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熾熱。
“謝謝。”她無助地看著他,事情完全超乎她的控制,“你也很帥。”
他詫異地瞪著她看了一會兒,大笑出聲。“噢,凱西,你真會要了我的命……”他滾到她身旁,移到她身後,結實修長的腿放在她身體兩側使她躺在他兩腿之間,她的背抵著他堅硬的胸膛,他的下巴憩息在她金紅的髮絲上,他身體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衣料燒灼著她。
“小蜜蜂,你落入我的網中了。”他低沉的聲音微醉,“我應該吃掉你嗎?”
她稍微動了動,轉身看他,可是他抓住她。“不,不要動,放輕鬆,只要放輕鬆。”說比做要容易,她虛弱地想;感到他鋼鐵般的身軀緊緊地箍住她。
“凱西,你會是個溫順的妻子嗎?”她可以聽到他聲音裡的笑意。他倒是分秒都樂在其中,而她卻因戰慄而虛弱,她不禁暗暗惱火。
“那得要看……”
“看什麼?”
“看我們相處得如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對她不定的心神造成要命的影響。
“那麼我們現在相處的如何?”
“還不算太壞……”
“我們處得壞透了,可是婚姻會改變一切。”她感覺他的身體抵著她移動了一下。“絕大部分劍拔弩張的情形是因為性挫折。”
他拖長的尾音停頓之後,她感覺他的唇印在她的頸背上,一陣喜悅的戰慄竄過背脊。
“馬修…”
“親愛的,什麼事?”他的聲音沙啞且低沉,她可以感到他的身體所洩露的慾望,但鋼鐵般的意志力使他能夠予以控制。
好一會兒她才發現他不再親吻她,他的雙手正緩慢地拉好她凌亂的衣衫。
“怎麼了?”她抬起迷惑的雙眸望向他,可是他冷靜黝黑的面孔什麼也看不出來。
“沒什麼。”他冷靜地坐起身,雙臂擱在膝蓋上。
“可是我以為……”她的聲音在他不以為然的目光下消失。
“你以為我帶你來是要和你做愛?”他的聲音深處是鋼鐵般的冰冷及麻木,她點點頭。
“沒錯,我的確和你親熱了半天,不是嗎?”
“是,可是……”她突然停住,“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沒有……”
“我沒有佔有你?”她不懂這是怎麼回事。“沒有,我不會的,除非你左手先戴上一枚金戒指。”她瞪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和羞辱。“你一直認為我比農場裡的公雞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聲音清亮,可是直覺告訴她,他非常憤恨她對他的看法,而且積怨已深。
“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你是錯的,不是嗎?”她看著他,感到迷惑而痛苦。“凱西,我並不是在拒絕你。”他停頓一下,讓說出來的話更具分量,“我只是尊重你而已。”
“你……”
“不準用任何詞句罵我。”她的雙眸宛如瑪瑙碎片,他站起身看向遠方。
“你明白我說的嗎?”
“不是真的明白。”她注視他,藉以止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我一點也不理解你。”
“我對你也不理解。”他沙啞地說,轉身面向她,眼神一片陰暗。
“那麼我們為什麼要結婚?”她生氣地站起身,“我們並不是很相配!”
“正好相反。”他迅速走到她身邊,表情嚴肅。“我們非常相配。”他再次彎身吻她,而這次是既殘酷又令人難以忍受,她因恐懼和興奮而發抖,他抬起頭,眼睛黝黑且驕傲。“我們會有一場聖誕節婚禮。”
“聖誕節?”聽到自己聲音裡的戰慄使她很不舒服,憤怒的火焰灼燒她的雙頰。“可是那不是再過幾個禮拜就到了?”
“只可惜我不是石頭做的。”他旋過身,大步走開,可是她已看到他臉上的挫折及渴望。
四天後,她和馬修一起離開葡萄牙。皮爾斯送他們到機場,他對馬修的感激溢於言表,並對昨天晚上出生的兩個家庭新成員感到無比的驕傲。“都是男孩兒,”他來接他們時高興地宣佈這個訊息。“而且很大……”他手臂張開的空間足可容下一隻小河馬,馬修笑著轉頭對凱西眨眨眼。
“你們知道第一個娃娃的名字嗎?”皮爾斯咧嘴笑說:“是馬修!”這顯然是一種很大的光榮。
“可憐的小傢伙,”皮爾斯把行李搬到車上時,馬修在一旁刻薄地對凱西低語:“這是個負擔多麼沉重的名字啊!”
“你叫這個名字,不也活得好好的,”她平靜地抬頭看著他英俊的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