丈母孃。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就分批踏上了去蘇北的冒險之旅。
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後,日本帝國主義調整了對華政策,對國民黨從軍事打擊為主,政治誘降為輔,改變為政治誘降為主,軍事打擊為輔。
從重視國民黨,輕視共產黨,改變為輕視國民黨,重視共產黨,將對華作戰的重點放在對共產黨控制的抗日根據地上。
由黃克誠率領的八路軍第五縱隊南下佔領鹽城,新四軍陳毅部北上進抵東臺,兩軍的先頭部隊在鹽城,東臺之間的白駒鎮勝利會師。
這使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蘇北敵後抗日根據地連成一片,八路軍和新四軍連成一片,開闢了華中最大的一塊抗日根據地。
新四軍軍部在蘇北鹽城重建,由陳毅同志任代理軍長,劉少奇同志任政治委員。
八路軍第五縱隊編為新四軍第三師,黃克誠同志任師長兼政治委員,主要任務是保衛和建設淮海,鹽阜兩塊抗日根據地。隨後成立了中共鹽阜區黨委,鹽阜軍區,中共淮海區黨委,淮海軍區和淮海,鹽阜區行政公署。
在蘇北區委領導下,新四軍加強抗日民主政權建設,經濟建設和文化建設,大力發展地方武裝,多次粉碎日,偽軍大規模的“掃蕩”和“蠶食”,鞏固和發展了抗日根據地。
雲嶺是革命老區,是新四軍軍部所在地,是丘陵半山區;夾兩脈青山之間,南北長30華里,東西寬5華里,土地肥沃,山川秀美,風光旖旎。
“四顧”,“雲嶺”兩山對峙,有“雲中美人霧裡山”之稱。
二.
斯柯特摘下眼鏡,刮掉鬍子,換上夾袍,戴上只露出口,鼻,眼的筒帽,登上了去碼頭的三輪車,張老太太上了後一輛,手拎裝著香燭的籃子。
車前車後,自有交通員照料保護。
黃浦江邊碼頭上熙熙攘攘,偽警察逐個檢視旅客證件,吆五喝六如凶神惡煞,又特別賣力地搜查行李,趁機撈點油水。
斯柯特由劉玉蘭攙扶著,慢慢走了過去,驟然不戴了眼鏡,視物模糊,步履蹣跚,看上去倒真像個久病之人。
順利上了船,重要一關算是過了。
航行途中,江裡不時有日軍的巡邏炮艇穿過。
為防突然上船檢查,他們仍是高度警惕,斯柯特按劉玉蘭的囑咐,側身躺著,不時呻吟幾聲,張老太太則手捻佛珠,輕聲誦經祈禱。
陳穎弘她們喬裝成各式人等,或坐或站或閒話著,暗中麻密切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船老大早已摸清了敵人巡邏炮艇的往來規律,在夜幕掩護下他們穿越封鎖線,直達江蘇靖江口岸登陸,久別重逢來到嚮往的新四軍根據地。
他們的興奮之情難以言狀,情不自禁揮舞雙臂歡呼到家了,到家了!
這裡的空氣也格外的清新!
黃克誠對斯柯特尤其關懷備至。
他是1943年11月由上海歷盡艱辛輾轉到達蘇北阜寧縣三師駐地的。
黃師長象老友重逢那樣熱情相待,促膝暢談。
斯柯特當時身體有慢性病,黃師長指示有關部門積極為他治病,提供方便。
不久,遇上了日偽對蘇北抗日根據地進行第二次大“掃蕩”,斯柯特因病不能隨軍行動。
為了保護他的全家安全,黃師長和張副師長研究決定,派人護送斯柯特全家到王沅江先生家去隱蔽。
在這條特殊的戰線上,他有著豐富的閱歷和出色的成績,後來被選調到新四軍軍部任敵工部長。
後來新四軍北撤,他也隨之來到了江北。
趙秉臣部長身材頎長,儀表堂堂,一米八十以上的個子,英俊而又瀟灑,既有知識分子的儒雅,又有幽燕漢子的豪邁。陳穎弘從容不迫地向他彙報了斯柯特的重要性和日,德軍事當局對他的重視,以及軍統局在上海組織部屬的歷史和她的姐妹們現狀。
趙秉臣部長語重心長地對她說:“穎弘啊,你們是黨最寶貴的財富,你們非常能幹,你們身在曹營心在漢,在敵人那裡暫時作棲身之所,忍辱負重,白皮紅心,不單我們重視你們,就連你們的戴老闆也不放心,擔心你們被赤化呀!
按理說我們不應該發生聯絡,你們的級別比我們高啊!”
陳穎弘笑著說:“我知道,現在還遠不是回家的時候。
恐怕就連穿一下軍裝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