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耳朵都淌出血來,臉上仍帶著淫猥和驚懼混合的表情。
蘇妲己拍了拍手,兩名女侍衛拖走屍體,將榻前染血的絨毯換了一塊。
蘇妲己拉起衣衫,掩住裸露的雙|乳,若無其事地說道:“那丫頭呢?”
“在和蘭姑學曲子。”香蔻兒道:“蘭姑說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嗓子,再難的音也能唱出來,比蘭姑自己唱得還好。”
蘇妲己露出一絲笑意,“不必急,讓她慢慢學。等建康的醉月樓開張,再讓她出去接客。”
“是。”
蘇妲己神色轉冷,“擄走祁遠的人有訊息了嗎?”
香蔻兒道:“還沒有。”
蘇妲己冷笑道:“一家家給我找!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織坊這樣大的膽子!竟然敢擄我的人!“香蔻兒小聲應了一聲。祁遠被擄的事讓夫人惱怒之極,那幾人身手極高,趁著大雨輕易擄走人,還搶走幾件織品,並且留下話,讓外人滾出建康的織坊生意。
程宗揚如果知道真相應該額手稱慶,秦檜這一招渾水摸魚把蘇妲己騙得死死的,到現在還沒有想到是他做的手腳,以為是建康的織坊商會擄人搶物。
蘇妲己寒聲道:“吩咐下去,兩件事:一件是看好剩下的霓龍絲,做成的織品一件也不許外流!另一件,盯緊市面,看是誰在仿製霓龍絲衣!”蘇妲己咬緊銀牙,“敢叫我的盛銀織坊滾出建康,好大膽子!”
待蘇妲己怒氣漸平,香蔻兒才道:“回夫人,找的琴師已經到了。”
蘇妲己彎眉挑起,露出一絲喜色。“取伯牙琴來。把那個丫頭也叫過來。”說著又吩咐道:“小心些,莫碰壞了。”
香蔻兒領命取琴。蘇妲己重新梳洗過,換了衣物,娉娉裊裊來到書房。
書房內,從建康最大的琴行鴻寶閣找來的琴師已經等得大不耐煩。那琴師六十多歲年紀,留著兩絡長鬚,看上去像個乾瘦的糟老頭子。他神情傲慢,見蘇妲己出來也不施禮,只揚著臉道:“琴呢?老夫還有他事,莫耽誤老夫工夫!”
蘇妲己扶了扶鬢角的花簪,嫣然笑道:“先生莫急。香蔻兒!”
香蔻兒捧來錦袋包裹的伯牙琴,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
那個叫小紫的姑娘被蘭姑帶著進來,俏生生立在一旁;看著案上伯牙琴露出古色斑爛的一角,彎長睫毛眨了眨,美目蒙上一層水霧,神情悽婉。
蘇妲己看在眼裡,心下越發篤定。那個死奴才竟敢帶了自己的人逃走,依自己原來的意思,抓到這個該死的逃奴定要打斷他雙腿,把他囚在奴窟裡,留他一條性命給自己的織坊描繪圖樣,已經是格外施恩。
沒想到到了建康才發現這個逃奴竟然混得風生水起,空手騙得幾萬金銖的身家。
橫塘的地契在雲氏手中倒也罷了,居然一擲八千金銖買了張琴,還奉送一個大有身分的絕色。
琴價高低蘇妲己拿不準,但這個美婢在五原城也賣得幾百金銖,換作建康,不啻千金之數。把這一琴一人拿到手,也出了自己一口惡氣。如果真和那個秦管家說的一樣,能賣到兩萬金銖,即便丟了橫塘的土地也不算要緊。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