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妨?”馨月哼道。
酒菜上齊,馨月邊吃邊讚歎菜色上乘。其時,樓下傳來了嘈雜聲,聲音越來越大。原禮和馨月出了雅間向樓下望去,只見一位滿臉輕浮的中年男子糾纏一位藍衣姑娘不放。周圍有人議論卻無人上前,男子於是更加肆無忌憚:“被爺看上是你的福氣,哭什麼哭。”姑娘掙脫不得,帶著哭腔說道:“放開我,我一頭撞死也不會跟你走。”男子獰笑道:“喲,看不出是個烈女啊,要不要我上報官府給你個封號?”
“我看應該上報官府,封你個淫徒的封號。”馨月說著從樓上急步走下來,走到男子眼前,上下打量一番說道:“嗯,臉夠大,臉皮夠厚,可以這邊臉上刻個淫字,這邊臉上刻個徒字。”
“哪家的黃毛丫頭,嫌自己命長是不是?”大臉男子發怒道。
“哪裡的淫徒,嫌自己的臉丟得還不夠是不是?”馨月回道,身後站著原禮。
“你個黃毛丫頭,竟敢來挑釁?”男子眼露兇光地看著馨月。
不等馨月答話,原禮迅速出手,轉瞬間,那位姑娘已到了原禮身後。
寒雲寺內聽禪音(2)
“上。”男子一聲令喝,身後竄出了幾個人,一番惡鬥開始,霎時間,桌椅板凳齊飛。原禮一邊護著青衣姑娘一邊招架,遊刃有餘。馨月見男子在一旁觀戰,幾下擺脫了身邊的人,轉身躍至男子身邊,扣住其脈門,反轉其手臂,便牢牢控制了男子。
“叫他們都停下。”馨月命令道。
“敢對大爺發號施令,知道大爺是誰嗎?就是城守也要給爺幾分薄面。”中年男子不服道。
“跟我擺譜,是不是?實話告訴你,本姑娘是城守大人他三姑的二兒子的四舅的五弟的同鄉的侄女。哼!還有,朝巖教主就是我乾孃。”馨月胡亂說道。
男子詫異地看了馨月一眼。馨月一掌劈下:“還敢瞪我。”此時,原禮已經制伏了其他人。男子見勢不好,帶人溜掉,臨走還不忘放下幾句狠話。
“不過就這點架勢。”馨月搖搖頭,哼道。
樓上的一個雅間裡面,一個女人說道:“我幾時收了這麼個乾女兒?”
“教主,剛才那姑娘倒有幾分氣勢。”另一女子說道。
“哼,不入眼的花拳繡腿,也敢冒充我的門下。”先前女子哼道。
返回樓上,馨月問道:“樓下砸了不少東西,會不會算到咱們頭上?”
原禮答道:“一定會。”
“那怎麼辦?”馨月問道。
原禮說道:“這條街的商號大部分都是原府的產業,翠竹仙也不例外。”
馨月聽後釋然道:“這樣啊,怪不得店家對你殷勤得很。”
“現在主要由大哥負責這些產業,回去和他交待一聲就行了。”原禮輕鬆地說道。
馨月聽後傻眼:“不會是真的罷。要交待你去,我可不去。”
“是你先要衝下去救人的。”原禮為自己開脫道。
“哎喲,我頭好痛,下午寒雲寺可能去不成了。”馨月故意撫頭,做痛苦狀。
“好了,好了,我去說。”原禮妥協道。
寒雲寺內聽禪音(3)
寒雲寺前,晴雪身穿白衣,衣裙隨風輕輕飛舞,仿若仙子一般。原禮和馨月趕了過來。
原禮開口道:“今天馨月陪你進去吧,我在門外等著你們。”
晴雪微笑道:“你想得總是這般周全。”說完拉著馨月進了寺門。
寺內,清風陣陣,佛號連連。佛像前,眾人行禮許願。
晴雪進過香之後,便帶著馨月來到一處大殿。殿內佛像莊嚴,已有人陸續坐下,等著住持講解經文。
馨月低聲問道:“姐姐,你說許願,真的靈嗎?”
晴雪答道:“或許吧。”
馨月又問道:“姐姐剛才進香的時候求的是什麼?”
晴雪微笑答道:“心安而已。”
馨月還欲再問時,住持走了進來,大殿頓時寂靜無聲。殿外,落葉紛紛,殿內,住持解說經文的聲音如一彎溪水緩緩流淌。
馨月瞧見晴雪聽得有些動容,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晴雪是什麼身世,有過什麼經歷,看情形原禮也未必清楚,忽然對晴雪有些好奇,便開口問道:“姐姐想到了什麼?”
晴雪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我在想,有些東西放得下,有些卻不能。”
馨月隱約覺得晴雪背後有很多故事,卻又不好細細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