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稅收。不過本官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尷尬於萬事開頭難。所以為了更好的完成本官的任務,本官定然要從你們這些地頭蛇當中提拔能人賢良為我所用。也不怕告訴你們知道,本官前程遠大又頗受聖眷,哪怕是市舶司建成以後,本官也定然不會在西海沿子呆多久,必定是要回京的。屆時本官走後,你們能做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這幾乎就是明晃晃的在承諾賴瑾定然不會貪墨屬下的功勞,因此請諸位放心的使勁兒,只要能折騰出來,賴瑾定然會給他們請功請封。
若說之前眾人迎接賴瑾不過是出於官場之中老成不得罪人的慣例和其他不可告人的緣由。待賴瑾這番話說出口後,大家的心思恐怕也都變了。正所謂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入朝為官的人誰不希望能憑自己之功封侯拜相,餘蔭後輩。只不過他們這等人都是頭上無靠山的閒散人等,饒是自己有本事,但能走出的路也實在有限。如今且聽了賴瑾如此說,他們恍惚間覺得自己又有了一條可以選擇的道路。
不過這些人都是在官場泡了多年的老油條。雖然對於賴瑾描繪的前景些許動心,但是也不可能因為賴瑾這一句話就死心塌地從此視賴瑾為主。何況看到賴瑾如此跋扈驕矜的模樣,能否鬥得過老謀深算的南安郡王還未可知。官場之中最忌諱的便是站錯了隊伍,他們這些沒根兒沒落兒的浮萍,還是且悠著一點兒的好。
賴瑾看著張萬里等人心下動容卻又猶猶豫豫的模樣,微微一笑。其實賴瑾雖然也有招攬張萬里的意思,卻也並不是很急迫。說這些話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傳到南安郡王的耳中,給他留一個驕矜自詡、目下無塵、狂妄跋扈的印象罷了。
畢竟,一個初來乍到,稚嫩天真,驕矜輕狂,目下無塵的對手,可比一個沉浮深沉,智珠在握的謀臣要好對付多了。
賴瑾如今便是示敵以弱。再者,以他多年養尊處優,從不受虧的脾性,在乾元帝跟前兒裝裝孫子也就罷了。畢竟乾元帝待他如父如師,如尊如上。只要賴瑾沒想過謀朝篡位,他在乾元帝跟前兒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可是南安郡王又算得上什麼?
不過是一個圖謀不軌且終久要失勢的異姓王爺罷了。既然早晚都要敵對,賴瑾也懶得對他卑躬屈膝,小心斡旋。還不如就此明晃晃的撕破臉,既能讓南安郡王輕看了他,又不至於太委屈了自己。
兩全其美,再好不過了。
賴瑾挑了挑眉,看著下面老老實實站著的四位下屬笑道:“其實本官是個很隨和的人,時日久了你們就知道了。你我之間雖然隸屬上下級,但是論年歲論資歷,諸位大人都比子瑜要有經驗的多。因此在以後的處事當中,子瑜自然是要仰仗諸位大人的。”
張萬里等人立刻躬身應道:“不敢不敢。能為大人效勞,是微臣的福氣。”
賴瑾微微一笑,看起來也不是很在意。不過眉眼舒展,唇角輕揚,看起來對於張萬里等人的奉承,還是很開心的。
倒是個很好哄,很容易滿足的上司。
張萬里等人微微鬆了口氣。雖然脾氣大了點兒,性子驕縱了點兒,但是手段也算得上鋒利,處事也算得上鋒芒。最主要的是賴瑾的背後有乾元帝撐腰,他的父親還是掌控江南言道的巡鹽御史。江南離西海沿子走水路也不過是三五日之遙,想必老成謀算的賴尚榮定然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兒子在西海沿子吃虧。那麼今後跟著賴瑾走,應該也能有些前程。
不過這也只是些表面的資訊罷了。想要張萬里這等老油條效忠,恐怕還須得考察一段時間。
當然於賴瑾而言,今日所說的一番話也不過是一個示好罷了。其真實意義也幾乎等於沒有。畢竟重建市舶司是事關朝政國祚的大事情,在沒有絕對信任這些人之前,賴瑾也不會讓這些人接觸他的核心計劃。反正他所信賴的人只有乾元帝的暗衛和沈軒等人,沈軒等人也還罷了,有那些忠厚老實又不會起刺兒又沒有後顧之憂的暗衛們幫忙,說老實話賴瑾對於西海沿子這些跟南安郡王牽扯的不清不楚的人是否會投靠他,什麼時候會投靠他還真的不是很上心。
畢竟賴家如今的風光得意和勢力人脈已經足夠多了。再積極不斷的發展下去,恐怕連乾元帝都會覺得心有不安。要不然當日也不會打著幫忙的態度將一眾暗衛塞給賴瑾。所以賴瑾如今最要緊的事情是給乾元帝創造利益並且讓乾元帝看到自己的忠誠不貳,至於發展人脈神馬滴……
順其自然就好,倒也不必太過刻意。
反正這些人之所以會投靠他,最根本的原因也不過是他深得乾元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