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便要出手,那女童卻突然在綠光裹挾下,身形一陣連閃地到了傳送陣之旁,兩個小辮連晃地說道。
“狠角色?…你說的是他們嗎?”大漢聞言一怔,目光不禁向其他三人掃去,眼神中兇戾之色絲毫不減。
見此,黃衫女子和白衣老者立刻露出了戒備之色,而那名陰鷙青年則一聲冷哼,對大漢的威脅神態似乎毫不在意。
“嘻嘻,他們只不過和你半斤八兩,打起來也沒什麼看頭,真正的狠角色嘛…剛才已經從這裡離開了,你們若還打算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人家可就要捷足先登了。”
女童促狹一笑,不緊不慢地走入傳送陣中,所說話語卻讓另外四人心中一凜,不禁面面相覷起來,可尚未等他們問個明白,此女便在一陣白光閃動中消失了蹤影。
“居然有人已經搶先一步了,莫非是青衣門的道友?”白衣老者喃喃自語了一聲,目光不禁也落到了傳送陣上。
其餘三人顯然和他是一般的想法。只不過一時間誰都不願輕舉妄動,最後還是黑衣大漢將功法一收,恢復原來體型之後率先向法陣走了過去。
眼看其三步並作兩步地便要進入陣中。突然間斜刺裡破空聲一響,一蓬青色異芒激射而至,硬生生將他去路給擋住了。
大漢低吼一聲,手中巨棍毫不猶豫地往青芒中一搗而去,卻不想棍子所過之處居然毫不受力,青芒似乎輕若無物,竟隨勢一卷地將鐵棍纏了個結實。
此時幾人才看得分明。這青芒原來是一蓬青色絲線所化,其本體則是由黃衫女子手上的一柄拂塵而來,也不知這件法器有何玄妙。竟能讓拂塵絲一下伸長橫跨十幾丈攻敵,倒是讓黑衣大漢有些所料未及。
一連兩次吃癟,大漢的怒點幾乎已臻極限,當即渾身黑氣一滾地便想運起蠻力。將纏住巨棍的絲線掙斷。可還沒等他發力,青絲竟一下又自動鬆脫了開來,並迅速往回一縮地恢復了原來模樣。
“你什麼意思?莫非存心想戲弄老子不成?”
大漢雙目圓睜,狠狠盯著黃衫女子怒聲道,他平日裡只要一言不合,便會與人大打出手,且往往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今天接連兩次出手。均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實在讓其憋悶的不輕。若不是還有大事在身,且身邊另有強敵窺伺,他早就不顧一切地上前拼命了,哪還會和對方多言什麼。
“哼,誰有工夫來戲弄你,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方才明明是你最後一個進來,要說傳送的話自然也應該是你排在最後,你這麼著急先走,莫不是打算在另一頭暗算我等?本姑娘修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伎倆恐怕還瞞不過我。”黃衫女子黛眉一挑,毫不示弱地回道。
“嘿嘿,這麼說老子應該讓你先過去咯?可雷某人又怎麼知道你不會在另一頭暗算於我呢?你可別想用什麼保證之言來糊弄老子,就算你立下心魔之誓也不管用,誰不知道進了此塔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區區幾句誓言又頂個屁用。”大漢怒極反笑,望著女子冷冷說道。
“我是名門正派弟子,說出的話自然不會反悔,哪像你們邪派中人,行事向來不講求道義,想要讓本姑娘取信於你,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哈哈,名門正派?你們這些自詡正教的傢伙向來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真正不可信的應該是你們才對。”聽聞女子之言,大漢不禁狂笑幾聲,似乎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之事,隨即便反唇相譏了回去。
“哼,九幽,我們走,這群蠢貨愛吵,就讓他們在此吵上三天好了。”兩人正爭執不休時,一旁的陰鷙青年卻突然冷笑一聲,帶著殭屍徑直向傳送陣飄了過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見此,黃衫女子不禁嬌叱一聲,拂塵上青絲再次拉長激射了出去,頃刻間便到了青年面前。
“嘿,你這陰聲怪氣的傢伙,你罵誰是蠢貨?”同時間雷姓大漢也一下暴跳如雷,掄起鐵棍便向青年擲了過去。
同時面對兩人攻擊,陰鷙青年卻絲毫不懼,似乎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只見其身後的灰衣人身形一晃,便已擋在了其身前,同時雙手五指一陣亂舞,尖利指甲帶起的一片烏芒,瞬間將射來青絲切成了千絲萬縷,紛紛從虛空中掉落了下去。
此時大漢的鐵棍也已攻至,灰衣人當即變爪為拳,迎著棍子雙拳同時搗出,只聽砰地一聲,殭屍雖被震得蹭蹭蹭倒退數步,但鐵棍卻也同樣倒飛了回去。
這一下交手三人勢均力敵,誰都未討得好去,相互忌憚之下一時間倒也安靜了下來,自然也無人再敢冒然往傳送陣中去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