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怕是已經查到了什麼。”
柳橋看著他,“你呢?你想我回皇家嗎?”
“我不知道。”易之雲道,“你回去,那些想打你主意的人便都得掂量掂量,可若是回去了,便必定會被捲進皇家的爭鬥中!”
“別把我說的這般重要。”柳橋笑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女子罷了,在你這裡作威作福還成,出去掀不起風浪的,那些人啊,太將永安長公主當回事了。”
易之雲微微皺眉,隨後笑道:“也是,就算你真的成了永安長公主,你也嫁人了,是我易家婦!能做什麼?”
“所以啊,我們還是睡覺吧!”柳橋笑道。
易之雲抱緊了她,“恩。”
夜,漸漸靜謐下來。
……
次日天還沒亮,易之雲便又走了。
辰時前一刻,聖旨傳來,巳時,皇上召見眾臣,而一眾女眷則前去給太后皇后請安,於是,偌大的營區開始熱鬧起來了。
該去見皇上的去皇上,該去拜見太后皇后的便去拜見。
柳橋跟雲氏沒有例外。
這次大朝拜明睿太后也並未讓柳橋成為特例,於是柳橋連太后的鸞帳也進不去,便在外面的空地隨著一眾品級相同的命婦行了三拜九叩禮。
一輪朝拜下來,便快午時了,眾人返回自己的營區,當然,只是一眾女眷,男人被留在了帝帳內賜了午膳。
午膳過後,便是秋獵的開獵儀式。
這也是男人的事情。
待皇帝祭天之後,狩獵隨之開始。
而女眷們也都開始串門子了。
柳橋沒機會等到其他女眷來串門子便被明睿太后給召去了。
這次去的時候沒有別人,就只有明睿太后,而她召她來卻是讓她陪她一同抄寫經文。
“外面熱鬧的,太后不出去走走?”柳橋倒不是不願意抄這經文,只是既然出來了,何必悶在帳裡?
明睿太后笑了笑,“你不是說過狩獵終究是殺戮嗎?哀家抄寫經文,好給皇帝他們消消罪孽。”
這話也就她敢說。
柳橋在心裡腹誹,隨後微笑:“那我便陪太后抄些。”
“為你那夫婿?”明睿太后笑道。
柳橋笑了笑:“被太后一眼便看穿了。”
“那好,便來跟哀家抄些。”明睿太后笑道。
兩人坐下動手抄寫了起來,抄的是往生經。
半個時辰後,明睿太后停下了筆,看向柳橋抄寫的,有些詫異,“你以前抄過?”
“恩。”柳橋笑道,“來京城之後拉著夫君一起抄過一陣子,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雖說是殺敵報國,但終究是身染罪孽。”
“他肯跟你一起抄?”明睿太后有些詫異。
柳橋笑眯眯,“他怕我,所以不敢不抄。”
明睿太后一愣,半晌之後失笑不已。
“太后可覺得我太兇悍了?”柳橋笑問道。
明睿太后擺擺手,“這樣很好,很好!”如果是她的永安,也該是這般活的恣意!想至此,眼裡便越發的熱,“阿橋……”
你給哀家當女兒好不好?
只是這話,終究說不出來。
“恩?”柳橋見她久久不說話,便問道:“太后有何吩咐?”
“沒。”明睿太后笑道,笑容之下卻是悲涼,“以後他若是欺負你,你就跟哀家說,哀家好好訓他!”
“好。”柳橋笑道。
整個下午,柳橋都在陪著明睿太后抄寫佛經,到了傍晚,才回營帳。
回去之後,便從崔媽媽口中得知今日有幾家夫人過來拜訪,都是雲氏接待的,倒也賓主盡歡。
“老夫人的身子可撐得住?”
崔媽媽道:“一個時辰前太醫過來看過,老夫人無大礙。”
“那便好。”柳橋道。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波瀾不驚地過著,平靜的讓柳橋都有些意外,她每日都被召去陪伴明睿太后,不是說話便是抄佛經,之前她所說的見皇家的人這事一直都沒動靜。
這平靜一直持續到了秋獵過半了,方才結束。
這一日柳橋比往常早了一個時辰從明睿太后那邊回來,而方才回到了營帳,便從隨行伺候雲氏那丫鬟的口中得知了一個壞訊息。
“夫人,爺受了重傷,老夫人剛剛得到訊息趕去了!”
柳橋的心頓時冰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