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裡更是一片空白。
“準備,先邁出左腳。”教練的聲音還未落下,易涵已經止不住地顫抖,高喊,“Wait!”西銘趕緊走回平臺裡面,把易涵放了下來。
“怎麼樣,媳婦兒,還好不?不要哭啊,不然你在橋上等我?”易涵覺得現在又是恐懼又是丟臉,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可是聽著西銘的話,易涵反而鼓起了勇氣,既然來都來了,怎麼可能不嘗試一下就放棄?
易涵平復了一下心情說,“好了,我們跳吧。”
“真的能跳?”西銘有些擔心地看著易涵。
“嗯,我確定。”易涵說完走到了西銘的面前,西銘再次把易涵抱了起來。
這次等教練說完“jump。”的時候,西銘就抱著易涵從橋上跳了下去。兩人墜落的那一瞬間,易涵只覺得胃受到了強烈的壓力,眼前一陣眩暈。兩人離谷底越來越近,好像要掉進叢林石頭之中,易涵放聲大叫起來。
谷底的溫度更低,懸在空中風把面板吹得生疼,易涵緊緊地抱住西銘,不敢睜眼。西銘輕拍著易涵的背,讓易涵平靜下來。
高空彈跳結束後,易涵的雙腿雙手都抖得厲害,只能由西銘扶著坐回車內。易涵坐著緩過勁來後,倒是覺得內心爽快了不少。
剛才跳下的一瞬間,易涵覺得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和西銘。西銘不但護著自己,還在自己害怕恐懼的時候拍背安慰自己,這樣可靠的西銘讓人感覺特別有魅力。
易涵側頭看著身邊的西銘,覺得和西銘更加親近了。如果說原本對西銘只是一種輕微的依賴和好感,和西銘在一起也有些被荷爾蒙衝擊大腦的衝動,可是現在易涵對西銘更為信賴了。西銘給他一種可靠的安全感,這是易涵過往經歷中少有的感覺。
“西銘,我們等下要去哪裡?直接回酒店了麼?”
“不,今天就是帶你出來散心的,等下帶你去我之前拍攝電影的村莊,那裡氣氛特別好。”
“村莊?”易涵有些好奇了,法國的鄉村會是怎麼樣的呢?
汽車行駛在鄉村的公路上,兩旁的花田裡開著成簇成簇的深紫色的薰衣草,開啟車窗,溫和淡雅的香氣便縈繞在鼻間,它沒有玫瑰那樣的濃烈,也沒有百合那樣的淡雅,而是以一種清爽而深遠的姿態給人一種依戀懷舊的情節。
從車上下來後,西銘牽著易涵的手款款而行。順著石路而上,兩旁的緩坡上緊挨著許多低矮的瓦房,隱約可見路的盡頭佇立著一座高高的教堂。路旁的椅子上三三兩兩地坐著人,還有流浪藝術家靠著牆彈奏吉他。
西銘帶著易涵進入了一間酒館。酒館裡並不嘈雜,吧檯上的人自顧自地喝著面前的酒,分坐四處的人低聲談著話,一支樂隊在中間的臺上唱著舒緩的歌曲。易涵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家與眾不同的酒館。
他們坐在酒館的一個角落,酒保很快地將酒杯端了上來。易涵淺淺地品嚐著玻璃杯裡的酒,靠在沙發上看樂隊的表演。
“媳婦兒,我上臺給你唱首歌如何?”西銘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說道。
“真的?可以麼?”易涵眨巴眨巴地看著西銘。
西銘揉了揉易涵的頭髮後,向酒館中央走去。西銘和樂隊交涉了一番之後,樂隊的主唱走下了舞臺。
易涵看著西銘站在舞臺上,逡巡了四周後將目光鎖定在了易涵身上,然後拿過話筒唱了起來,“Today,today I bet my life,you have no idea;what I feel inside……”
聽著西銘深情的歌聲,易涵覺得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輕輕捏了一下,愛,確實能夠說明一切。
西銘唱到歌的副歌部分的時候,突然從臺上走下來,慢慢地走向了易涵。易涵的心跳得極快。
等走到易涵面前的時候,西銘單膝跪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開啟后里面是兩支對戒。
“涵,你願意做我永遠的伴侶嗎?不管是身處什麼時空,我都與你同在。”西銘用深沉的聲音對易涵說道。
“我願意。”易涵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天,聲音都有些顫抖。
西銘和易涵交換了戒指後,兩人擁抱在一起。酒館裡的人也都鼓掌為他們祝福。
遇見西銘,擁有一份愛情,也許是自己擁有願力系統後最幸運的事情吧?不管以後如何,自己都會好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易涵在西銘的懷抱中如此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寫兩千字左右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