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想怎麼樣的時候可就夠狠了啊。”胖子指了指自己領子上的鼻血,“要是您想怎麼樣的時候,您還不把我們弄死?”
老太太走到視窗,看著外面道:“這老宅子,本來是我們霍家在北京的一個盤口,專門負責處置犯了規矩的夥計,不過舊社會的人信鬼神有畏懼,這麼多年,這下面院子的草下埋的人並不多,你們要是死了,有得是地方。不過,你們放心,我對弄死你們沒有任何興趣。”她頓了頓,看向一邊的粉紅襯衫,“剛才,我是試試你們,而我試你們,是讓他看看,我的眼光不會錯。”
一邊的粉紅襯衫就對我們笑了笑。胖子有點惱怒:“什麼眼光?你想讓我們三個也做人妖?”
粉紅襯衫一下就笑了出來,道:“得了吧,你答應我也不答應。”
“我操,看不起人啊你。”胖子怒道,剛想反駁,一想又不對,一下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話。
粉紅襯衫走到我面前,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解語花,是現在九門解家的當家。我們兩個互為外家,算得上是遠房的親戚。小時候拜年的時候我記得我們幾個小鬼經常在一起玩兒,不過吳邪你不那麼合群,性格又內向,又是從外地來的,所以可能並不熟絡,所以記不得我了。”
“是啊,連我都忘了。”霍秀秀在一邊道,“連誰真誰假都分不出來,還不如這頭胖子,真是令人心寒,虧人家小時候還想著嫁給你。”
我看著霍秀秀,又看看那個粉紅襯衫,我心裡忽然“啊”了一聲。
之前就覺得粉紅襯衫十分的面熟,但是怎麼搜尋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來是搜尋的區域錯了,他不是我做過生意的客戶,也不是什麼日常的朋友或者酒肉之交,而是六七歲時候的小朋友啊。
我靠,這個我就是有心記我都記不住啊,多少年了,當時又還沒到記事的時候。不過,我竟然還能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熟悉的感覺,說明這傢伙的臉竟然還有某些區域沒變,真是難得。
解語花,這名字真怪,當時的年紀我連臉也記不住,不要說記住一年只見一兩次面的小鬼的名字,不過,我確實記得那時候有個傢伙,他們都叫她小花。
可是,那個小花在我的記憶裡和這個人完全對不上號。不僅是外貌,眼前的人和當時的那個小花,根本是兩回事情,難道我記錯了?
我於是問他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小花?”
他看了看我,很曖昧地笑了笑。霍秀秀在一邊笑道:“就是,沒想到吧?”
我又愣了愣,覺得有點崩潰:“可是,那個小花我記得是個女孩子,難道我記錯了?”
“你沒記錯,那個時候,我確實是個‘女孩子’,”粉紅襯衫道,“我小時候長得嫩,又在跟著二爺學戲,唱花旦和青衣,很多人都分不出來,以為我是女的。”
我皺著眉頭,實在沒法想象腦子裡那個清爽可愛得猶如從招貼畫裡走出來的小女孩竟然是個大老爺們,現在喉結都老大了,忽然就覺得發暈,真是世事無常。又問秀秀:“那你剛才和我們說的事情——”
“都是真的,當然,唯一的不同是,我奶奶知道整個過程。”秀秀道,“我發出信之後,有人給我奶奶打了電話,我奶奶觀察了我一段時間,然後把我抓了出來。”
“做這一行生意的人都很謹慎,如果你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你也會打電話去問問怎麼回事的。”老太婆道,“不過,我承認你剛才推測的事情很對,我收到錄影帶的時候,確實蒙了。但是我沒老糊塗到以為那只是一盤錄影帶。”
“那,那你發現了那些錄影帶裡藏的東西?”
“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樣式雷的圖樣是從國外收購而來的,那是騙你們的。。”老太婆道,“那些樣式雷,都是在那幾盤錄影帶中發現的,我一直以為那是我女兒給我的線索,讓我去找她,這也是我到現在也沒有放棄的原因,現在,雖然我知道了,那不是我的女兒,但是,我知道只有跟隨這些資訊,才能知道我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文錦寄出了那些樣式雷?我有點混亂,我原以為錄影帶裡會有具體點的資訊。沒有想到,會是這些。
不過,霍玲是在這座樓的考古專案中失蹤的,如果寄來的錄影帶裡有女兒的影像,裡面又藏了樓的圖紙,那更會讓老太婆覺得這是一個強烈的線索提示。
胖子在邊上問道:“這和你們試我們有什麼關係?”
霍老太就露出了一個很複雜的微笑,一邊的粉紅襯衫好像接到了什麼訊號,立即拍拍我,