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氣息朝她面上撲來,她就像溺水的人被忽然而來的浪頭打翻了一樣找不到北。
“哪有那麼久?”好半天她反應過來,開始跟他扯皮。
“昨天給你打電話你都愛理不理的,還有前天,你也是沒說兩句就掛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穆之晴覺得自己還真是罪孽深重了。
“我不管,你冤枉我了,我脆弱的心受傷害了,你現在必須撫慰我受傷的心靈,補償我的損失。”
你有什麼損失?你剛剛都已經佔我便宜了。
“剛剛那一下不算的。”他好像看透她內心了,“要不我們回味一下那天晚上在你家小區門口的感覺怎麼樣?”說完,他的頭就要壓下來。
“不行。”她雙手抵在他胸前,眼睛四處張望,“這裡好多人的。”
他的神情停頓了幾秒,隨即淺淺一笑,“那好吧,找個沒人的地方。”他站直身體,拉她起來,然後開了車門。
上車之後,穆之晴仔細回味了一下他剛剛那句“找“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家長?”站在她身邊的時候,楊戰忽然說。
穆之晴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心頭一跳,見家長?
“是不是覺得我還沒有過考驗期?”
穆之晴心裡又是一跳。“你……怎麼會這麼問?”她弱弱地說,她的樣子用他曾經的話來講那就是被說中要害的心虛。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麼?不肯讓我送你上樓,每次出來都跟地下工作似的左看右顧的,你怕家裡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或者說你還沒有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家裡人,這說明你自己心裡還沒有確定,我說的對嗎?”他的語氣很平常,卻沒有生氣的成分在裡面,就像真的只是就事論事。
穆之晴有時候心裡挺不理解的,他到底是學醫的還是學心理的?怎麼就能這麼料事如神了?也許他是挺聰明的男人,而她註定只是個笨女人。她跟他交鋒最後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把她賣了她還在替他數錢的。正因為這個認知,她心裡才有顧忌,怕自己最後輸的一塌糊塗。
楊戰見她不說話,又說:“看來我說對了。不過這也無可厚非,雖然五年前我們就已經認識,可是彼此並不是很瞭解,所以你想考驗我或者是你想考驗一下我們彼此看大家的性格是否適合在一起,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不管在你心裡我是怎樣,但你在我裡……”說到此處他右手覆在心口的位置上,“始終沒有變過。無論你離我是遠還是近,我依然在這裡。”
穆之晴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好吧,她承認她感動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嘴皮子功夫是厲害的。三兩句話就把她從之前對他的質疑中分離了出來,然後又是三兩句就把她感動得想投入他的懷抱裡了。
這輩子就是要被他吃死的麼?五年前他不過說了幾句安慰她的話,她就不由自主地“以身相許”了,現在又被他這一番深情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心緒不寧。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嗡嗡傳來,在夜色裡格外深沉。
穆之晴驀地回神,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於他深情的表白還沒有表態啊,怎麼她也得說兩句吧。於是清了清嗓子,說:“你知道的,我弟弟他們一直以為我能和賀東在一起,他們對你可能還有些敵意,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
雖然在這個時候把弟弟拿出來當擋箭牌不是很好,但小朗敵視他也是事實,他也都知道,無論是她還是家裡人,都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吧,所以這麼說也合情理了。
“我不催你,我會等,等到他們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會一直站在你面前等著你,無論你離我是遠還是近,我都會站在你面前。”
“楊戰……”今天晚上的他真的好陌生的感覺,他不是流氓嗎?他不是說話走路都沒有正行嗎?怎麼他也會說出這樣一本正經又讓人沒有免疫力的話來。
她好像越來越來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了。
然而她也來不及多想了,下一刻他就貼身上來,攬住她,吻上了她。
在他深情熱烈的吻裡,她的意識漸漸飄忽起來,只有雙手無力地揪住他腰際的衣服。就這樣了吧,她縱容地對自己說就算是飛蛾撲火,也要撲一回了。
可能因為大家心情都還好的緣故,回去的路上楊戰居然又吹起了口哨。一邊開車一邊吹口哨的在穆之晴的心裡還真不是什麼好人會做的事。
“你能不能別吹口哨?”她皺著眉說,可是一說出口她又想起上次讓他別吹口哨的時候,他回答的是:人家都說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