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抱緊她,“柳氏阿橋,你的良心還想被那隻狗還回來了!”
“拿我的話堵我是不是?”柳橋挑眉。
易之雲笑了,正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聲音,“爺,夫人,可起來了?”
“起來吧。”柳橋推開他,再這樣抱下去擦槍走火就算了,被下人看笑話就不好了,尤其是若是傳到雲氏那邊,“去看過你娘了沒?”
“還沒。”易之雲收斂了笑容。
柳橋看了看他,“易之雲,你是不是……”
“我沒讓人監視你。”易之雲的話證實了她的想法,“不過阿橋,這是我們的家。”
柳橋心裡一沉,她以為他不會知道,而她竟然沒有發現他知道,“易之雲……”
“其實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阿橋,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她只是一時魔怔了而已。”
“我沒事。”易之雲笑道,“習慣了。”
柳橋心中一痛,“易之雲……”
“起來吧。”易之雲笑道,“我吩咐了於洋今天請人來給你量身做冬衣,是京城最好的鋪子,這次做鮮豔些的,穿起來好看。”
“好。”柳橋也沒有繼續,“過年我給你做身新衣如何?”
“好。”
主子起來,下人們便紛紛忙碌起來。
而在此時,皇宮亦為迎接太后歸來而忙碌不已。
慈安宮是歷朝太后的寢宮,是後宮第二大建築群,一代又一代的宮妃歷盡無數爭鬥,千錘百煉,最終的目的不是成為昭陽宮的主人,而是,入主慈安宮。
這裡象徵著大周最尊貴的女人的地位跟權勢。
而便是這一任的主人常年在外,慈安宮也並未失去它應有的莊重威嚴。
荊皇后一大早便過來打點,便是她不需要走這一趟,慈安宮也一樣以勃勃的生機迎接它的主人歸來,看著眼前比昭陽宮要肅穆,卻少了一份炫目的富麗堂皇的宮殿,荊皇后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裡也將會是她的最終歸屬,便是太子登基也是一樣,只是……若是下一任皇帝不是她的兒子,便是她成為這慈安宮的主人,也不過是有名無實!
而她絕對不會容忍!
荊皇后想起了那個死去了的女人,那個明明出身要比她卑微許多但是卻佔據了那個她永遠也無法逾越的地位的女人!
敬仁皇后蘇氏!
一個不過是邊疆州縣的所謂望族之女,卻讓她這個真正的名門貴女永遠都得屈居其下!便是她的兒子,也要屈居她的兒子之下!
這如何可以?!
她永遠也贏不了一個死人,便是將來她的兒子鬥贏了蘇氏的兒子,她也仍是要屈居蘇氏之下,誰也無法改變,便是她的兒子也不可以!
她永遠也贏不了蘇氏,她這輩子都要屈居在這個她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不得屈膝叩拜的蘇氏,她一輩子都得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可她的兒子不可以!
她贏不了蘇氏,她的兒子卻可以贏她的兒子!
“娘娘……”身邊的嬤嬤見了主子越發陰沉的神色,連忙提醒。
荊皇后很快便也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當即收斂起來,“太后鑾駕到了嗎?”
“還沒,估計還得一個時辰。”
荊皇后頷首,“皇上那邊呢?”
“皇上吩咐了下去,後宮妃嬪不需要前去迎接太后歸來。”
荊皇后冷笑一聲,“她就是再低調再吃齋唸佛又如何?不過是枉費心機!”
“娘娘?!”
荊皇后也沒有繼續,恢復了端莊威嚴,眼眸卻越發的冰冷,她自認為嫁入皇家之後一直恪守本分,對她這個婆母更是孝順有加,可不管她做什麼,到了她那裡便成了詭計,成了陰謀!這般佛口蛇心的女人,老天若是讓她找回了長公主,那就真的沒眼了!
她也不想想當日是誰利用自己方才出生的女兒保住性命的?!
要引開追兵她這個當孃的也可以,還更加有分量,可她卻將自己女兒推出去!不就是擔心嬰兒啼哭會招來更多的追兵?不就是捨不得自己的性命?不就是覺得一個小片丫頭不值錢?!
現在裝什麼裝?!
“娘娘……”
而便在此時,一個十來歲的宮女急色匆匆地趕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怎麼了?!”荊皇后神色一變,“是不是景陽出事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