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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可見,當時人們都把她想像成一個又兇又醜的女人。

潘淑琴為豪爽人熱情,好交朋友,但做起事來有些不管不顧,用姐妹們的話說,“她很愛表現”。

她在街上騎著單車,忽然會扯出一嗓子,“打倒小日本鬼子。”

她們一起聊抗日,說魯迅,談黑格爾哲學,她們都相信社會的進步不是自然發生,需要有人推動。

她們要做這個推動者,而不是阻礙者。

日本侵略軍對英法租界實行了封鎖,重要路口都設了檢查站,檢查過往行人,同時,派遣特務進入租界,暗殺和秘密逮捕抗日人士。

在武漢失守之後則開始實行溶共,限共,進行###活動。

革命的抗日組織被進一步邊緣化,並隨時面臨被破壞的危險。

淪陷區這裡連空氣中都有一種壓抑感。

人們走在街上隨時都會遭遇日本兵無理由的搜查。

女青年如果穿著白色涼鞋和紅色襪套,就要被日本憲兵以踐踏“大日本帝國國旗”榮譽的罪名捉起來。

而這曾是當時夏天流行的穿著。

路過日本兵營前總能看到,那些氣勢洶洶的矮小日本兵舉著刺刀強按中國人的頭,要中國人向他們鞠躬。

這是最大的屈辱,讓人難以忍受。

華誼學校是所汪偽政府的學校,所以校內並沒有日本特務教官駐校。

還能讓人自由地喘口氣。

能觸動她神經的條件只有一條,就是願意在陳穎弘的領導下開展抗日,並且她能置生命於不顧。

有老師在宿舍裡大談要去根據地抗日,潘淑琴一般是不動聲色。

不能隨便暴露自己,考查一個人不是透過一句話兩句話。

她的班裡有位學生表示同情抗日,他的言論思想深受魯迅,巴金著作的影響。

潘淑琴和他相識了有半年,一直猶豫是否要吸收他幫助抗日。

潘淑琴去他家玩,注意到家中的沙發很漂亮,在不經意間問了一句。

那人說,是親戚送的。

這個親戚剛從華北迴來。

潘淑琴一聽馬上收回了要發展他的初步念頭,“如果他的親戚和日本鬼子有關係,那就麻煩了。”

潘淑琴想。

二.

上海寬闊的街道顯現出少有的大氣。

讓潘淑琴覺得在這裡一定能發揮自己學到的很多東西,信是柴倩如寫來的,通知她過幾天會有朋友來看望她。這是柴倩如和潘淑琴分別時留下的暗語。

參加聚會的姐妹們似乎對此也已經習慣了,她們也沒有問“姐妹”都是誰,就聽“姐妹”們講了將近兩個小時。

而主持會議的陳穎弘也不知道她是誰,她也不知道她們是誰。

“姐妹”成了她們的代號,而姐妹就是她們留在自己心中的代號。

陳穎弘跟大家說,我們今天請來一位“姐妹”,下面就請“姐妹”為我們分享。

法西斯白色恐怖統治了整個上海。

就在這種情況下,抗日的火種不久又燃燒起來。

一個受共產黨和軍統雙重領導的地下抗日組織正式建立。

這支地下隊伍,當時叫做巾幗突擊隊,分佈在上海,南京,蘇州等大中城市,並分別打進了偽汪政府,軍隊,警察,銀行,教育和協和促進會等機構內部,甚至在周圍,都佈下我們的力量。

他們巧妙地隱蔽者,積極地活動著,向抗日提供了許多重要情報。

在組織上有了一個新的發展。

一些擁護抗日的,合乎做秘密工作條件的進步知識青年被吸收進來,進一步形成了一支有戰鬥力的地下尖兵隊伍。

冷風一陣,一陣吹得正緊,馬路上靜寂得無一行人。

只有孤單的街燈在夜霧中閃爍著。

在白色恐怖籠罩下的敵佔區從事地下工作,就要嚴格遵守秘密工作的規則,在街上碰到再熟悉的同志,也要裝作不認識,甚至連眼睛都不能抬起來,以免引起盯梢的敵人注意。

但事過不久,她們就在別人面前說起她的不是。

原因是,有一兩次她在大街上見到其中的一兩位女朋友,她們想與我打招呼。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將頭轉向另一邊裝作沒看見,不搭理她們。由於她們不理解秘密工作的紀律,便認為“潘淑琴這個人非常傲慢,在路上碰到她,本想和她打招呼,可她把頭一偏,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