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得七零八落的花枝。
“知道了。”狄安娜點了點頭,長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刷地一聲,乾淨利索地收還劍鞘當中。
她深吸了一口清晨略略有些清冷的空氣,接過旁邊的侍者遞來的毛巾,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然後舉步走進了餐廳當中。
她看到餐廳裡冷冷清清的,只有阿芙蘿一個人坐在桌邊,翹著蘭花指,優雅地吃著早餐。不覺心中奇怪,道:“怎麼就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
阿芙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有侍從在旁邊恭聲答道:“少爺在早上從來都不起床。老爺每天要在外面溜上一圈。公爵大人,他已經去拜訪老朋友了。妮婭小姐大概還在睡覺,至於葉大人……”
狄安娜沒想到那侍從居然對這府中每一個人的行蹤都瞭若指掌,不覺回過頭來,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那人已經是一頭花白的頭髮,跟老秦那一般的年紀。她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那個人的名字,當年在自己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跟在秦那身邊的貼身侍從。
那侍從停了一下,見她並沒有其他吩咐,又接著道:“葉大人和小公爺已經上街玩去了。還說中午不用等他們吃飯。”
他見狄安娜在餐桌邊停了下來,急忙將椅子拉開。細心周到地服侍她坐了下來。
這時,另一名僕人託著一個金色的托盤走過來,將狄安娜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狄安娜見此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心道:這就是我喜歡諾曼的原因之一,不用吩咐,這些機敏靈巧,訓練有素僕人們會為你體貼周到地做好一切。
一陣腳步聲響起,妮婭也出現在了門口,她的長髮散散地披在肩頭,手中拿著一朵嬌豔的紅玫瑰,可以看出那花是她在路上摘下來的,因為鮮花上還隱隱帶著一滴清晨的露水。
“早上好啊。”她忽閃著漂亮的雙眼,高興地跟兩人打了聲招呼。然後把手中的鮮花在兩人面前晃了晃,道:“戴娜,還是諾曼好,在西尼亞,你根本看不到這麼漂亮的鮮花。”
阿芙蘿淡淡地瞟了一眼,道:“是挺漂亮的。”
“對不起,小姐。”那侍從也不由看了一眼,道:“事實上,就是在諾曼這花也是獨一無二的。這是老爺花了三年才精心培育出來的,而且還是唯一的一朵。”
妮婭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手中那朵鮮花,喃喃地道:“見鬼,這真是太糟了。”
“對不起,小姐。這其實並不算太糟。”
“謝謝你的安慰。”妮婭頹然地坐了下來,無力地託著下巴。
“不是安慰,小姐。”那侍從向窗外看了一眼,道:“老爺馬上就回來了,他一定會先去看他的花。等他發現那朵花在你的手中,那時候才是最糟糕的。”
狄安娜看著愁眉苦臉的妮婭,幸災樂禍地低聲笑了起來。妮婭聽到她的笑聲,不由得連翻白眼。
就在這時,就聽外面傳來了一聲魔獸般的咆哮,道:“是誰動了我的花。天啊!還有我的花圃,這都是誰幹的。”
花圃?怪不得自己練劍的時候,那些路過的僕人們一個個看上去怪怪的。狄安娜也是吃了一驚,立時站了起來。
這一次輪到妮婭幸災樂禍地笑了。
“噢~~”她點指著狄安娜,笑了起來,就像是兩名不良的女中學生。
“咳,咳咳。”那侍從提醒似地低聲咳了兩下。
阿芙蘿心中還有些奇怪,就看到妮婭條件反射一般將那朵鮮花藏在了桌子下面。
老秦那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
他大聲向眾人吼道:“誰,是誰幹的。看我不把她的屁股打爛。快說,是誰幹的。”
妮婭和狄安娜兩人看到老秦那生氣咆哮的樣子,不由得冷汗直冒,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時,那侍從又低低地咳了一聲,妮婭偷眼看了一下,只見他不停地向一個方向使著眼神。
她轉頭看了一下旁邊那空空的座位,立時明白了過來,急中生智道:“是尤拉。”
秦那不由一愣。
狄安娜見狀,也急忙說道:“沒錯,是尤拉乾的。”
阿芙蘿聽了她們這樣無恥地載髒陷害,不由輕輕地笑出聲來。
秦那聽到聲音,轉頭向她看去,道:“你笑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阿芙蘿放下手中的杯子,剛要說話,就看到妮婭與狄安娜兩人殺雞抹脖子一般的使著眼色,同時手中還不停地比劃。
她不由一頓,輕笑著對秦那道:“沒錯,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