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能做,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
我靠在玄清懷中,心中一時轉過無數個念頭,紛雜凌亂,好不容易定了定心,撇開跑亂了的頭髮,慢慢道:“不錯,咱們現在就是什麼也不能做。浣碧,家書傳來,爹爹雖然遠放川北,地僻寒苦,可是在任上做的甚好,哥哥也在嶺南。雖然地方僻遠冷清,可是性命安好,並無不妥。如果我們……我們現在只要踏錯一步,只要小小一步,就會害他們連性命也保不住。浣碧……”我悽然搖頭,“現在,就算佳儀在我們面前,我們說什麼,她聽的進去麼?她肯告訴我們原委麼?”
浣碧搖搖頭,木然道:“她不肯的。”
玄清安慰地拍拍我的肩頭,道:“你別急,咱們慢慢來,總有法子可想的。”
“想法子?”我忽然冷笑了一聲,“即便佳儀肯說,咱們這位聖明天子肯信麼?”我轉向玄清懷中,嗚咽道:“當時皇帝就不信,所以才有甄氏一族的一敗塗地,若皇帝肯多信三分,若他……甄門也不至於如此。”我用力嚥下哽咽悽楚之聲,恨恨道:“從前我在宮裡時他都不信,如今我被貶出宮,當日陷害我的皇后、安陵容和管氏個個在宮中屹立不倒。我還剛聽說,皇帝對安陵容和管氏寵幸有加,剛剛又有進封。那麼如今的我再說什麼,還有什麼用麼?”我把臉埋於雙膝之間,“當初若有一分可爭之處,若不是到了心灰意冷、無力迴天的地步,哪怕我再不甘屈辱也會留在宮中以圖後報,也不會讓我的朧月尚在襁褓之中就離我而去。”我越說越痛心,心口激盪如潮,澎湃迭起。
玄清心疼不已,再抱緊我一點,輕聲道:“嬛兒,你往深處想,若現在真被你問道佳儀,她肯為你翻供,皇兄也瞭解你家冤屈,那麼又會怎樣?”
“會怎樣?”我喃喃道,“爹爹和哥哥會沉冤得雪,會回朝,會官復原職,甄氏一族依舊會顯赫。”我傷心地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