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沒有因為外出而身子不好之後,緊張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讓母后擔心了。”柳橋歉疚道。
明睿太后握住了她的手,“你啊,再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也不能這樣不顧自己的身子出去!”
“下次不會了。”柳橋微笑。
明睿太后看著她,眼底似乎縈繞著絲絲哀傷,“你的養父母出事了?”
“沒有什麼大事。”柳橋搖頭,“許是下面的人弄錯了。”
明睿太后聞言皺起了眉,“弄錯了?”
“恩。”柳橋點頭,“我娘病了,下面的人一時緊張便傳出了話,我以為我娘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世一時想不通做傻事,才急急忙忙出宮去的。”
沒查到事情之前,她沒打算告知明睿太后。
明睿太后眼底的凌厲被柳橋一句我娘給打散了,眼底盡是苦澀,她的女兒,尊貴無比的女兒,卻在叫草民為爹孃,而她這個生母卻沒有任何阻止的立場,之前沒有相認的日子,她便聽了許多那柳家的兩人對她女兒多好,多疼愛,“沒事就好。”隨後道:“哀家讓太醫去給你養母看看。”
“不用了。”柳橋搖頭,“大夫已經看過了,不是什麼大病。”
有太醫去看自然好,只是身子上的病太醫去了有好處,心上得病,太醫去了只會更嚴重。
明睿太后看了她會兒,“阿橋,是不是他們怪你?”
“沒有。”柳橋搖頭笑道:“只是我娘還無法接受孩子不在的事實。”說完,握住了明睿太后的手,“母后,他們對我很好。”
明睿太后豈會挺不住這話的意思,笑容有些苦澀,“你放心,母后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他們救了你,養育了你,母后不會虧待他們的。”
“母后讓我自己處理可好?”柳橋道,她相信明睿太后的話,只是她所謂的不會虧待,未必便是對他們好的。
明睿太后心裡苦笑,“好。”
雖然太醫沒診出什麼問題來,可是還是開了方子,驅寒的,安睡的,柳橋為了安明睿太后的心,便喝了。
喝下了藥之後很快便睡下。
待醒來,已經是天黑了。
這時候,明睿太后不在身邊,倒是向嬤嬤在。
“長公主醒了?”
柳橋起身,“什麼時辰了?”
“酉時四刻。”向嬤嬤道,“長公主可餓了?晚膳備著,若是長公主餓了,奴婢去傳膳。”
柳橋看了看她,“母后呢?”
“太后她……”
“出了什麼事情?”柳橋問道。
向嬤嬤猶豫,“太后在大殿,皇上也在。”
“抓到人了?”柳橋繼續問道。
向嬤嬤看了看她,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宮女進來稟報說李成安來了。
柳橋讓她將人領進來。
李成安入內,行禮之後道:“皇上讓奴才過來看看長公主是否醒了,若是長公主醒了,便讓奴才請長公主去大殿一趟。”
“請公公回去告知皇兄,我稍後就到。”柳橋道。
李成安領話而去。
柳橋下床更衣梳妝,兩刻鐘後到了大殿,卻見殿內跪著的不是別人,竟是永壽公主!
永壽公主?
竟然是她?!
“見過母后,皇兄。”柳橋壓下了心中的疑問,上前給坐在殿上臉色都不好的兩人行禮。
明睿太后招手,“過來哀家這裡坐!”
柳橋起身上前。
明睿太后握住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隨後目光冰冷帶著煞氣地射向了跪在地上的永壽公主。
柳橋明顯感覺到明睿太后的緊張以及……後怕,“母后,我沒事。”
明睿太后看向女兒,神色轉為了慈愛與愧疚,“恩,母后也不會讓你有事!”
“呵……”跪在地上的永壽公主卻嗤笑出聲。
“放肆!”明睿太后轉過頭,揚手拿起了一旁的茶盞仍了過去,沒有砸中永壽公主,但是卻在她的面前裂開了,茶水以及碎片濺了她一身。
承平帝也是面沉如水。
柳橋看向眼前面帶譏諷無半絲懼意的永壽公主,心裡卻是疑惑,若說幕後想要致她欲於死地之人是她,可為什麼?!
為了薛行之?
可能嗎?
便是荊皇后也沒動手,反而是她動手了?!
柳橋想起了之前對永壽公主的不安預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