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旁人以為此事已了之時;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納蘭瞳孔微縮;只見一名揹負雙戟雄壯若山的男子彷彿自大地中遽然拔起的一般;一拳便將打傷寶玉那名侍衛打得委頓在地;一腳踏了上去。這男子聲若洪鐘道:
“別人能走;他不能走;此人目無君上;口出大不敬之言語。按律…”
說到此處一頓;旁邊一名中年清矍文士從容搖扇而出;徐徐介面道:
“按大清律令第五十三條;衝撞黃馬褂者勞役七年;按大清律令第四條;目無君上;毀謗朝廷者滿門抄斬!此人兩罪並罰;當籍沒其家產;與家人一起關押後以待秋決!”
此時那群大內侍衛見同伴受辱;俱怒目拔劍相向;有兩人與那被擒侍衛交好;大叫一聲便向典韋攻去;冷不防旁邊一名虎形黑大漢怪叫一聲;躍將出來;迎住一人;;典韋面對攻來的另外一人冷笑一聲;左手如拎雞般提著那名口角溢血;委頓不堪的行兇侍衛;單手與那人相鬥;應付豁如;勁風連地上落葉都激得不住飛揚而起!不過數招間;便有隱隱返攻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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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運籌
納蘭越看越是心驚;不意這位才華與自己彷彿的賈家二公子;手下竟是藏龍臥虎!饒是以這自己精選出來的大內侍衛精銳;也非其敵手!眼見得事態越發惡化;納蘭將兩名侍衛大聲喝退;上前一步;躬身對著一直未發話的陳閣老道:
“今日冒犯之處;萬望世叔海涵;小侄也是奉命行事;雙方若然爭鬥起來;任何一人有了損傷;都不是個了局。”
陳閣老回身過來淡淡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方才這人所犯之滔天大罪;旁邊吳先生已說得清清楚楚;莫非怡親王口稱為民申冤;自己手下就可以為非作歹;飛揚跋扈麼?”
陳閣老混跡官場幾十年;這頂大帽子一扣下來;當真是天衣無縫;饒是納蘭容若心思敏捷;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他本乃心高氣傲之人;將牙一咬;正待轉頭便走。
此時寶玉卻呻吟一聲;悠悠醒轉——這廝卻將一切都明明白白的聽在耳中;知道納蘭這一去;與明珠怡親王的仇便結下了——卻以微弱的聲音道:
“義父;孟老;放了那人。納蘭兄才華蓋世;與我相交一場;小弟心中是十分欽服的;他也是奉命行事;就不要難為他了。”
他既出言;旁人自然一一遵從;那侍衛死中逃生;頓生再世為人之感。納蘭容若承了他這人情;少不得要來寬慰兩聲;他也是精細之人;不待寶玉開口便主動道:
“賢弟既然身體虛弱;在日頭下中暑受驚;就請安心養病;怡親王若是問起;自當有我一力承擔。”
“不過。”說到此處納蘭在寶玉耳邊小聲道:“石呆子一案;怡親王立意甚堅;大有究根問底之勢;賢弟若是手下人牽扯其中;還望早些料理妥當。”
他這倒也算投桃報禮之舉;說完便帶人轉身而去。旁邊賈詡笑道:
“公子真是好手段;輕輕易易便贏得了幾日時間。”
寶玉面上卻絲毫不見欣喜之色;沉吟片刻;又頒下了幾條命令。頓時整個陳府與聚賢莊的關係網;都隨著寶玉的這幾條命令急劇的運轉起來。
………
七日之後;寶玉終於“病癒”;施施然站到了金陵知府衙門大堂上;然而他身份顯赫;又身穿自陳閣老那處借來的黃馬褂;居然以嫌疑人的身份;也享受了六品待遇;得以在堂上搬了張紅木大椅子;坐下回話。
因為此案牽涉到現任知府賈雨村;所以主審的乃是允祥特意指定調來的江浙按查使施經威;此人斷案果決;行事作風雷厲風行;為官清廉;在民間素有青天之稱。
寶玉從容端坐在面色陰沉的賈雨村下首;而神色依然倨傲的賈赦微彎了半個身子;坐在左首上方允祥的旁邊。
堂上端坐的便是那名奉命查辦此事的施經威。此人五十餘歲上下;濃眉大眼;身材卻甚是乾瘦;彷彿風一吹便到;臉上瘦得幾乎連二兩肉都刮不下來;眼色卻精明銳利的得可怕。
此人一到金陵;便將首先將一干衙役悉數換成自己帶來的人馬。知道寶玉託病拖延時間之後;更馬上派人將一干知情人嚴密保護起來;而同時左右六七個虞侯師爺;早已散佈入城中的四處角落;打探情況。對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