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怎麼掌控?”
“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滕譽賣了個關子,靠著靠枕把腿伸直,神色輕鬆。
殷旭用手風扇了扇火爐,讓爐子裡的火燒的更旺些,他擠到滕譽身邊,挨著他躺著,“聽說你外祖父就在柳州,你都不去看看他嗎?”
“你恐怕不知道,小時候父皇沒少給我灌輸柳家的不是,以至於年幼的那幾年我與外祖家的關係很糟,直到現在,明面上依然是冷冷淡淡,要拜訪也都是私下裡去的。”
殷旭一聽這話就明白,這人應該在沒露面之前就先去過柳家了。
……
滕譽:“切屍體好玩麼?”
殷旭:“不是你讓我切的麼?”
滕譽:“我只是讓你提著刀做做樣子而已。”
殷旭:“不來個逼真的現場演出,他們不信咋辦?”
滕譽:“也對,不過你最好先去安慰一下後面那兩人。”
武勝:“……”我家善良的少爺一去不復返了。
管家:“……”果然近墨者黑,少爺都被三殿下帶壞了。
☆、049 拿人手軟
滕譽挪動了一下身體,讓殷旭躺的更舒服些,這輛馬車是安縣車馬行買的,因為時間緊迫沒來得及修改,因此兩個人並排躺著也就把位置擠滿了。
明明隔著厚厚的衣物,滕譽還是能感覺到胳膊挨著的地方有一股熱流傳過來,而鼻尖裡充斥的是熟悉的香味,令人心神晃盪。
“霍天……”
殷旭半響才反應過來,“嗯”了一聲。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剛知道的時候可曾怨過恨過?”
殷旭仔細回憶了一下,“很小的時候吧,只是那會兒根本不知道霍家代表的是什麼,因此也沒什麼可怨恨的,記得小時候一直都是把管家當父親的。”
直到三年前,霍天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他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要說怨恨也是有的,可更多的竟然是對親情的渴望。
殷旭表示無法理解,修真之人壽命漫長,有些老妖怪活了幾千年,兒孫都不知道積累多少代了,數量龐大,資質好的還可能格外關照一下,否則怕是連人都不認識。
而且修真之人很少透過正常方式孕育子女,多是用心尖血和育靈果培育靈嬰,有些魔修甚至專門培育靈嬰用於練功,親情還不如師徒之情。
“那你這一身功法是誰所授?這天下當真有無需內力的上乘功法?”
“秘密。”殷旭撇嘴,誰說他沒內力的?只是他體內的魔氣與這個世界所練的內功不同而已,大驚小怪。
滕譽雖然好奇的很,但殷旭不說,他也沒轍,不過,他總有一天會讓他心甘情願的說出來的。
“咱們之後半個月就得坐這個去京都?”殷旭敲了敲馬車的木板,暗歎:如果他的那件上品靈船還在就好了,千里之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有本殿在,哪能讓你吃苦?等到了下一個州縣,咱們換好的。”
滕譽這話說的極其曖昧,可是說話的人沒有曖昧心思,聽話的人更不懂風月,於是殷旭很自然地介面:“那就好,否則別怪本少爺中途拆夥!”
之後的旅途一帆風順,到了下一個州府,滕譽果然換了兩輛又大又舒適的馬車,還是知府大人無償贊助的,其奢華程度不亞於滕譽之前的八抬大轎。
滕譽亮出身份行走,身後又跟著兩百名士兵,每到一處都有大大小小的官員跪地迎接,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瓊漿玉露,還有收不完的禮。
走了一路,滕譽就把殷旭“救命恩人”的身份宣揚了一路,因此殷旭也沒少拿好處,荷包越來越鼓。
各府各縣官的員幾乎是歡天喜地地將三皇子迎進來,又灰頭苦臉地把人送走,一個個不得不勒緊褲腰帶過年,更有耿直的官員上奏朝廷,將三皇子所過之處比喻為蝗蟲過境,可見其貪婪的程度。
“啪!”承宣殿內,德昌帝砸碎了一枚盤龍鎮紙,冷臉問跪在下面的官員:“柳州石碑一事還未查清?”
“……未曾。”大理寺卿將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面,渾身顫抖著,絲毫不敢抬頭。
“那三皇子遭襲之事可查清了?”
“……未曾。”大理寺卿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心一橫說:“臣辦事不利,請皇上賜罪!”
有人站出來說:“皇上,那石碑臣等檢驗過,確實乃遠古之物,上面的字也不是新刻上去的,也許真是上天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