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上的鞋在躲避屍鱉潮的時候丟了一隻,之前一直慌張逃命,所以並沒有感覺到不適,此時危機解除,整個人放鬆下來之後立馬就感覺腳上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就見光著的右腳血淋淋的,被石頭和樹枝刺得滿是傷口,襪子上更是黏糊糊的一片,全是血。
夏雨欣見狀驚呼了一聲,說:“一凡,你的腳必須得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的!”
說完之後便將我按在了地上,然後抓住我的右腳,開始幫我脫襪子。
長這麼大,還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幫我脫過襪子呢,此時夏雨欣一把抓住了我的腳,不禁讓我臉色一紅,不過當我看到夏雨欣一臉專注的模樣,卻又忍不住看的痴了。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此刻的夏雨欣,臉上竟然沒有了疲憊的神色,而是恢復了以前的模樣,一臉的英氣,一頭短髮被微風吹佛的左右搖曳,很是好看。
正看的入神呢,夏雨欣卻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我要脫了!”
我下意識的‘嗯’了一聲,但隨即就感覺哪裡不對。
她要脫了?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感覺一股劇痛從腳上傳來,忍不住悶聲了一聲,低頭一看,就見襪子已經和腳上的傷口粘在一起了,夏雨欣也是狠,竟然一下就把我的襪子給拽下來一半,眼淚差點沒給我疼出來。
夏雨欣見我疼的瓷牙咧嘴,就冷笑,說:“下次還看不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我緊忙搖頭,哪想到夏雨欣忽然瞪眼,‘嗯?’了一聲,我見狀又急忙點頭,說:“看,看,下次還看!”‘
‘嘶……’
哪想到,夏雨欣聞言一把就將襪子全部拽了下來,艾瑪,疼的我差點飛起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時候就見夏雨欣脫下了外衣,隨即‘撕拉’一聲,竟然從自己的白襯衫上扯下來一塊布,然後慢慢的包在了我的腳上。
“好了!”夏雨欣拍了拍我的腳,我看了看,就見我的右腳被夏雨欣包了厚厚的一層,走在地上果然不痛了。
“走吧,何哥不見了,我們得去找她!”夏雨欣拍了拍手,隨即穿上外衣,繼續向山下走去,而我,卻皺起了眉頭。
這個小何,之前我和夏雨欣三番五次的擔心他,救他,但每到危機時刻,他都只顧著自己,而且,他太古怪了,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夏雨欣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來,她又為什麼還要去找他呢?
夏雨欣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就說:“我和他畢竟是同事,而且還是在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我不能扔下他!”
我聞言沉默,隨即悶著頭繼續和夏雨欣向前走去。
我們兩個一直走到了深夜才聽到潺潺的流水聲,我心頭一喜,知道我們已經下了山,來到哽咽河的分支了。
走了這麼久,我們兩個都很疲憊,而且口渴難耐,聽到水聲立馬就向前跑去。
只是,當我們跑到小溪邊之後卻忍不住愣住了。
今晚的月亮很園,雖然迷霧濛濛的,但是,我們扔能看清河裡的情形。
此刻,我們站在小溪邊,就見,在小溪中,竟然俯臥著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渾身**,看其體型似乎是具男屍,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轉頭問夏雨欣:“要不要去看看?”
夏雨欣猶豫了一番,但仍然點了點頭,我見狀率先向前走去,夏雨欣緊隨其後。
看樣子這個人已經死去很久了,而且一直泡在水裡,身上浮腫的很厲害,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一凡,把他翻過來!”夏雨欣用槍口指了指屍體,我聞言捏著鼻子,隨後慢慢的,將屍體翻了過來。
只是,當我看清屍體的臉之後卻忍不住一聲驚呼,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小溪中。
這,竟然是一具無臉屍體。
他的臉似乎被人剝了下去,血淋淋的一片,牙床和白花花的牙齒就那麼裸露在外,因為沒有了眼皮,他的眼睛也瞪的老大,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這一下被嚇得不輕,就連夏雨欣也被驚得一聲尖叫,槍都差點扔水裡。而這時,我的手忽然在溪水中摸到了我什麼,我抓起來一看,就見是一個工作證。
這個工作證上印有一顆五角星,我皺了皺眉,翻開一看,頓時大驚!
當我開啟工作證的瞬間,小何的一寸照片立馬展露在了我的眼前,而持有人那清晰的寫著:何亦為
一瞬間,我只感覺頭皮發炸。
夏雨欣一把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