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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繳旨。”

因為寶玉現在還是個不入流地小官,因此在這等重要場合,還是得先求見才能進入。雍正點頭道:

“宣。”

寶玉依然是那樣書生打扮的行了進來,飄然拜倒在地:

“寶玉幸不辱命,已將二殿下迎回。”

雍正淡淡道:

“你在什麼地方遇到他的,弘毅人呢?”

寶玉恭敬道:

“末將出門不久,便遇到了二爺所派出地斥候,因此便恰好接住,二爺此時正在被太醫救治。”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最後一句話端的若平地裡響起個驚雷。雍正握著龍椅的手不禁一緊,連帶旁邊茶几上的杯子都被震晃得“叮噹”一聲輕響。

“你說什麼!”說了這句話之後,雍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又坐正身軀:

“他這樣遲遲不歸,究竟是為何事?”

寶玉不慌不忙地答道:

“二爺受了點傷,在請太醫療治後,很快就能來面見皇上。”說到這裡。他換了一種略帶景仰的口氣:

“至二爺做了什麼事,我看還是由他自己來向您彙報吧。不過,嘖嘖,容我大膽說一句,殿下的才幹氣度,當真好生令人景仰,以至於方才本地的眾軍得知後,都情不自禁的自發的歡呼起來。”

雍正與皇后聽得兒子無事,心下自然也就放寬了,寶玉這樣賣關子,當覓攜一干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來。場中頓時議論紛紛,猜測者甚眾,只有聽到此訊息後,六皇子與十四皇子不約而同的對望一眼,在寶玉娓娓將這一切道出之時,這兩人心中閃過的念頭竟是相同地:

“這傢伙在造勢!”

不錯,寶玉的行為正是在

——造勢!

他此番做作,首先刻意的引起人們的好奇心,以神秘感來令他們將注意力最大化的集中到二皇子的受傷與所做之事上,從而將他遲歸之惡劣影響抹殺到最小。此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若非在政治上爐火純青之人,決不能若這樣遊刃有餘的將場中的氣氛調動起來。

寶玉在此事中起的作用卻是無人可以取代的,這隻因為他的身份甚至是微妙,首先他職位雖低,卻是國戚——說的話也有分量,似其餘皇子麾下的安明輝,海易,多睿等人就算想要插手,但不似寶玉那皇室自家人的身份,很多想說的話,要做的事便絕不如寶玉方便。

其次在他們的心目中,只要是面對雍正始終有一種君威的必恭必敬的壓抑,但是從寶玉說話做事當中可以看出,他在面對著雍正的時候,一直都表現得甚是灑脫隨意,這種特別的感覺便令得雍正對他額外優容些——這道理很是簡單,你若整日裡面對了一群死死板板惟惟諾諾的臣子,你也會覺得無趣之極,而寶玉的出現,從最起碼的角度來說都給了雍正以耳目一新的意味,況且他的才華在年輕一輩中還是佼佼者。

——因此寶玉的話,只怕連雍正自己也沒有認識到,其實在無形中對雍正的影響力是頗大的。

他竟首肯了寶玉的提議:

“這樣也好,朕這點耐心還是有的,你暫且退下,由弘毅自來向我彙報吧。”

這一次,弘毅沒有讓人等多久,他竟然一反常態的一身戎裝出現在祭典場外,出發時候率領的一支百人小隊,稀稀拉拉的剩下來的還不到四十人。個個都是渾身血跡,神情疲憊,大多數人連盔甲也破損了不少,身上都裹著血跡斑斑的白布,再看看他們的身前,連半隻獵物都沒有,只有大概十餘人的肩頭背了一個破爛的包裹,弘興本來擔心這位二哥青出於藍將自己超越的,看這模樣不禁出了一口長氣。

雍正注目著弘毅的肩頭以及前額,那裡有兩處甚是明顯的外傷,已被一層厚厚的葯布給包裹了起來,外面還在滲透著新色的血跡,他淡淡詢道:

“為何會弄得如此狼狽?”

弘毅語聲沙啞,略帶了幾分虛弱的道: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乃是去了離此處一百三十四里的下馬關。”

“下馬關?”

雍正疑惑道,他雖為天下之主,但也不能人文地理知悉得全無遺漏,頓時有太監去取來地圖,對他一一講述。雍正沉默了半晌道:

“你去那處卻是為何。”

他口中雖然這樣問起,心裡卻已大概有數。

果然弘毅回答道:

“此次祭典皇上早已下詔明言,乃是要祭祀我大清的先人,兒臣遍觀古書,祭祀由古到今,最隆重之祭品,非獸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