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你哪隻眼睛見過我哭爹喊娘了?
吳大刀壓住傷口,哈哈笑道:吵!接著吵!這麼吵著才熱鬧!
兩人卻不吵了,程宗揚打量武二郎,武二郎也打量他,半晌後兩人同時露出笑容,流露出久別重逢的欣喜。
當日在南荒,武二郎身負重傷、修為大退,接著又和蘇荔分手,整個人像死狗一樣,蔫得不成樣子。
數月不見,武二郎沒有半點風霜之色,倒像是在哪兒過了個肥年,吃得紅光滿面,這會兒又是一副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裡的模樣,牛氣沖天。
傷好了?
武二郎一攤巴掌,氣勢十足地說道:六重!正宗的九陽神功!
幹!你說六的時候不要伸五根手指頭好不好?
武二虎目一翻:二爺樂意!你看不順眼,二爺這就拍屁股走人。江州這破事,二爺就不管了!
程宗揚道:二爺來江州給我助拳的?
呔!平白給你助拳?二爺才沒那麼閒。武二郎道:無利不起早,二爺聽說江州招僱傭兵,正好手頭缺錢,想賺兩個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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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笑道:這個好說,兩個銀銖一個月,幹不幹?
武二郎扭頭道:紫丫頭!二爺急著趕路,咱們回頭見!說著拔腿就走。
程宗揚好整以暇地說道:二爺慢走,見著蘇荔族長對她說一聲,她那一成股份恐怕沒了。
武二郎停下來,啥股份?
當初在南荒,大夥分股,說好由我打理,二爺和花苗各有半成股份。二爺充當大方,把自己的半成給了蘇荔族長。如今我把全部資金都投到江州,裡面有蘇荔族長那一成。二爺若願意,就在江州幫蘇荔族長照看生意;要是不樂意,就當我沒說過。
程宗揚接著哈哈一笑。二爺,我隨便說說,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就算江州失守,蘇荔族長的錢血本無歸,賠得底兒掉也跟你沒半點關係,責任全由我來負!
你算老幾!負得起嗎?武二郎瞪著眼吼道:她的錢就是二爺的錢!誰敢動二爺一文錢試試!
二爺的意思是,蘇荔族長的股份你看著?
廢話!武二郎吼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那是我們的錢……
程宗揚笑眯眯道:不合適吧?
哪兒不合適!
合適!合適!不過工錢的事……二爺是不是直接跟蘇荔族長算?
啥錢?武二郎恨鐵不成鋼地朝他腦袋上一拍,自家的生意還要工錢?你傻吧你!
龍宸七名刺客或死或擒,庭中的禁音術已經失效,城上的喊殺聲隱隱傳來。武二郎在江州已經待了幾日,一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也跟他老人家沒半文錢關係。
這會兒得知城裡的生意有蘇荔的份,武二郎的眉頭立刻皺得老高。不成,二爺得去看看!免得那些廢物被人打進來,動了二爺的生意!
程宗揚朝吳戰威豎了豎拇指。看不出武二這粗胚還是個居家好男人,對自家的生意夠上心的。只不過武二這廝也太護食,就這麼躐到城上,恐怕臧修他們先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死丫頭!
小紫朝他擺了個一切都好的手勢。程宗揚也不廢話,把吳戰威背到肩上,一邊去追武二。
卓雲君被雁兒扶著仍站不起身,她跪坐在地上,望著武二的背影,眼中流露種種驚愕、不甘、羨慕和懊惱。
鎮教的九陽神功被一個全無關係的外人學去,她身為太乙真宗的教御卻淪落人手。造化弄人,莫過於此。
六朝各派宗門多如牛毛,論起最危險的組織,黑魔海當仁不讓坐頭把交椅。若論最神秘的組織則莫過於龍宸。作為一個純粹的殺手組織,龍宸刺客團始終籠罩在一團迷霧之中。
若非小紫揭破,絕少有人知道兇名昭著的妖星都隸屬於龍宸,更沒人知道妖星中的昭旦、昭明雙星就是虞氏姊妹。
妖星者,五行之氣、五星之變,如見其方,以為災殃。天道有常,不在群星之中的流星、彗星則稱為妖星,分別是太白、歲星、辰星、熒惑、填星這金木水火土五星精華流散變化。
三十六妖星大都是其他門派的棄徒,拋棄原來的姓名,以妖星為名,本身來歷足夠神秘,但他們只屬於龍宸外圍,龍宸內部真正的核心,連他們也未曾真正接觸過。
但誰也沒想到辰星一組的拂樞、滅寶會在短短几個照面間被斬殺殆盡,此時連僅剩的驚理也到絕境。
驚理竭力施展身法在樓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