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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了看,見一團火在燃燒,“玉少俠!玉少俠!”邊喊著,邊縱馬過去,等下了馬過去看,就看見鬱觀音盤腿坐在火邊,正好整以暇地烤手。

“娘娘?”阿烈向後退了一步,握住腰上的腰刀,厭憎地瞅著鬱觀音。

鬱觀音方才聽出只有一騎,就心中大定,待聽見阿烈的聲音,越發鎮定自若,此時看她那防備模樣,輕蔑地笑了,“本宮要殺你易如反掌,你能躲開才見了鬼。你向這方向追,玉破禪可是去我另一個部落了?”

阿烈不曾聽見眾人商議,並不知情,更唯恐鬱觀音識破玉破禪的算計,忙說:“我不知道。”

鬱觀音只是笑,手微微一動,翻了翻自己的烤魚,將一隻魚遞給阿烈。

阿烈先不肯接,唯恐鬱觀音給她下毒,隨後又想鬱觀音要殺她,哪裡用得著用毒,肚子咕咕叫起來,身上不住瑟瑟發抖,於是接過烤魚,心想自己先烤烤火,吃條魚,等吃完了,鬱觀音要殺她只管殺。想定了,就縮在篝火邊吃烤魚。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就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鬱觀音盯著篝火黯然神傷。

阿烈不知鬱觀音話裡的意思,但看她神色淒涼,與往日威風八面的模樣迥然不同,不覺心裡對她的恨意就輕了許多。

“你很喜歡玉破禪嗎?我也曾很喜歡過一個人。”鬱觀音將一支幹柴丟進火中,聽見火裡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悵惘地一嘆。

“是你大師兄?”阿烈問,那日鬱觀音跟金折桂吵架的事,她聽旁人說了。

鬱觀音點了點頭,眼神悲慼地道:“我們師兄妹都是師兄撿來的棄兒,從小吃在一處,玩在一處。大了,就一起跟著師父掛羊頭賣狗肉,打著鏢局的幌子劫鏢、攔路搶劫。我是七個師兄妹中唯一的女孩,從小被人捧著,我知道六個師兄心中都愛慕我,我最喜歡大師兄,可是又怕跟他表露心跡後,會叫其他師兄對我望而卻步,然後不再捧著我。大師兄知道我這自私的心眼,他善解人意地說‘阿音,我等你,總有一天你會安心嫁給我,然後相夫教子。’”

“然後呢?”阿烈覺得鬱觀音既可憐又可恨,若不是她虛榮地不肯叫其他人不再追捧她,如今她大概會跟她大師兄終成眷屬了。

鬱觀音眼角掉下一顆清亮的淚珠,“一天,有個夫人帶著女兒上門了。那夫人生的沉魚落雁,女兒卻姿色尋常。那夫人不認自己是師父的妻子,卻又說女兒是師父的。然後痛罵師父無恥後,就拔劍去砍師父,師父站著不一動不動,我卻不忍師父受傷,於是提劍將那女人砍死了。師父素來狡詐,喜怒不形於色,見那女人死了,當即嚎啕大哭,打了我一巴掌,然後指著我對奄奄一息的夫人說:‘你好歹見一見你親生的女兒呀。’然後也不細細去說,抱著那夫人就離開了鏢局。”

“原來你師父就是你父親?”阿烈道。

“看那夫人十分尊貴,言談舉止無不高貴從容;師父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江湖騙子。想來是師父年輕時候對人家少婦一見鍾情,設法得了人家的身子,然後弄了個尋常的女兒換下那少婦生下的女兒。那夫人冰清玉潔,定是含汙忍垢地尋了師父許久。我殺了我母親,師父又離開了。師兄們無不憐憫我,每日從早到晚,他們輪流來安慰我。可是有一天,我發現大師兄、二師兄沒來,心裡納悶,卻也不以為然。再過幾日,我發現,三師兄也沒來。這才慌了神,在鏢局裡找一找,卻見那姿色尋常的女子被我母親教導得很好,她又溫柔又可親,我去時,就見她拿著大師兄的衣裳在縫補。大師兄正在彈琴,二師兄、三師兄正拿著劍過招。大師兄原本是但凡我走近一些,都能聽出我的腳步聲的,可他那會子只顧著藉著琴聲傳情,竟是不曾看見我已經走近,我瞧見那女子對大師兄笑,立時醋意上來,過去打了那女子一巴掌,然後要殺了她。”

阿烈呀了一聲,隨即掩住嘴,心想鬱觀音果然可惡,“然後呢?你殺了她?”

“自然是沒有,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都攔著我,大師兄失手打傷了我,我在後院裡休養。眼瞧著三位師兄為那女子爭風吃醋,眼看著二師兄為那女子出家,幾次要殺那女子,又無從下手。於是四師兄、五師兄、六師兄也不肯再搭理我。忽地一日師父醉醺醺地回來了,師父也說那女子最像母親,然後他只將那女子當做女兒看待,日日問那女子母親的事。我忍無可忍,就想去勾引大師兄。可是大師兄看見我躺在他床上,就對我破口大罵,然後轉身離開。我心碎地離開,在我跟大師兄往日常去的老地方等了七天,可是,一直沒人來找我。”鬱觀音伸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