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指並起,在空中一抹,喝道∶長冥水!
一道暗黑色的水光在虛空中浮現,隨著她玉指的動作妖幻舞動,剎那間拉開丈許。
齊放鶴跨前一步,太極圖中的陰陽魚微微錯開,周圍轉動的八卦中,屬土的坤、艮兩卦凸起,擋住卓雲君的長冥之水。
()
斬蛟沙!
太初火!
卓雲君空出的左掌白金、青木、黑水、赤火、黃土五行輪番施為,相生相剋變幻無窮,異彩紛呈,令人眼花繚亂。齊放鶴則是太極八卦包打天下,無論卓雲君施展的是烈焰還是寒冰,他都是一個太極八卦圖,火來水擋,土來木克,水出土掩,以不變應萬變。
程宗揚估量一下,這兩人的修為比自己可高明太多了,即便武二那廝,在兩人劍下只怕也討不了好處。自己認識的人中,能與兩人一戰的,也許只有謝藝。
至於殤侯,那老東西深藏不露,自己還沒有見過他出手,不好衡量。
兩人交手半個時辰,誰也沒有佔到上風。卓雲君姣美的面孔彷佛蒙上一層寒霜,冷冷道∶齊師兄閉關一年,修為大有精進。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無論你五行如何變化,都在我太極之中!說著齊放鶴鬚眉一張,厲聲喝道∶棄劍!隨我到龍池總壇,伏首認罪!
卓雲君心下恨極,她刺傷藺採泉不假,但藺採泉說自己搶奪九陽神功,完全是惡意栽贓。此舉可謂一石二鳥的毒計,聽說事情與太乙真宗鎮教之寶九陽神功有關,齊放鶴即便不信,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卓雲君深知這位師兄外淡內苛,一旦被他擒住,免不了受到嚴刑拷打。另一方面,藺採泉透出九陽神功在手的風聲,不啻於暗示眾人,掌教真人親自傳經於他,好藉著王哲的聲威給自己押下一塊重重的砝碼。
齊放鶴劍勢大開大闔,接連兩劍破開卓雲君的攻勢,沉聲喝道∶教中元老均在龍池,你隨我返回總壇,將原委剖析明白,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若曲在藺師兄,我齊放鶴自會主持公道!
卓雲君挑眉道∶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嗎!
齊放鶴寒聲道∶你若執迷不悟,莫怪我下手無情!
齊放鶴大劍一揮,劍刃透出無數電光,重重劈在鳳羽劍上。卓雲君劍勢越發散亂,忽然纖手一顫,鳳羽劍被齊放鶴一記重手震得歪斜,接著脫手飛出。
卓雲君勃然大怒,雙掌一分,玉白的掌中現出一道細細的金色光芒。接著一片火紅的光焰亮起,頃刻間化作一條燃燒的長羽。
齊放鶴失聲叫道∶烈焰鳳羽!
卓雲君美目光芒大盛,瞳孔深處映出那片烈焰飛舞的鳳羽,然後清嘯一聲,玉掌張開,那條燃燒的鳳羽箭矢般飛出。
齊放鶴拋開大劍,雙手一合,拇指、中指相扣,食指張開,無名指、尾指蜷起並在一處,接著暴喝一聲,道服寬大的袍袖中飛出一面金色的凹鏡,迎向卓雲君的烈焰鳳羽。
卓雲君露出驚駭的目光∶金烏鏡!你竟然!
齊放鶴神情一瞬間變得猙獰∶死吧!
那面凹鏡彷佛一輪太陽,放射出刺眼的光芒,猶如無數利箭同時射出。這一下兩人都是全力施為,烈焰鳳羽與金烏鏡撞在一處,巨大的轟鳴聲使整個大殿都為之震動,捲起的氣浪將兩人同時掀開,接著轟然一聲,大殿一角被氣浪摧毀,泥土和磚瓦雨點般掉落下來。
兩人同時向後飛出,倒地不起。齊放鶴道袍被烈焰焚燬殆盡,左手皮肉盡數焦枯。卓雲君唇角鮮血長流殷紅一片,臉色白得彷佛透明,淡青色的道袍被無數細小的陽光射穿,破洞間露出白膩的肌膚。
壇上的道君像在氣浪中搖晃幾下,然後倒落下來,在兩人之間跌得粉碎。
塑像後的黑袍道人用衣袖遮住頭臉,等氣浪平息,才直起腰,用袍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土,一臉嘻笑地從壇上跳下。
哈哈……哈哈哈哈……吳行德發出一陣大笑,一面拂著衣袍,一面好整以暇地說道∶齊師叔,卓師叔,兩位功力精深,弟子好生佩服。
卓雲君眼中透出一絲絕望。吳行德是藺採泉門下弟子,自己與齊放鶴兩敗俱傷,若落到藺採泉手中,必定凶多吉少。
吳行德走到齊放鶴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齊師叔。
齊放鶴吸了口氣,扶我起身,擒……擒……
吳行德拾起鳳羽劍,笑咪咪道∶沒想到齊師叔閉關這些日子,連金烏鏡都煉了出來,難怪師尊說起齊師叔的進境,每每憂形於色。可惜啊可惜,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