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重新系結,“沒事,我習慣這樣擦身體了。”
他低垂眼簾,看著她露出的肌膚,光滑的胸口,性感的鎖骨,那張臉在幽暗的光中透著妖嬈的美,那雙眼不真切的藏著,他看不清。
有些話,總要說的,他想。
“真的有澡可以洗?”她放棄了,抬起頭看著他,“其實我還是很想洗澡的。”
她拒絕了,可是又害怕了。
她不瞭解他這個人,可是瞭解他的脾氣,他的劣根性。她這樣的態度無疑是雪上加霜,只會惹怒他。他只是一個提議,她何必那麼敏感?
如今他們都在逃避,彼此也都清楚。她何不順著他,能拖一時便拖一時?
他皺眉,將心裡的話又壓了下去,“穿好衣服,帶你去……”
何不在給她點時間?
等她不排斥了,在同她慢慢商量回京的事情。
他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幸虧……
她心中苦笑,這件事早晚都要發生的,現在又提到了議程上,洛曉霜,你可怎麼辦?
她穿好衣服,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他將她緊緊握住,摟入懷中。
她想,她也愛了,也付出了,沒有什麼虧欠他的,是不是?
他於司靜宸基本上於是殺父仇人,對不對?
好吧,她可以不計較。
但是他對她,也有深深的傷害不是麼?
她身上現在還留著疤痕,她心裡現在依然記住那些疼痛。
她不計較了,只求他放過她。公平吧?
“還冷麼?”他覺得她的手冰涼,這樣惡劣的環境她生活了兩年又七個月,她怎麼受得了?
她搖搖頭,身體卻想他靠的更近了,她想,或許所謂平靜也只有幾天了。那麼她該珍惜這段日子。
她同他,沒有未來,至少也有過一段這樣平靜和諧的日子,多不容易?
他扶著她上馬,她翻上馬背,看著他,笑吟吟的說,“靖斯年,我有說過喜歡你麼?”
靖斯年傻掉了,沒頭沒腦的話,笑盈盈的表情,他等的豈不是這個?
她抿嘴,“其實作為男人,你是很吸引人的。”
她伸出手,“上來吧……”
他上馬,將她摟的緊緊的,“然後呢?”
她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沒有然後。然後就是她不是司靜宸,她洛曉霜要的他給不起。所以沒有然後。
她告訴他,她喜歡他。
這樣,若是以後他們永遠不再一起,至少她同他表明過,也算對得起自己。
他想,她還是放不下吧。是之前他對她做的一切還是別人對她做的傷害,他不知道。但是她鬆口了,這就夠了。
他願意為她在等幾日,甚至不管京城那些小動作,甚至將那該死的仗在拖一年。只要她同他乖乖回去。
“我也喜歡你……”他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動人,動容。
她笑了,轉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那感覺好似青澀的青春,萌動的感情,只是透了幾分悲涼。
她同他,若是一開始相遇不是那個開始那該多好?
她同他,若是沒有那些身份那該多好?
她同他,若是沒有那些痛苦回憶那該多好?
他將頭埋在她脖子邊,唇著她的發,滾燙溫熱,“靜宸,等回南沽,為我生個兒子吧?”
她閉目,揪心的疼。
他的一句話,將她帶到了現實。
南沽,洛曉霜不會回去。
兒子,司靜宸這具身體已經很困難懷孕了。
即便她再退一步,同他回到南沽,她的身份依然需要兒子去鞏固,那樣可悲的日子她過不下去。真的過不下去。
洛曉霜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現在的心情卻同剛上馬之前又發生了一些轉變。至少她覺得,即便她離開,是傷了他,但也比她跟他走,傷了兩個人要好的多。
宮闈,權勢,太恐怖,司靜宸或許可以面對,但是洛曉霜沒有辦法。
不是她不夠愛他,是沒辦法。
軍營到了,兩個人都各自有了主意,只是卻是朝著不同的方向的。
那夜,她留宿軍營。
杏黃的軍帳,溫軟的床褥,還有那淡淡的幽香,所有的一切都似幻境。
他溫柔的討好她,她熱切的回應他。
他開心的想,總算這些日子的等待是值得的。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