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走進牢房,他拿了陳忠的銀錢,怎麼也要幫人稍微看著點,要不然收錢不辦事,誰還願意給他送錢,沒錢他還怎麼瀟灑,夏陽的事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在簡單不過了。
衙內皺著眉頭,這味道當真難聞,就在他準備詢問牢頭夏陽被關在那裡的時候,卻聽到牢房深處傳來啪啦啪啦的聲響,看著是打起來了。
“衙內您怎麼來了,這地方味道不好聞,有啥事您就吩咐一聲好了,小的們保證把事辦好,”牢頭在看到衙內皺眉頭後馬上討好的說道,他們都是在人爹的手下討口飯吃,如果得罪了衙內,說不定這飯碗就丟了。
“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小大夫過來,趕緊把人給我帶過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拿你們是問,”衙內一邊說一邊朝著牢房深處走去,牢房裡那點事衙內那裡會不明白。
夏陽靠在粗木欄杆上喘氣,這地方實在是讓人難受,剛才那幾個人靠近的臭味,讓夏陽幾欲作嘔。
雖然他伸手不怎麼樣,但是對方普通人還是行的,更何況這些個不知道多久都沒有吃飽半死不活的犯人,穆青教了他這麼久,就算穆青懷孕以後,夏陽也不能停下來。穆青也是擔心他不在,就夏陽那長相,身手不練一下,豈不是被人欺負了去。
“小兄弟你沒事吧,”衙內連忙問道,要是這人出了事他可真不好和陳忠交代,這不但是銀子的問題,還是面子的問題,如果這裡有他搞不定的,那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還好,沒事,”夏陽轉過身來說道,他知道肯定是陳哥託人幫他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底下的人不懂事,嚇到你了吧,你這身手不錯,幾個人都被你打趴下了,”衙內笑著說道。
“我哥教我的,說不定你也認識他,穆青將軍,我乾哥,他可厲害,十幾個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這兩下實在不夠看了,”夏陽抓了抓頭髮一副天真的說道,他感覺渾身都癢起來了。
“穆青將軍,你說的是那位鎮蠻將軍,來人,趕緊給小兄弟換個房間,這地方怎麼呆,臭都臭死了,我要和小兄弟聊聊,”衙內對著身後的牢頭叫道,那看牢頭的眼神彷彿就是要吃了對方一般。
牢頭連忙點頭,讓人把牢門開啟把夏陽帶了出去,夏陽要求洗手,牢頭在衙內的目光下馬上就去備水。
夏陽被帶到最外面的一間,除了門是木蘭山的,竟然還有床,這地方是給那些家境比較好,又沒有犯什麼大事的人暫時呆的,牢頭在聽到夏陽那乾哥哥居然是將軍的時候,早已內心有些害怕了,只是希望夏陽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
衙內看著夏陽洗了手臉後,才問夏陽要不要來點酒驅驅寒,畢竟牢房陰冷,夏陽搖頭,說他乾哥不喜歡他喝酒,他是大夫喝酒傷身,衙內又給夏陽弄來火盆,告訴夏陽別怕,他去看看情況,肯定能夠把這事查的水落石出的。
另外一邊,陳忠見洪家如此不識抬舉,很是生氣,他一邊派了信任的手下去柳州找知州,一邊提著禮品去找縣丞。
這邊衙內正找了他老爹說夏陽的事,那穆青將軍縣丞太熟悉了,他兒子那點小心思縣丞是知道的,這孩子也不闖禍,也就喜歡去花街逛逛,穆青那幾個人在鎮上出入的時候,縣丞就特別囑咐過衙內千萬別犯在穆青那些人的手裡,雖然那時穆青被貶,但是得罪麻煩也不小,卻沒有想到兒子去了一趟牢房,今天抓來關的小子卻是穆青的乾弟弟,這事就麻煩了。
以前縣丞就不敢惹那殺神,現在穆青得到皇上重用,他那裡還敢去動穆青將軍的人,尤其是這夏陽正是慕家村裡搬到鎮上的,要知道穆青以前守的皇陵就是幕家村那邊,縣丞現在吃了洪家兄弟的心都有了。
正在縣丞想辦法準備把夏陽毫髮無損的放出去的時候,陳忠提著禮找來了,縣丞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才十多歲的少年人,居然能夠調動這麼多人,看來這夏陽真是不簡單,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他這烏紗帽很可能是保不住了。
“陳掌櫃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縣丞讓兒子先避開,當做不知道夏陽的那些事和陳忠打招呼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是這樣的,今天不是有人吃了藥死了嗎,那大夫是我父親最小的徒弟,他的所有藥材都是經過我的手,我爹的醫術您也是知道的,那孩子得我爹的真傳,不可能出這樣的事,很可能是有人冤枉了他,還請縣丞明察,這些是給縣丞的小小心意,”陳忠對縣丞說道。
縣丞聽了陳忠的話後,腦子馬上轉了起來,現在看來這夏陽的後臺應該是比較硬的,如果一個普通人,就算陳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