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甚好,認識寶玉,他也知道寶玉與安胖子之間只是各為其主,私交卻是不錯,忍不住出口詢道:
“二爺,為何你此時還在這裡?”
寶玉抬頭看了他身上包裹著的白布一眼,笑道:
“你這傢伙當真是九命貓,又中了兩刀一箭,居然都沒傷著要害,還不好生將養?我又為何不能在這裡?”
被寶玉這麼帶笑帶罵的一反問,這偏將心中還是頗為感激,隔閡盡去,終究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們都以為你老深藏不露,會在最後關頭插上那麼一手,連帶大公子都一直留著後備隊就是怕您突然出現的奇兵,可是現在就是最後關頭了啊,二爺你不去運籌帷幄,指揮謀幹。還在這裡落在後面和我們優哉遊哉的聊天?”
寶玉笑道:
“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要那隻老虎,又不能吃又不能看的東西,拿來做什麼?一點用都沒有,就讓你們大公子他們去爭吧。”
此話一出,旁邊頓時起了一陣竊竊私語,寶玉察顏觀色,知道他們心下不信,淡淡道: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回去的時候,一切應該已塵埃落定了。”
他悠然恬淡的神情,灑脫的動作給他的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這些將領一時間都為寶玉的這種悠容氣度所懾,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這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與彼此間的身份,財富,權力無關。
又行了一會兒,前方忽然鼓躁起來,不久便是大片的歡呼聲,寶玉所處之地雖然因為距離甚遠,因此沒有一人能聽真切所歡呼的究竟是什麼內容。但寶玉卻神色不變的淡淡道出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果然是多睿笑到最後。這傢伙,看來真的是青出於藍!”
這話說得安明輝下屬的心中一凜,忍不住有人開口詢道:
“二爺,這麼重大的事情,我們的探子都還沒來報,你是怎麼知道的?”
唐門老七在旁邊皺著眉插口道:
“笨,除了多睿方面帶來了那麼多的人手之外,還有哪方面的勢力能叫得那麼大聲?”他有些憂慮的接著詢向寶玉道:
“海爺該不會有事吧?”
寶玉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顯然對此人的忠義很是嘉許。口中淡淡道:
“這很難說,若是方才我的觀察推測沒錯,海沁只怕凶多吉少。”
唐門老七一驚道:
“這話是從何說起?”
“照我看來,海沁只怕成了別人的運輸隊,徒為他人作了嫁衣裳!”
寶玉神情不變,淡淡地說道。
此時前方忽然有一輛烏蓬大車由四匹怒馬牽引著向這邊疾馳而來,御者是一個神情冷漠的老蒼頭,看了那老頭子策馬持鞭的手法力道,寶玉與焦大俱是同時渾身一震。
…這老頭子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武學家數,竟與大羅教有極深的淵源!
馬車迎行過來,在寶玉面前嘎然而止,車輪在鬆軟的草地上勒出一條長長的深痕!那老蒼頭嘶啞開聲道:
“哪位是賈寶玉公子,可否上車與我家主人一敘?”
寶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車和人,良久才好奇道:
“你家主人是誰?”
那老蒼頭面露一絲焦急之色:
“家主身有不便,實不方便出迎,乃是公子的一位熟人,上車便知。”
寶玉淡淡道:
“想要我命的人可不少,我為何要以身犯險?”
車內忽然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這聲音只說了六個字:
“我有玉潔冰清。”
寶玉神情頓時有些凝重起來,斷然道:
“好!我來。”
他下馬後掀開車廂後的黑色布簾,一步便挎了進去,馬車立即掉轉車頭,疾馳起來。
…
車廂中很是寬敞,但是黑暗,裡面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寶玉在黑暗中默立了一會兒,忽然出聲道:
“我已猜到了你是誰,也想到了你應該是有求於我,出來吧,先將你之前的諾言兌現了再說,吳清夕!”
一豆***忽然燃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一容色憔悴的麗人在幾前盤膝而坐,正是之前被殺手偷襲中毒送回去救治的吳清夕。
她淡淡道:
“好,我之前答應你的情報也該給你了…大聖女就是多睿的幕後靠山。”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寶玉還是震驚了半晌,良久才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