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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皇帝這是又想到政變了?金將晚又道:“再大一些呢,她要做什麼,甭管多少人阻撓,都護著她叫她去做。我們家不興把女孩兒關在家門裡,叫她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出了什麼事,一問三不知的。”

虞之淵連連點頭,若是那會子陸繁英懂得趨利避害躲起來,她也不會出事,深深地一聲嘆息後,就道:“金將軍說的是,咱們這些人家的女孩兒就該縱著一些。”

金將晚待要說不敢跟皇帝相提並論,但眼瞧著皇帝一心閒話家常,就點頭稱是。

範康暗暗擦了一把冷汗,慶幸皇帝沒追問他這胎是不是兒子,再略喝了些酒水,便搶先告退。

金將晚、鬱觀音也緊跟著告退,眼瞧著天越發黑了,皇帝也不留人,攜著皇后先回寢宮去了。

“皇商這兩年,不知道窮死了多少。”鬱觀音道,後宮裡沒人,胭脂水粉、釵環玉佩、綾羅綢緞,乃至磚瓦奇石花卉,這些個都沒人用了,那些靠著賺皇帝銀子的皇商們指不定都要數著米粒下鍋呢。

“也不盡然,指不定人家等著選妃的時候,大發一筆呢。”範康道。

“不是說像金夫人嗎?既然像,那還選什麼妃?”鬱觀音道。

金將晚訕訕的,他原本也有幾個妾,後頭因忌憚金折桂、金蟾宮姐弟,便出了嫁妝把她們遠遠地嫁了,細說,沈氏的命也不如何好,不過是如今金老夫人年紀大了折騰不起來了,才略好了些。

三人出了宮門,上了轎子便直奔金家去,半路上閒看街景的金將晚在一間酒樓下瞧見了十分眼熟的三個鮮卑人,當即令人停住轎子,下了轎子,便抬頭向酒樓上去看。

不等他出聲,就先瞧見有個小廝當著他的面風風火火地奔進酒樓裡,嘴裡還嚷嚷著:“兩位少爺,老爺夫人今兒個回來了。”

範康、鬱觀音二人納罕,範康從轎子裡出來,鬱觀音因人在京城,便入鄉隨俗地留在轎子中,並不出來拋頭露面。

只見小廝奔進去後,便有兩個穿著雪青色衣裳的小公子爭先恐後先外奔來。

“父親?”金蟾宮出門的時候一眼瞧見正站在臺階邊上的金將晚,腳下不留心一腳踩在了門檻上,當即身子向前倒去,隨手抓向身邊的人。偏身邊又是吃驚地叫了一聲“乾爹”的南山,二人腳下齊齊絆在門檻上,索性二人身手矯健,又齊齊伸出手臂支在地上,把身子撐起來。

“爺!”小廝們亂叫一通,趕緊把二人攙扶起來。

金將晚向後瞧了瞧,聽見幾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他年輕的時候,也曾被人攛掇著來酒樓,心知酒樓裡定請了幾個妓、女來助興,當即一言不發地回了轎子。

“乾爹!”

“父親!”

金蟾宮、南山二人趕緊尾隨過去,眼看著金將晚鑽進轎子裡,金蟾宮便也要進去,被推出來後,訕訕地跟在轎子邊。

南山也是一臉慚愧,瞧見了鬢髮蒼白的範康,認了半天看出他的斷腕,才叫了一聲師父,雖是如此,卻不走到範康身邊,瞥見一頂轎子裡,一蒼老女人目光灼熱地看他,心裡納罕,雖知道鬱觀音也被皇帝換回來了,但他總以為鬱觀音當是跟沈氏一般年紀,因此並不以為轎子裡的女人是他母親,只看了一眼就轉開頭。

“父親,你們不是過幾日才回來嗎?”金蟾宮道。

“我與你們母親不在,你們倒是學會了狎暱妓、女了。”金將晚在轎子裡沉聲說,因在大街上,聲音壓得極地。

“乾爹,我們沒有……只是我們有個桃花二公子的名頭,被人一請再請,才賞臉過來露個面。”南山大步流星地跟在轎子左邊。

“桃花二公子?莫不是你們二人輕浮放浪,做了幾首桃花詩,就被人捧成了個什麼桃花二公子?”金將晚不屑地道。

“不是,人家說我們面若桃花,是京城女人夢中郎君。”金蟾宮手握一柄玉扇,雖金將晚的轎子向前行得快,可他的速度也不慢,跟在轎子邊,依舊風姿翩然。

金將晚怔住,腦海中浮現出在樂水時,金折桂跟金蟾宮說的話,“蟾宮,將來要做什麼?”“風流才子。”

“混賬!風流才子出名也要靠著詩才,哪有靠著麵皮的?”金將晚猛地撩開左右轎簾子,只瞧見轎子外街燈昏沉,模模糊糊中,金蟾宮、南山二人已經有了大小夥子模樣,雖還稚嫩,但儼然是滿身風流一身瀟灑,尤其是臉龐,一個鳳眼斜飛、劍眉入鬢,一個五官精緻得炫目奪神,兩人俱是一樣的穿著打扮,稱他們為桃花公子,也不算過分。

“我們有面皮,何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